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乔苏鼻间酸涩,眼泪唰的一下落了下来。 她不敢相信,陆司哥哥会这么对她。 为什么? 为什么不娶她,为什么要把害死母亲的凶手从监狱里带出来,为什么...... 乔苏吸了吸鼻子,伸手抹去眼泪,她站起来,捡起地上断了跟的水晶鞋,快步追了进去。 ...... 乔苏那张哭花了的脸上还挂着泪光,她扫了眼客厅与偏厅,没见到人,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她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从楼上走下来。 陆司瞧见女孩脸上那脏兮兮的模样,嫌弃的皱起眉头。 每次见到她,都把自己搞得很狼狈,不知道还以为是他苛待了她。 随即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婚纱,陆司嗤笑一声。 “乔苏,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幼稚?” 乔苏吸吸鼻子,努力让自己不哭,此刻她的嗓子很难受,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沙哑难听—— “陆司哥哥,为什么......” 她只想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陆司走下楼,站在乔苏面前。 此刻,陆司睨视着眼前的人儿,认真说道:“夏颜在监狱里查出了白血病,我不能让她死在牢里。” 这,就是理由。 可乔苏并不明白,什么是白血病。 她只知道,妈妈死了,自己脑子生病了,都是因为夏颜! “可她害死了妈妈......” 却是不等她将话说完,陆司冷冷打断—— “那只是一场意外。” 因为那场意外,夏颜不得不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没人能知道她的痛苦。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乔苏的可怜,那夏颜呢? 乔苏再次红了眼,她知道陆司哥哥就是偏心夏颜! “不!我不允许她住在这里,她不能!如果她在这里,那我就离开!” 孩子赌气时,总爱把离开放在嘴边,但大人通常不会计较,因为知道这是气话。 可陆司不一样,他听到这话后,薄唇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他说:“那你离开吧。” 听到这话的乔苏犹如雷劈,她一下子魔怔了,僵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他......要赶她走吗? 陆司无视女孩脸上的神情,他已经背负这份责任很多年,是时候该结束了。 “乔苏,我不会娶你,这辈子都不会。你要走,没人拦着,但夏颜必须住在这里。” 乔苏只觉左心房的位置,闷闷的,好难受。 “陆司哥哥,是不是因为夏颜得了病,你觉得她比较可怜?”乔苏说着,想到了南欧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立马说道:“南欧说,我也生病了,得了......得了什么会死的病......” 却是不等她将话说完,陆司低笑出声:“那你更应该离开这里,住到医院里面去。” 再小的孩子都知道,有病就要立刻住院治疗。 “有空我会去看你的。” 最后一句话,他最后仅存的一丝情面。 却不知,这话有多伤人。 一旁的佣人听了,都为乔苏伤心。 她毕竟......只是一个孩子的心智,先生说这样的话,不等于是拿刀子在扎乔苏的心吗? 的确,乔苏心疼了,但更多的,则是愤恨。她恨夏颜那个坏女人! 此刻,那个女人就在房间里,而她却要被赶走...... 几秒后,蹬蹬蹬的上楼声传来,陆司回过头,就见乔苏已经提着裙摆跑上了楼。 意识到什么,男人立刻追上去。 ...... 乔苏推开卧房的门,看到夏颜躺在陆司的床上。 这一刻,她抓狂了。 陆司哥哥的床,她从未躺过,而夏颜...... “你滚!我不许你在这里!” 乔苏跑过去,拽着夏颜的手臂就把人拖下床。 夏颜仿佛一枝快要凋零的花,柔弱无力,跌倒在地板上。 “别打我,别......对不起,我该死,是我该死!” 夏颜捂着自己的脸,像是被打疼了那般,但只有乔苏清楚,自己根本没有用力。 因为,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陆司追上来,看到这一幕,那强行克制的怒意终是爆发。 他扬手,给了撒泼的女孩一耳光—— 嗡! 一阵耳鸣,乔苏懵了。 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只因那左半边的脸,彻底麻木。 她第一次被人打...... 却是陆司动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