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其子季北珩继位,改国号为恒安。 1 丞相之女进宫及太后的故事在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 其火爆程度完全不逊色于专写风流韵事的话本子。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因为双八年华却空守后宫而难过。 但实际上, 我,丞相之女燕南瑶,故事中的主角,正在养心殿内恨不能对天狂笑三声。 无关其他,实在是因为太爽了! 进宫即巅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用天天去拜见讨好什么宠妃皇后也能俸禄拿到手软。 我就问问,普天之下哪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太后,丽妃相见您。」 正当我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吃葡萄的时候,刘嬷嬷张口就是一句煞风景的话。 丽妃? 没听过, 不想见。 我摆了摆手,示意刘嬷嬷叫人回去。 刘嬷嬷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退了下去。 身旁的月秋无奈叹口气:「太后,这都是来拜见的第四个妃子了,您不见真的好吗?」 月秋随我一起入宫,我知晓的她的担心,随口安抚:「没事的,我是太后我最大。」 这安抚毫无诚意,听的月秋嘴角一抽。 她叹口气,颇为头疼:「您这一来就把早晚两次请安都给免了,现在又是闭门不见客,现在三宫六院的人都在犯嘀咕呢!这要是皇上知道了......」 话音未落,独属于太监的尖细嗓音响起:「皇上驾到——」 ......月秋是有点乌鸦嘴在身上的。 我赶紧把二郎腿放下,拿着帕子把手上的汁水擦干净。 正手忙脚乱的时候,季北珩已经进来了。 他站在门口,逆着光,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参见太后,太后金安。」 这安请的真好,下次别请了。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着,脸上尽力挂上一个和蔼的笑容。 「皇上来了?吃葡萄不?」 桌上一片狼藉,葡萄皮和汁水还没收拾,残存的几颗葡萄滚在盘子里,似乎在诉说我刚刚的行为。 季北珩嘲讽的笑了一声,没搭话。 我看着桌上的情况也有点不好意思。 未等我悄悄挪过去遮掩住这般狼藉,季北珩就在桌边坐下了。 他伸手拿起那几颗葡萄,一边端详一边开口:「听闻太后几日未出门见客,朕担心至极过来查看,却不想,似乎是扰了太后的清净了?」 一双黑眸中含着锐利的光,笔直的向我射来。 我捏着手里的帕子,赶紧做出一副悲伤的模样。 「怎么会呢,哀家正是难过呢。」 「难过的吃了一盘葡萄?」 ...... 这人怎么说话呢? 为显示出我的真心实意,我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剧痛袭来,泪花一瞬间浸满我的眼眶。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看见季北珩吓了一跳。 我本想细看,但眼下还是演戏要紧。 我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道:「皇上怎么能这么说哀家?」 季北珩的脸色变了又变,嘴唇都有些哆嗦。 他定定的看了我半响,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简直莫名其妙。 2 等到人都离开养心殿,我龇牙咧嘴的捂着被掐的地方,嗷嗷叫痛。 「月秋......来扶我一把,我要去里面看看我的伤势。」 月秋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怎么着,垂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疑惑的看着她,正欲再叫,背后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 「传御医!」 本后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句质问脱口而出:「你怎么回来了!」 季北珩扶着我坐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朕若是不回来,还不知道太后竟然受了伤呢。」 他这表情属实是有些恐怖了,看的我平白无故的打了个哆嗦。 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这厮已经看穿我了。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御医已经候在养心殿外随时等候传召了。 季北珩大手一挥把御医叫进来,开口就是一句:「有玉肌膏吗?」 玉肌膏为外敷伤药,清凉止痛去淤血有奇效。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靠,这货果然知道了? 御医一愣,眼中闪过惊疑不定的光,满脸透着一股子八卦的味道。 迟迟未等到回答的季北珩眉头一皱,眼看着就要发火,我脑子不知道怎么抽了一下,开口先替他发了火:「皇上问你话呢,没听见?」 御医赶紧答:「有有有」 他手忙脚乱的将玉肌膏奉上,不敢再有其他的想法。 季北珩接过玉肌膏丢进我怀里,声音冷漠:「哭不出来就别哭了,丑得要死。」 ?! 丑的要死?! 我被这一句话气个倒仰,我堂堂京城第一才女,风靡皇城的第一美人,你居然说我丑? 有没有眼光! 虽说第一才女的确是我爹用钱强行砸出来的名声,但是第一美人可是我自己挣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