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去接水泡茶,发现饮水机没水了。 这会儿刚巧来电话,我就一边接电话一边换水,单手把旁边大的饮水桶抡起来了。 耳朵夹着电话,非常轻松地换完一桶水。 结果转过身,我发现总裁季泽炎在身后,伸着一只手,他说他刚想帮忙,发现我面不改色抡完了。 靠。 我暗恋季泽炎很久了,闺蜜还给我洗脑说,大总裁肯定喜欢淑女、名媛那一类,所以我天天打扮的很淑女。 今天还是穿着小白裙,绑着丸子头的小公主! 这下完了,没恋爱就失恋了。 我回到工作位上真的是,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过了会儿,总裁突然叫我去他办公室。 ??? 完了完了。 我大抵是没给季泽炎面子,抡水桶这种老爷们的事儿竟然让一个小可爱弄完了。 忐忑不安地进去,季泽炎居然对我说:“下班跟我走一趟。” 我一脸懵逼。 该不是我暴露了彪悍的性格,季泽炎看不下去想为难我,给我穿小鞋? 揣着担惊受怕,我下班后坐上他的车去了个地方。 是个训练场。 “过来。” 季泽炎招招手,让我跟在他后面。 然后又指指丢在地上的一堆拳击沙袋,对我说:“拎起来。” “啊?”虽然不知道唱的是哪出戏,我仍然照做了。 “甩一甩。”季泽炎对着我指手画脚。 我听他的甩一甩。 “再朝那扇门扔扔看。” 咻—— 我准确地砸开了门。 动静之大,在场所有人都朝我看过来,有佩服、有震惊。 我把自己也吓呆了,捂着嘴看季泽炎。 而他面无表情,过了会儿对我说:“去人事部吧,你不适合当秘书。” 我一听急了,果然是要把我撵走。 “季总,别呀,我不想辞职,我错了……”我绕到他面前,伸出食指和拇指对圈,“我以后保证一顿只吃半碗饭。” 季泽炎看着我:“怎么,你不愿意给我当保镖?” 我眨了眨眼:“你说啥?” 他没理我,径自离开。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太痛快。 我喜欢你,你却要我当你保镖? 季泽炎,我想做老板娘啊! 2 当晚,我去了闺蜜家喝酒,把心事儿一一道给她听。 她搂着我肩膀,嬉皮笑脸:“季泽炎至少没把你开除,贴身保镖肯定是他欣赏你。” 我愁眉苦脸:“你别笑,我今天在他面前够社死的了……” “可你想没想过,季泽炎可能是闷骚,他就喜欢性子野的?” “你之前可不这么说的……”我翻了个白眼,闷了一口酒。 “哎呀,我也是胡乱猜的。”闺蜜拍拍我肩膀,“对了,我这次到了很多快递,你帮我去拿一下呗?” 我一脸“你拿我当苦力”的表情,她又笑嘻嘻道:“分你一半嘛!” 好,这个条件我满意。 我闺蜜家特有钱,她爸搞生意的,她妈开了家超市,凭咱俩的关系,从她那儿拿东西简直天经地义啊! 她还是个购物狂,每次的快递都是在她家超市门外一角的地方堆积如山。 小区对马路就是超市,我肩膀上扛了两麻袋,右手的推车上有二十来个快递。 就这样,我招摇过市。 但是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车牌,一辆黑色奔驰停在我旁边,季泽炎从车上走了下来。 我当时就惊呆了,像个大力士站在他面前。 他应该也很惊讶会在这里看见我,视线从脚到头的把我打量一番:“买东西?” 我瞬间想用脚趾扣出三层别墅。 如果说抡水桶和甩拳击沙袋是个意外,那抗几十斤的快递怎么解释? 我哪里顾得上跟他说话,低下头说了句“你认错人了”,立马溜走。 回去后,闺蜜捧腹大笑:“怎么这么巧啊?哈哈哈哈……” 我把沙发上的靠枕丢过去:“都赖你!” “行行行,赖我,”她指了指地上几大箱子,“这些都补偿你。” 我徒手拆快递。 突然电话响了,是季泽炎。 完犊子了,他不是打过来确认的吧? “赶紧接啊!”闺蜜伸手给我按了接听。 “啊啊季总?”我手机差点掉了。 “你在哪?”电话那头有车辆的嘈杂声。 “啊我……”我看看闺蜜,“我在家啊。” “你准备一下,跟我跑一趟外地,明天下午有个剪彩活动。” “这么突然?” “怎么,有事?” “不不不,我……”我挠挠头皮,贼心虚,“我现在去公司等你。” “你站向阳小区门口就行。” 我还是没能过社死这关。 妈妈,我想换张脸。 3 我特意让闺蜜送我出去,累死累活帮我提了两袋子衣服。 而我三大袋护肤品面不改色。 上车后我装模作样:“哎,重死我了呢,胳膊都抬不起了。” 敲敲胳膊敲敲腿。 后面的季泽炎没吭声,但一直从后视镜盯着我。 我头皮发麻,很快收敛,坐端正。 晚上我们住在洲际酒店,一人一间房。 我睡觉把所有灯都打开了,和闺蜜视频闲聊,差不多到十二点,我才困意来袭。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见外面有脚步声,然后我的门栓也“咔嚓咔嚓”响。 我第一反应是自保,随便拿了桌上的矿泉水瓶走到门口看猫眼。 外面空无一人,声音也停了。 我在门口站了会儿,准备去给前台打电话告知,隔壁就传来季泽炎的声音:“是谁?” 这我哪还站得住,开门提着矿泉水冲过去。 隔壁的门大开,一只摄像机从里甩到了门口,我看见季泽炎把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碾压在墙上。 啊!我的男神不能受伤! 我操起矿泉水抡了鸭舌帽男人的头上。 瓶子裂了,盖子飞了,喷出来的水还溅了季泽炎一脸。 鸭舌帽男人当场斗鸡眼晕了过去。 “呀,季总,你没事吧?”我赶紧丢了半个瓶身子,徒手给季泽炎擦脸。 季泽炎呛了一口水,这会儿有点狼狈。 “季总,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气啊……我就是救你心切,对不起嘛……” 我擦着擦着看到了他浸湿的丝质睡衣,很清楚的两块胸大肌。 不由手就往下了。 “季总,要不要换件衣服啊?” 季泽炎捉住我的手,居高临下看我:“我能行。”然后踹踹地上那个人,“这人是狗仔,你去把相机拿过来。” “好哦季总!”我屁颠颠拿过来,双手奉上。 季泽炎说这人是老狗仔,里面的照片能追溯到十几年前,都是偷拍,有些尺度特别大。 幸好没有一张季泽炎的。 事后我按照命令联络了派出所,把狗仔带走。 “你要跟我睡?” 季泽炎准备换衣服,见我像个变态一样站在他身后。 我连忙转过身:“季总,我就是担心你的安危。” 他没管我,直接换了衣服。 想不到他胆大放肆,而跟前黑屏的电视机又能看见模糊的背影。 我脸颊滚烫,小鹿乱撞,吞着口水目不转睛。 啧,这身材,这小翘臀。 啊啊啊啊我不行了! “季总晚安!”我跌跌撞撞跑回了自己房间。 4 我花痴的差点一个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见了季泽炎,又不禁联想到昨晚的背影,我红着脸跟在他身后。 剪彩在半小时后举行,我们在去后台准备的时候,还是会有偷溜进来的狗仔拼命拍照。 “场面上不用管。” 我正想上去教训那个人,季泽炎把我拉回了身边。 “哦。” 但我还是用眼神狠狠瞪了那个人,并偷偷扬起小拳拳吓唬。 今天的举办方是我们投资的一家影视公司,季泽炎跟人家寒暄得热烈。 我们从入场到剪裁都进行的很顺利,唯独退场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 季泽炎的名声大家都知道,他虽然不是大明星,但凭着自身价值也让很多女生倾慕。 外面围着的记者和粉丝大多都是冲他来的。 我们刚走出去,也不知哪里出了松懈,一侧的围栏被撞开了,记者先拥进来。 安保人员才几个,一时间无法抵挡。 后面的粉丝看见季泽炎激动无比,随大流地冲进来。 “啊季总!”我想都没想,张开手将这群人挡住。 可惜我的手不能和围栏一样长,好多人从我身侧穿过去。 季泽炎被围住,好多照相机怼到他脸上。 我急得跳脚,不顾形象地将阻挡在我面前的人拨开。 像拨一个个小人一样。 我挡在季泽炎身前大声道:“请你们后退!” 但没人听我话。 “季总……”我面露为难的看看季泽炎。 季泽炎冲我点点头,我明白了。 我会轻点的。 跟前的人瞬间就像我推掉多米诺骨牌一样。 几个安保人员都惊呆了,揉揉眼睛看着我。 我低下头,扯扯季泽炎的袖子:“季总,走不走啦?” “好。” 我听见季泽炎轻笑了一声,我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 回到车上他还夸我:“力气不错,经验丰富。” 我挠挠头,脸都抬不起。 晚上主办方请我们吃饭,还提到我徒手拨人这件事儿,想跟我扳手腕。 喝了一口水的我呛个半死:“哪有的事,我是救季总心切……” “戚小姐,我们吃吃饭聊聊天,总少不了点娱乐嘛,输的人自罚一杯怎么样?” 主办方的王总还激动起来了,点了点人数。 “派个代表,输了换人,喝到对方喝不动为止。” 季泽炎没说话,我看见他嘴角起了淡淡的一抹笑。 我就知道,他是准备看戏的。 既然如此,我听命便是。 王总勇气可嘉,要第一个上。 我用的左手,分分钟把他扮倒,让他喝酒喝到肚子胀饱。 后来十个人,轮番上阵,就连一个喝酒最厉害的也喝到想吐。 而我滴酒未沾。 回酒店的路上,季泽炎一直在笑。 我有些不好意思:“你笑什么?” 他这次笑意更深,看着我说:“没想到小姑娘家家的,力大无穷。” 我脸又不争气地“腾”一下红了,低头道:“巧合巧合。” “巧合?”季泽炎身子往后一仰,“看来要换人了。” “什么换人?” 他侧过脸:“我是不是该重新考虑找一个,有长期稳定力量的人当保镖?” “不不不,季总,不是这样的……”我连忙摆手,“我不是巧合,你别换人啊……” 5 之后,我在季泽炎面前老实了不少。 会主动抱一叠如山一样高的文件,更新办公桌椅我一人也可以两手两张桌子举着走,陪季泽炎走片场的时候,若有意外,比如掉个天花板下来,我也能挡开劈碎…… 大概是我这该死的保护欲,今天陪季泽炎从外面回来,在公司门口帮忙挡了一辆自行车。 我还怕老人从车上摔下来,去接住了。 事后,季泽炎一把拽我回到车上:“手都破了。” 上车后我才意识到,我手掌蹭破了一丢丢皮。 “季总,没事的啦!我回去消毒一下就好。” 季泽炎没理我,让司机开去医院。 我努了努嘴:“季总,不用了,皮外伤而已。” 结果被季泽炎瞪了一眼:“如果你受伤影响了工作怎么办?”。 本来欢呼雀跃的心,顷刻间显得酸溜溜的。 原来他只在乎我能不能为他工作。 但去医院后,除了消毒,季泽炎还让医生给我看了看有无其他地方受伤。 好在啥事儿没有,季泽炎松了口气。 回去的车上,我听见他深深叹气。 我小心翼翼瞧了他一眼,真的是满脸担忧啊! 这一刻,我的心都化了。 呜呜,他是不是也有点担心我的?他的模样更帅了! “季总……”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伸手去碰了碰他的手,“我没事的。” 他侧目看我,一把抓过我的手:“疼吗?” 我摇头。 心里却像打翻了蜜罐子,甜的要死。 他将我送到家楼下,看着我上去。 我走到楼层的窗户前,又对着他挥挥手,说了声“晚安”。 闺蜜打来电话询问,我把事情原委详细说了一通,花痴道:“真的,我跟他身边这么久,头一次见他担心的样子,哎呀,好帅啊,真的好帅!你说,我毕竟救了那么多人呢,他会不会感动的爱上我?” “哟哟哟,啧啧啧,”闺蜜在电话那头打趣,“瞧你没出息的样儿,你为什么不直接扑倒他?” 我怂了:“我不敢啊……先不说我好不容易重新和季泽炎建立友好关系,万一我激动地一扑,没注意力度,把人家扑骨折了怎么办啊?” 闺蜜大笑,笑得停不下来。 “你还别说,真骨折了,你照顾他一辈子啊,不是很划算?” “好像也不是没道理?” 可现实还是给我泼了一大盆凉水。 季泽炎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