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自己,和被我三过的女人们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那些男的,和世俗怎么想,我不在乎。 第一次做这种事儿的时候,我才十九,刚考上大专技校没多久。 那时候我只是想找一个有钱的男朋友,能帮我交学费,能负责我的衣食住行。 没办法,我没爸没妈没家,太穷了。 从小到大各式各样的苦我实在吃够了,就想走一下那种被最多人所不齿的捷径。 反正我脸皮厚,谁也别想审判我。 我虽然自己是个混子,但有好几个发小成绩还都很不错。 大概我和他们就是穷人家孩子最两极分化的写照。 要么像我一样自甘堕落,要么像他们一样自强不息。 认识陈茂,就是在一所双一流名校里。 那天我去找我发小,却意外遇到了这位大老板两次,他来看自己出资的项目进度。 第二次,是在校门口的地铁站,他把车窗降下来,问我去哪,要不要送。 我只茫然了一瞬,就立刻换上一个客气的笑容,说我想去附近的一个商场,看看电影。 放屁,其实我根本就是要转三条地铁线,回我那在城中村的烂学校。 “咔”的一声,他把车锁打开,重复了一遍,“我送你?” 我当然同意了。 他那车,一看就很贵,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但是我不认识的,就势必是好的。 就这样,陈茂成为了我来大城市之后认识的第一个有钱人。 很快,他也成为了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骗他说我就是那所名校的学生,他没多问,或许是因为他根本不在意。 头几次约会,我每次都要提前俩小时出门,转三趟地铁,在那学校门口等他。 太累了,于是我说,给我租个房子吧,我想多和你在一起。 陈茂丝毫没迟疑,于是我也丝毫没怀疑——没怀疑过,他其实是有家的。 是我那时候太蠢了。 虽然嘴上说着,我不图感情,只图钱。 但他毕竟是我第一个男人,而我从小缺爱。 都说女人是最难把性和爱分开的,更何况,是陈茂手把手教会了我,什么叫性。 他第一个月给我的钱加在一起,就够我交两年的学费。 我高兴得忘乎所以。 所以被正牌陈太太找上门的时候,那盆兜头泼下的凉水才会显得那么刺骨。 陈太太带我去了一个会员制的女子私人会所,然后告诉我,这里一个月的会员费,足够我买一张那所双一流大学的文凭。 她比陈茂聪明多了,竟然查到我根本不是那个学校的学生。 我低低垂着头,两只手的指甲恨不得给自己抠出血来。 自惭形秽是当然的。 也是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自己还是知道什么叫“羞耻”的。 而陈太太的出现,毫不留情地揭开了我身上那块遮羞布。 屈辱忐忑的眼泪一滴滴砸进面前的杯子里,我得用尽全力才能保证说出来的话不颤抖。 我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以后不会了。” 可陈太太说,“不,我要你继续和他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