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弯腰捂着胸口,忽然头顶上方传来了赵文弱的声音。 “恩,我来了。” 我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掩饰好所有的情绪,抬起头来微笑着。 “姐姐,我想着今天是我和皇上大喜的日子,所以就给你送了信。” 我听到赵文弱的话,想到袖口的信,猛然惊觉。 眼眶湿润,生生的忍着泪水,不让它掉落。 是啊,我一个被打入冷宫的人,阿元又怎么会再给我写信呢。 “从今日开始,你是皇后,是这北元的国母,整个后宫都要以你为尊,你不必再向......” 我的话刚说完,阿元就走了过来,触了触眉,紧紧的握着赵文弱的手开口。 心口处突然间越来越堵,好像在极度的害怕着阿元接下来的话。 脑海处一阵空白,刚刚我好像想起来了些什么,现在又忘却了。 只觉得心口处越来越堵,好像在极度的害怕着阿元接下来的话。 我急忙打断阿元的话开口:“是啊,皇后娘娘,皇上说的对,妾身给皇后娘娘行礼了。” “朕话都还没有说完,你就插嘴,不知礼数!弱弱,典礼要开始了,我们先过去吧。” 我刚准备跪下,阿元就开了口,说完,就带着赵文弱离去了。 我保持着半蹲着的姿势,满脑子都是阿元刚刚的话。 一前一后,截然不同的语气。 对赵文弱是那般的温柔。 可对我,就像对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给他后宫充数的女人。 心隐隐作痛,究竟为何,我和阿元会走到今年这一步。 脑海里面唯一记起来的都是那些,我和阿元之间,一切一切的美好。 还有阿元每次在床榻之上,情到深处时,那一声一声动情的“若若”。 想到这里,心中忽然下意识的一个念头呼之欲出。 “若若?弱弱?” 我猛地抬头,看着不远处阿元对着人群中耀眼的那个红衣女子笑靥如花,极尽荣宠。 我好像终是明白了些什么,苦笑了笑,恍然间发现,泪早已浸湿了红色襦裙。 湿腻腻的红,是那般的刺眼。 半蹲着的腿终于再也顶不住,一阵一阵酸痛传来,我才站起了身。 刚转身准备走,脚下突然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我低下头,移开脚,才看到是一个荷包。 我蹲下身子,将荷包给捡了起来,只看了一眼,便惊艳了。 “这世间竟有人能绣出这样逼真的荷包来,好似荷包上的鸟儿就活生生的站在你眼前一样。” 我忍不住惊叹道。 身后传来淡淡的笑声:“呵呵,娘娘,你看你,怎么忘了,你的绣红可是这整个北元最好的了,不知道比眼前的绣工好了多少倍。” 你的绣红可是这整个北元最好的了。 手下意识的抓紧,荷包在手里面皱的不像样子。 最后,脑海里面只剩下一个绿色的荷包,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那身影很是高大,是个男的,气势冷冽,背影落寞。 可那人到底是谁,我究竟是想不起来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个背影不是阿元。 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在脑海里反复闪现着。 我好像是给了那个男人一个绿色的荷包,还说了些什么话。 可荷包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我到底说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越想头就越痛,想到头痛欲裂,也终究是没有想起来。 “七月,扶我回去吧。” 我伸出手,紧紧闭着眼睛,扶着身后的人开口。 “娘娘,你怕是忘了,我不是七月,是红言,七月已经不在了。” 我猛地回头,看着身后的红言,像是踩空了台阶一样,愣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