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牧文邵的犹豫,面具男人的声音里面带着些许的恶劣。 面具男是有名的凶残之徒,警察找了他很多年,可是男人身手极好,这还是警察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和鬼面男接触。 鬼面男性格诡异,作案从来没有客观的动机,似乎就是随即作案,因此牧文邵现在除了陪他玩这场游戏,别无他选。 牧文邵瞬间回神,下意识地看了眼顾慕,喉咙里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声音有些沙哑,“我......选顾依榕。” 顾慕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澄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水光,转瞬即逝。 原来,在听到答案的时候,心脏还是会痛的呢。 “哈哈哈哈!” 鬼面男人拍着掌,仰面大笑起来。 “如你所愿。” 回旋刀割断了束缚住顾依榕的绳子,顾依榕身形不稳,好在及时被摸到一旁的警察扶住,这才没有摔下楼去。 被女警察抱在怀中,顾依榕吓的脸色发白,就连腿都软了。 “果然......更加美丽的人才有资格成为艺术品呢。” 鬼面男看着顾慕,眼神中带着几抹虔诚和炙热。 喃喃自语道。 “牧总裁,看在你这么诚心玩游戏的份上,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鬼面男似乎很喜欢看人崩溃的模样,“我记得,牧氏有过一次巨大的危机,你知道是谁帮助你度过的吗?” 在警察怀里的顾依榕在听见面具男的话之后,小脸变得更加煞白,眼角的余光死死地看着顾慕,不行!不能让牧哥哥知道那件事情! “你什么意思?” 牧文邵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当时牧氏危机,是依榕帮他度过的,他一清二楚。 对,面具男肯定就是想挑拨他和依榕之间的关系。 鬼面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依然被绑住的顾慕,“游戏......” “结束了哦。” 回旋刀像是听见了鬼面男人的话,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就向顾慕的心脏插去。 “嘭!” “噌!” “叮当” 几个声音同时在天台上响起。 场面变得混乱了起来。 鬼面男太过于自视甚高,并没有察觉到对面楼顶上早有狙击手在埋伏。 其中几个警察摸着靠近了顾慕,刚小心翼翼地将顾慕身上的绳索解开,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扶着顾慕的警察手一抖,顾慕身形不稳。 直直地倒了下去。 “不!!” 看见这一幕的牧文邵瞳孔骤缩,快步来到栏杆边上,却连一抹红裙都未拽住。 顾慕看着变得越来越小的牧文邵,倏地,嘴角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 这样......也好。 “砰!” 殷红的血液从殷红的裙底下蔓延,血光流动,映着夕阳的余晖,如同血之盛宴一般,艺术又悲怆。 “不!!!!!” ** 身体里面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等等......身体?! 她不是死了吗?! 顾慕猛地睁开眼睛,她此时正坐在卫生间的马桶盖上,这是......哪里? 她死了,顾慕可以肯定。 那种身体落地的疼痛,顾慕记得很清楚,想到这,顾慕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 她真的还活着?! 明明她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顾慕的眸中闪过一丝寒芒,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在十年前,她在醉酒打工的时候,若不是遇到了牧文邵...... 想到牧文邵,顾慕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波动,平静到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 余光瞥到放在马桶盖上的包,这是......她的?! 没错,这是她用了十年的帆布包,因为被洗了很多次,有些脱色,但从包的模样来看,可见主人对它的珍爱,后来因为牧文邵的一句不喜欢,太老土,顾慕就将它放在了衣柜里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顾慕的眼睛猛地睁大,将包猛地扯过,里面是一堆廉价的化妆品,和一块小镜子。 顾慕的手有些颤抖,将镜子打开,一张小巧的、化着淡妆的脸瞬间出现在眼前,女孩的眼睛微微迷离却带着浓浓的震惊,脸颊泛红,高挺的鼻、殷红的唇。 即便从妆容上女孩已经刻意地将自己化老了许多,但是相对于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十几年的顾慕而言,依旧是那么的稚嫩,和......青春。 手颤抖着抚上脸颊......她重生了?! 重生到十几年前,还未认识牧文邵的时候? 等等,她记起来了。 正是那一次,让她第一次认识了牧文邵,也就是这一次,让她对牧文邵充满了感激,以至于才会在前世甘心被他当另外一个女人的替身。 不!她不要! 这一世,她不想再和牧文邵有任何的瓜葛,她喜欢演戏、喜欢唱歌,这一世......她要为自己而活! 顾慕紧紧握住手中的镜子,眼神坚定。 顾慕用笔在自己的大腿上扎了几下这才能保持清醒,但她知道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她这种状态能不能安全走出酒吧都是个问题。 “关少!” 女人故作妖媚的声音传来,在这不大不小的卫生间回荡。 被称为关少的男人似乎很享受这一套,“乖~爷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就先不陪你玩了。” 说着,关少打开门就要离开,女人伸手扯住关少的衣袖,红唇微动,“关少说的可是那位?” 对于女人,关宿还是有几分怜意的,况且这个女人很懂得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该说,不然......她早就被关宿抛弃了,不至于三个月了,关宿还留着她在身边。 “怎么?云裳也知道那位?” 关宿眉头微动,心中有了些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