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光线昏暗,仅有的一扇窗被木板钉住,房间内潮湿阴冷,令人不由生出恐惧。 叶和笙被关在这里三年了,她看不到光,没有任何可以说话的人,整个世界都是黑色。 可她的心里,一直牢牢抓着那抹唯一的色彩。 她缩在墙角,念着那个已经融入了她骨血中的名字。 “景言,景言......” 外面清晰传来脚步声,叶和笙黑白分明的盈眸闪烁着一丝光亮,本能的叫出了声:“景言!” 咔哒。 房门被打开,身形颀长的男人阔步走来,面上掠过讥讽,“景言?” 看到来人,叶和笙瘦弱的身形不受控制的发抖。 陆骁站在她面前,用手里的皮带挑起她的下巴,问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叶和笙躲了一下。 陆骁的声音森冷彻骨:“今天是是厉景言结婚的日子。” “你胡说!” 他折磨了她三年,她不会相信他的话。 陆骁冷哼一声:“好好看看。” 他将手机屏幕立在她眼前,“厉景言他回来了,可他从没想过要救你,而是娶了别的女人。” 手机里,关于一场婚礼的新闻映在她瞳孔里—— 厉氏总裁厉景言与名媛苏菀,将在今日于圣约翰教堂完婚。 “不,不会的......”叶和笙捂住自己的耳朵,“景言他不会的......” 当年厉景言被判刑,叶和笙为了他来求陆骁,却被陆骁给囚禁了起来。 这一囚,就是好多年。 后来,陆骁说厉景言已经死了。 从此,叶和笙就疯了。 直到最近,她才逐渐清醒过来。 叶和笙不信,她的景言不会娶别人...... 陆骁听着她嘴里念着的名字,冷峻的脸上爬满狰狞,他怒道:“叶和笙,你在我身边三年了,如今还对他抱有期待?!” “看来这三年,我是对你太好了!” 他说着,手里的皮带就抽在女人笙身上。 叶和笙惨叫了一声—— 三年来,他几乎每一天都会来这里折磨她,她已经遍体鳞伤。 那满是伤痕的肌肤露在空气中,陆骁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发泄情绪。 最后,他扔下皮带,将她按在地上,大手撕开她的衣服。 “放开我!” 叶和笙的挣扎不堪一击。 陆骁咬着牙说:“让你长长记性,认清楚你是谁的女人!” “不要,放开——” 女人无助的哭喊,可是不会有人来这里救她。 “景言......” 她忍不住想起厉景言。 不......她不能这样妥协,她还要找景言问清楚。 她不信他会娶别人。 手指碰到了早上佣人送来的饭碗,叶和笙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将碗摔碎后,那起一碎片,用力朝着陆骁身上划了过去—— “啊!” 禁锢她的力道骤然一松,陆骁叫了一声,接着倒在了地上。 借着木板缝隙透进来的一丝光亮,叶和笙看到陆骁痛苦捂住自己的脖颈,空气中渐渐弥漫着血腥味。 “不......” 叶和笙慌张的叫了一声,她划伤了陆骁的大动脉。 她不能留在这里,被人发现,她就死定了。 于是女人转身逃出了这座宅院...... 身后有佣人对她紧追不舍——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她没有穿鞋子,光着脚踩在地上,已经疼得麻木。 她不敢停下来,她不要再被抓回去了! 嘀嘀嘀—— 前方忽然传来鸣笛声,叶和笙眯起了眼睛,看清是一辆出租车。 她拦住车坐进了副驾驶。 司机看着女人狼狈的样子,担心问道:“小姐,你是不是被人......要不要报警啊?” “不要。”叶和笙摇了摇头,想起了陆骁给她看的新闻,恳求司机:“拜托送我去圣约翰教堂,求你!” ...... 圣约翰教堂。 据传,这场盛世婚礼,厉景言为苏菀准备了足足三个月,就连她的婚纱上都镶满了钻石。 宁江市的女人对苏菀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教堂内,牧师庄严肃穆的声音久久回荡—— “苏菀女士,请问你愿意嫁给身边的这位先生吗?” 苏菀看着身边的男人,幸福洋溢在脸上,“我愿意。” 她终于能如愿以偿嫁给厉景言了,这样成熟优雅的男人,仿佛是上帝赐给她最优秀的礼物。 苏菀只觉得满足。 牧师又问:“厉景言先生,请问你愿意娶苏菀女士吗?” “我......” 男人低沉的声音刚刚出口,三个字还未说完,这时,教堂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嘎吱—— 刺耳的声音令宾客皱眉。 众人循声望去,议论声顿时在人群中炸开—— “天呐,这是谁啊,衣服上还有血......” “是厉先生请来的客人吗?” “怎么可能,厉先生不会认识这种女人的。” 叶和笙站在白色地毯另一端,眼睛里只看得到那个穿着新郎礼服的男人。 三年了,终于再一次见到了他。 景言,那是她的景言。 叶和笙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她带着满身的疲惫与破碎,一步步朝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