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天,他捧着我的脚说,「周沫,嫁给我吧!」 我一脚踹在他脸上。 我呸,晦气的梦。 但梦醒了,我一脸懵地看着睡在我身边的林健。 我:「......」 1. 我麻了,真的! 林健拥着被子,眼角红软:「茗茗,你要对我负责。」 我眼皮子直跳。 昨天晚上的事重回大脑。 昨晚高中同学聚会,我和林健一起去参加了,席间推杯换盏我们都醉了。 由于我家和林健家住对门,自然结伴而归。 明明路上我们互相拧耳朵掐脸像个小学鸡打架,怎么打着打着,就打到了他的床上? 「我主动的?」我问他。 他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不然呢?」 我又继续回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重新编织,浮现。 好像真的是我主动的。 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坐起来盯着他,扬眉道:「弟弟,都是成年人了,谈感情就伤感情了。」 然后穿好衣服,以极快的速度打算逃离。 但,他家的房门锁上了,我拉不开。 「张茗茗!」他冷着眼睛喊我,「你确定你要出去吗?我爹妈就在外面看电视。」 如果让他爸妈看见我在早晨衣衫不整地从他儿子房间里出来......以我们两家的关系,我回家就得挨顿毒打。 「那怎么办!」 我看着委屈眼红的「受害者」,真想瞪他一眼。 明明我才是吃亏的那个好吧! 「还能怎么办,」他扯着被子一角,盖在身上,「我爸妈十一点会去姑姑家,只能等了。」 我红着脸,「可我想上厕所。」 他瞥我一眼,「忍着。」 我:*** 我气得要死,上去揪住他的耳朵,一顿拧。 他吃痛,反过来将我压在身下。 我愣怔着看着他,剑眉星目、明眸皓齿,五官立体又分明,下颚线比我画的纸片人还要清晰! 在我的记忆中,他明明还没长开,怎么现在已经隐隐有要潘安在世的苗头了...... 我跟他住在一个小区,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个学校读书,我们并不是什么「青梅竹马」。为了谁先到学校、谁考的分数高、谁能当大队委,甚至是谁能多听老师的一句夸赞......我们成为了共存两秒就会产生爆炸化学反应的死对头。 每每相见,我们不是互相嘲讽膈应人,就是大打出手弄一身伤。 我恍惚着,我记忆中那个跟在我屁股后玩泥巴的小人儿,怎么现在长得这么好看? 一种羞耻的感觉迎面而来,他怎么这么好看? 我想多看几眼。 只见他薄唇轻启,「茗茗,跟我结婚,对我负责,这是我的第一次。」 我一脚揣在他身上,「你是不是疯了?」 睡一觉就要结婚? 你以为你生活在大清朝啊? 他漫不经心的伸了个懒腰,「反正你以后都要结婚的,跟我这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人结婚,又省心又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哦~」 我甩他一个白眼,「根本不可能,我又不喜欢你。」 虽然我现在发现你长相的确有潜力,可是,就因为太熟太了解,我看着他就想起小时候满脸泥巴的样子。 然后我瞬间被打脸。 他逼近我,蝉翼一般的睫毛轻轻抖动,好看的嘴唇勾勒出委屈的角度,眼眶稍红,「喜欢总是要有个开头的,你现在不喜欢我不代表以后不喜欢我。」 我承认,我有点贪恋他的颜值。 就一点点。 说罢,他叹了声气,摇头,「茗茗,你竟然是这样的渣女,不负责还伤我心。」 我:??? 我揉了揉脑袋,努力想要忽视他这可怜无辜的样子——这会使我认为自己就是他所说的那种人。 他眼眸泛着波光,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紧盯着我。 不知为何,我脸红了。 「要不咱两试试,说不准你就会喜欢上我!」 我以为他开玩笑的,尽管这面红耳赤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刚想让他死远点,突然,冰冰凉凉的触感从我嘴唇传来...... 我的天! 林健,你死定了! 敢亲我! 「你是不是想死啊!」 我推开他,说这话的时候,却没有一点儿气势。 那语气不像是斥责,反倒有点像是撒娇。 一定是,一定是我俩姿势太暧昧了,我说话扯不开嗓子,一定是! 他又用那种委屈加魅惑的眼神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不准用美男计!」 再这么下去,我迟早要陷进去! 我企图坐直身子,他抱着我,轻声道:「我爸妈在外面哦,要是闹出了大动静他们要进来,我可是制止不了的。」 我停止了闹腾,大口大口喘着气,瞪着他。 他蒙上被子,一片黑暗中,我只能看见他清亮眼睛里的笑意。 我感觉他宽厚的手掌正在抚摸我的发顶,「你乖乖的带着别动,我出去打探打探情报,不出所料,十分钟就可以了。」 果然没出他所料,十分钟后,叔叔阿姨出门了。 我获得了解放。 2.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回忆着那个吻。 当然,我不是觉得有多美好啊! 我只是在想,昨天夜里我为什么要那样「如饥似渴」。 偏偏对象还是死对头林健! 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被触动了按钮一样,从一个毒舌男变成了软萌小弟弟。 我感受那个吻的时候,其实我好像还感受到了其他不同的东西,比如......他的认真和坚定。 我收拾好东西去上班。 小区的保安、来往的路人,或者是公司的同事,都被我看成了林健的脸。 我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晃了晃脑袋,开始工作画图。 十分钟后。 同事李姐看着我的画作,「哟,茗茗,才一天晚上没见,你怎么画艺就突飞猛涨啊?你画的这是......嗯,我怎么没见过这个动漫人物,不过真的好帅啊!」 我看着桌上的图,突然有种想撕碎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