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阖家欢乐。 相比热闹的客厅,二楼卧室,却是一片死寂。 林暖暖倚在床边,看向墙上她和陆文渊的结婚照,眼眸闪过一丝贪恋。 今天,她要做一个大事! 从此以后,他解脱,她也解脱了...... ...... 众人散去,别墅回归安静,陆文渊进入卧室,端起桌上的醒酒茶,一饮而尽。 看都没看林暖暖一眼,径直去了卫生间。 一分钟,两分钟...... 林暖暖算着时间“砰!”卫生间传来响动。 陆文渊裹着浴巾冲到林暖暖床前,语气阴沉:“你在茶里下了药!” 林暖暖笑了。 “陆文渊,我们是夫妻啊。” 陆文渊被她的笑刺的一愣,他好似,就没有认真的看过眼前的女人。 陆文渊心有一瞬间动摇,但随即,他愤怒的上前掐住了女人的脖子:“我从来没有认可过你!林暖暖,勾引我,你也配!” 林暖暖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 她伸出手,轻滑过男人的脸颊:“陆文渊,今晚过后我愿意离婚,给她让路。” 她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陆文渊眼眸骤然紧缩。 “妄想!” 他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迅速放开了手,下一瞬,却身子一软,跪在了床边。 林暖暖上前,按住了想要起身的男人,陆文渊一声闷哼,眼中怒火几乎要将面前的女人穿透。 “林暖暖!你们林家的人,真贱!” 恶毒的字眼,从陆文渊口中说出,林暖暖的脸一点点惨白,眼中痛苦滑过。 但很快,她掩住了痛苦,眼中只剩下了笑。 “陆文渊,当初是你家求上我们林氏,要我冲喜来救你的,我们是领过证的夫妻,你还没死呢,我可不想守寡......” 林暖暖一把扯掉了男人的浴巾。 男人眼中泛了红,“林暖暖,你找死!” 天旋地转,林暖暖被死死的扣在了床上,她笑着,如飞蛾扑火...... ...... 男人眼中一片默然。 “陆文渊,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男人没有回答,眼中的恨意和嘲讽代替了一切。 绝望......黑暗......疼痛...... 尽管是既定的答案,林暖暖的心还是疼的仿佛凌迟。 身心都在疼,疼的林暖暖意识模糊,仿佛回到初见之时。 林氏后山里,他捡到失足滑落的男孩子,男孩子小小的脸上染了脏污,却挺直背一脸倔强:“我会记住你的!” 又仿佛,回到了他们求上门的时候。 林暖暖心中苦涩,若早知道他根本不记得她,早知道他已经心有所属,她还会救他吗? 大概......会的吧...... “陆文渊,如果我死了?” 话未落,她被男人掐住了腰,“死?” “你要真死了,我一定给你办一场欢送宴,然后送你一块最贵的墓地!” 欢送宴? 最贵的墓地...... 耳边回荡着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林暖暖咬紧唇。 一颗心被拧成一团,碾碎成灰...... “哗啦”! 林暖暖被冷水浇醒的。 陆文渊手里拎着滴水的桶,脸色比窗外的天还阴沉:“说! 你昨天为什么要给我下药,你来陆家到底什么目的!” 男人一脸的厌恶和怒气。 他从不信什么冲喜,什么鬼神之说,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贪图财富,心机深沉! 什么嫁给他是为了救他? 他一个字也不信! 目的? 呵!说了你又不信。 林暖暖湿漉漉的一身水,不冷,心却阵阵发冷。 三年前,陆文渊被商业对手暗算,昏迷不醒,医学检查都查不出来,为了救他,陆家求上他们苗族林氏。 没人愿意出手,只有她,背着爷爷,取出了自己体内的长命蛊,将雄蛊种到了他体内。 条件是,他娶她。 却没想到,他醒来后,完全不记得她,还恨她入骨! 蛊虫相连,命相连,代价同样让人无法承受。 擦了擦脸,林暖暖抬头,看着陆文渊目光灼灼:“我们离婚吧。” 陆文渊皱眉,明明他厌恶眼前的女人,可当听见她说‘离婚’两个字,心中不悦更甚。 “离婚?”陆文渊墨眸深不见底,看着林暖暖,冷冷吐出两个字:“做梦!” 林暖暖一愣。 “你不同意?昨天你明明......” “闭嘴,不准提昨天!” 林暖暖在某一瞬间,几乎要以为陆文渊不离婚是对她有那么一点点感情,可随即,被男人接下来的话,把梦境砸碎。 陆文渊如刀子一般冷冽的眸子,落在林暖暖身上:“你当你什么?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敢设计我,就要敢承担后果!” 话落,他扬声叫管家—— “来人,把阁楼收拾出来,现在就让她搬进去!” ...... 大年初一,林暖暖搬进了阁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