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馆里,教练捞起被水呛得面色煞白,浑身哆嗦的我。教练眉头紧锁,一脸认真的样子想要劝退我。 “再试试吧,我一定可以克服心理的恐惧。” 稍稍缓过劲儿来,我转头瞥了一眼教练,嘴角泛起的笑意里藏着苦涩。 说罢便拖着虚弱的身子,又一头扎进了水里。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会作死!” 身后,教练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听着,心像是被针尖狠狠的扎了一下,涌起无限酸楚。 整个游泳馆的人都以为我学潜泳是在作死找刺激。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博得一线生机而已。 为此,我拼命挤出时间,捏着鼻子潜在游泳池里,默默的在心里,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长。 整整一个月过去,数不清被水呛晕了多少次的我终于学会了憋气和潜泳。 “这场噩梦,是时候结束了。” 从游泳馆回到家里,我端坐在沙发上,转头望着墙上我和莫狄的婚纱照,攥紧拳头小声呢喃。 说来可笑,一个月前,我突然发现结婚多年,平日里温柔儒雅的丈夫暗地里竟然是个背了一身烂债的赌徒。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瞬间陷入了无尽的震惊和愤怒之中。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更可怕的事还在后头。 和我同床共枕相濡以沫整整七年的丈夫不仅仅是个不负责任的烂赌徒,而且每天都在谋划着如何让我死于非命。 因为只有我意外死亡,他才能从保险公司拿到最高额度的赔偿金,还清赌债,重获新生。 从那一天起,我便每天都陷在恐惧里,处处小心提防,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日复一日,我被这样折磨煎熬的日子逼得几乎崩溃。 于是我决定设局自救,彻底离开渣男。 “欢欢,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不一会儿,莫狄下班回来,见我在家,惊得微微一愣,下意识将手提包藏到身侧。 “突然头疼,就请假先回来了。” 我瞥了一眼他紧攥着的手提包,暗暗猜测里头藏的是氰化钾还是毒鼠强,面上却不动声色,故意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柔声答道。 “头疼?不会是着凉了吧?” 一听我不舒服,莫狄急忙伸手探向我的额头,满脸担忧心疼,可眼底却分明压着一丝惊喜。 “我浑身又酸又痛,或许洗个热水澡出出汗会舒服点。” “这......欢欢,你或许是感冒了,这时候更不能受凉,要不先喝杯热牛奶休息一下比较好。” 趁你病要你命,这个时候,可不就是谋财害命的大好时机吗? 只需要在热牛奶或者药里掺上几片安眠药,就能让我一命呜呼。 我一眼便看穿了莫狄的心思,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于是乎故意恹恹地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往浴室走去。 莫狄起身追上我,拽住我的胳膊想要将我拉回去,满脸都是急切,好像真的有多关心我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