宋浅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她清醒过来,只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下一秒,门被打开。 周简之西装革履满身疲惫的走进来,见到地上昏迷的人,还有地上的那滩血迹,他皱着眉头,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女人,“宋浅,我累了,没空陪你演戏。” 餐桌上做好的那桌菜,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 “这是我这月的工资卡,有空就去买几件新衣服。”周简之绕过他,扯了扯领带。 每次回来,宋浅就会上演这样的玩闹,久而久之,周简之已经懒得陪她玩这样的把戏。 宋浅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笑着看他,“每次都被你识破了,一点意思的都没有。”无事般的擦掉,从鼻子里流出来的血迹。 “你不小了,别跟个孩子一样。”男人淡漠的看了她眼,从皮革夹层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茶桌上,随后直接就转身回到了主卧室里,他应该是累了。 是啊!昨晚他应该在医院里守了一整晚。 鼻腔里突然流出了血,她还是没有止住,宋浅捂着鼻子,去到了客厅洗手间里,她仰着头,让血流了回去。 可是这些比以前更加难止住,然而就在下一秒,宋浅毫无预兆下肢陷入了瘫痪,整个人毫无预兆的摔倒了在地上,头磕在洗手台前,整个人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头部疼痛越来越强烈,她没有半点力气站起身来去接。 不知道过了过久,她才忍着疼痛,站起身去接。 半个小时过后,她才站起来,脱掉身上的脏污的衣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去接电话,幸好鼻腔里的血还是止住了。 电话里,宋浅妈妈打的电话,她爸爸在骑三轮车给人送货的路上,撞倒别人的车了。 对方要求赔十万,宋浅家里条件不算太好,两老没有退休工资,存下的钱也就几万块钱。 事情不对,宋浅立马感到了现场,从出租车下来,她看见爸爸卑微的祈求车主,爸爸是个哑巴,说不了话,对方趾高气昂,根本没有好脸色。 宋母跟别人大吵,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大哭,说是对方要讹钱… 宋浅是独生子女,不敢想,她哪天要是死了,他们该怎么办!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 她赶紧上前,幸好交警也及时赶到,去了交警局后面查了监控才发现,确实是爸爸骑车在蹭到了他们。 最后车主,硬是要求他们赔钱,还好在交警劝和下,赔了三万块钱。 宋浅没有钱,她刷的是周简之的卡。 这件事结束后,宋父哀叹的摇着头,对她比划着手语:“这钱,到时候我会还给你,你结婚了,过日子也不容易。” 一旁的宋母强势的说,“我们是亲家,出了点事,我们花了他的钱在,怎么了。” “在说了,周简之的公司我听说可是要上市了,这点小钱,根本就不算什么,你操心个什么劲。” 宋父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宋母比较说话比较直,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回去的路上,宋母问:“明年,你就快三十岁了,肚子怎么还没有个动静。” “是不是他不想要孩子!女人年龄一大,要孩子就不容易了。” 宋父笔画手语说,“…简之的公司还在融资,上市迫在眉睫,我不想给他添麻烦,好了妈…我送你们回去吧。” 处理完这件事,宋浅回到家,周简之刚好醒了过来。 他问:“我看见了,刚刚银行卡的扣款记录,刷了一笔三万,这笔钱你拿去干什么了?” 宋浅站在玄关处换鞋,对他的质问,她如实的回答说:“爸,骑车送货的时候,蹭了别人的车,赔了三万块钱。” “上次打的十万块钱,这么快就用完了?”周简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的问。 宋浅淡淡道:“上次是妈开刀做手术,后续一些疗养费用七七八八,也花的差不多了。” “你放心,这些钱爸说了会还给你。” 周简之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见他穿着西装,宋浅上前帮他整理扣着扣子,打着领带,这些事她每天都在做。 ‘啪嗒’鼻腔里突然感觉到一阵暖流落下,她又流鼻血了,宋浅赶紧捂着鼻子,跑去了洗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