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念儿的脸顿时高高肿起,捂着脸满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凌卿欢! 这个在她面前怯懦自卑,连句话都说不清的贱人,居然敢动手了? 而盛霆锡微微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饶有兴致的光,却没说话。 “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整天去了酒吧?” 凌卿欢语气冷然,掷地有声:“凌念儿,你只是鸠占鹊巢顶替了我的身份,才有机会成为我们凌家的养女,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她怎么敢这么说! 凌念儿眼底闪过怨毒的光,脸色满是羞愤,恨不能生撕了凌卿欢! 为什么她要找上门来认亲?如果没有这个贱人,她就是凌家唯一的掌上明珠! “妹妹,你误会了,我,我也只是担心你......” 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盛霆锡,希望他会因此厌恶凌卿欢,却没想到盛霆锡若无其事的点燃一支烟,好像根本没看见凌卿欢刚刚做了什么。 “担心我?” 凌卿欢见她这副表情,唇角掀起一个嘲讽的笑。 上一辈子的情景似乎还是历历在目,她一生讨好父母,却得不到他们一丝关切。 凌念儿一口一句为了她着想,却悄悄跟她现在的男友一起害她,让她背负高额债务。 而盛霆锡......凌卿欢目光复杂,是她孤苦无助时,带她回了家,和她结婚,让她以为终于找到了归处。 最后,竟也只是为了她的家产...... 思及此处,她笑了:“我跟你不熟,更不想跟你扯上一点关系,也不想听你假惺惺的叫我妹妹,现在,请你滚出去!” 凌念儿磨了磨牙,忍不了这口气:“这里是霆哥哥的家,你凭什么......” “这处宅子是爷爷之前买下的,按照爷爷的遗嘱,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属于卿欢,这里也一样。” 盛霆锡终于开了口,说出的话却让凌念儿的心彻底凉了:“管家,听不见大小姐的话吗?把她请出去。” 凌卿欢微微一愣。 记忆中,盛霆锡哪怕是在结婚后,对她从来都是不假辞,今天为什么会...... 看着管家将脸色难堪的凌念儿带走,她忍不住咬紧了唇,直勾勾的盯着盛霆锡。 这个时候,就开始装好人了吗? 盛霆锡忽然笑了。 他起身掐住凌卿欢下颌,语气听上去随意,却让她心里一紧:“怎么,半个月不见,就不认识你哥哥了?” 凌卿欢回神,收敛了之前的情绪,赶忙摇了摇头:“没有,我,我就是......” 就是在想,要怎样才能离你越远越好。 她不想再成为他的工具了。 她随意扯了个谎:“只是在想......哥哥怎么会提前回来了?” 盛霆锡冷声道:“江城马上要召开金融峰会,我回来跟几名外商谈合作。” 金融峰会! 凌卿欢的眸子陡然一颤。 前世,男友周康明就是在金融峰会时以她的名义拉投资,最后让她背负高额债务。 也是因此,她才嫁给了愿意帮她承担一切债务的盛霆锡。 这一次,她怎么会让他得逞? 想到这个时候周康明说不定已经开始布局,凌卿欢恨不能马上离开。 但对上盛霆锡幽冷的目光,她不敢跑,只能低着头期盼他快点离开。 男人幽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是不希望看见我回来?” 凌卿欢忙辩解:“没有的事,我......” 掐着她下颌的手忽然一紧,盛霆锡冷笑着看着她:“我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倒是放肆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凌卿欢,现在几点了?” 凌卿欢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客厅那只华丽的大钟:“十,十二点......” 男人的唇角掀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你也知道现在十二点了?” “我给你立下的家规,是什么?” 凌卿欢心里一悸。 前世嫁给盛霆锡之后,那所谓的家规倒是不复存在了,但她却是本能背了出来。 “每天十点三十之前必须回家,不准跟陌生男性单独相处,不准去酒吧、KTV、不准......” 盛霆锡目光沉沉的听着她背,俯身离她更近。 “那么,你违反了几条?” 小丫头身上的酒味很重,起码喝了半瓶伏特加。 好大的胆子。 凌卿欢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嗫嚅开口:“我错了。” 盛霆锡摩挲着指尖:“怎么罚?” 凌卿欢打了个冷战。 这时候的盛霆锡对她的惩罚方式简单粗暴——打手心。 她紧咬着牙关,干脆利落去拿了戒尺双手递给他。 早点把打挨了,她还能早点出去处理干净自己的事情。 盛霆锡有些意外。 如果是之前,小丫头应该会跟他撒娇讨饶,今天怎么会这么硬气? 在跟他赌气? 盛霆锡眸子暗了暗,从她手中拿过戒尺,粗粝的指尖扫过凌卿欢掌心,触感莫名让他心悸。 他握住戒尺,啪的在她掌心落下,力道不轻:“还敢喝酒吗?” 只那一下,凌卿欢手心便红肿一片。 她死死咬着唇,眼中分明裹了泪,却强忍着没有落下:“不敢了。” 又是一下戒尺落下:“还敢晚归么?” 凌卿欢的声音带了哭腔,没再说话,只是摇头。 三下戒尺落下,她手掌一片红肿,连青葱一般的手指都有些泛红。 盛霆锡莫名觉得心里一阵烦躁,看她紧咬着唇一语不发,深吸一口气扔下戒尺:“上楼,睡觉。” 凌卿欢乖顺地收回手:“哥哥晚安。” 盛霆锡按了按眉心,一夜的醉意拉扯着他的神经,在凌卿欢消失在视线之内后,渗出两分冷意。 他松了松领带,扭头看向手机上的信息,声音低沉: “找到昨天那女人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