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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盯着出现在电视里的徐诗言。

此刻他就在我身旁，得意洋洋地炫耀着当时接受采访的经过。

他的嘴角止不住上扬，露出满口被槟榔腐蚀得破烂不堪的牙齿，散发出来那股恶心味道依旧让我止不住地想吐。

被迫和他在一起的一年半里，我每时每刻都想逃离。

“徐诗言，我们分手吧。”

我点开手机里的截图放在他眼前，内心止不住的狂喜。

美女与野兽的故事，终于要结束了！

我平静地坐在地毯上，听着徐诗言愤怒地咆哮。

面对他布满血丝的猩红眼眶，我早已没了往日的恐惧。

见我反应如此冷漠，徐诗言的眼神也逐渐从愤怒转为了疯狂。

他大步上前，用力扯着我的手臂，将我狠狠摔在电视柜上，剧烈的冲撞令本就残破的电视机更加摇摇欲坠。

“白羽，你他妈的又不想好了是吧？”

他抓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与他对视。

看着他因愤怒而变得格外扭曲的脸庞，像极了一只偷食被抓的老鼠，鼻腔里弥漫着浓浓的下水道味，令我止不住地干呕。

果不其然，我的动作明显再次刺激到了他脆弱又可怜的自尊心。

他抓着我的头发，泄愤般将我的头撞在墙上。

一下，又一下。

直到发丝里涌出一股暖流，腥甜的血柱掉进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他依旧没有停手。

在我意识即将混沌的时候，他才松开我的头发，取而代之的是暴风雨般的巴掌。

恍惚间，我还能看到他粗糙黝黑手指里的脏泥。

在阵阵的耳鸣声中，我开始回想和他初见到在一起的全过程。

两年前的冬天，一直宅在家的我被闺蜜王佳强行拽出门。

“大姐，再不出门你就要长蘑菇了！”

王佳坐在床边，冲着躲在被窝里装死的我喋喋不休。

“好了我知道了！我出门还不行吗！你别啰嗦了。”

被她吵得实在心烦，我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见我这样，王佳的脸上扬起了得逞的笑容。

“去哪儿啊咱们？”

我伸了伸懒腰，无精打采地望向王佳。

她似乎没听见我的话，依旧低着头自顾自地玩着手机，时不时还嘿嘿地笑两声。

无奈我只好先下床去洗漱，冰冷的水流拍在脸上瞬间驱散了困意。

刚一抬头，王佳的脸就出现在了镜子里。

“你有毛病吗？想吓死我？”

我揉搓着掌心的洗面奶，冲着身后的王佳说道。

“我朋友新开了个工作室，等下咱们去喝酒庆祝！”

王佳兴奋地说着，声音随着流水声一起涌入我的耳膜。

抽出桌上的洗脸巾，我点了点头，仔细擦拭着脸上的水珠。

呼啸的寒风钻进衣领，我瞥了一眼身旁不停打颤的王佳，实在不理解她为什么非要在这种鬼天气出门喝酒。

“出租车！”

她伸出冻僵的双手用力摆了几下，一辆蓝白色计程车在我们身前停下。

王佳拽着我就钻进了后座。

车里的暖风吹得人脸颊泛红，我和王佳不停搓着双手哈气。

因为臭美，零下的温度里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手指已经变得红肿，握拳时的皮肤被挤压还会变成青白色。

“你真有毛病，穿这么少。”

看着她直打哆嗦的样子，我忍不住吐槽，顺便裹紧了身上的棉服，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她扒了去。

王佳白了我一眼，通红的鼻尖像极了马戏团的小丑，可怜又好笑。

“你懂个屁！这叫反季穿搭！”

似乎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分，她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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