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鹦鹉突然张嘴说话。“谢谢!谢谢!” 这一嗓子给李元英跟空谷都吓了一跳。 邕凉地处偏远,没见过这种西域进贡的鸟,空谷当个稀罕物,十分感兴趣。“这大灰鸟能说人语?” 她伸手戳了戳灰鹦鹉的头。“你再说句别的听听。” “混蛋!”灰鹦鹉怪声怪气。 “欸!你怎么骂人呀!”空谷道。 “骂的就是你!臭蛮子!臭蛮子!”灰鹦鹉在李元英的手里扑腾。 鹦鹉骂的够脏的,臭蛮子这三个字的恶劣程度,相当于骑在邕凉人的头上拉屎。 空谷气的直接抽出了短刀。“让我S了这畜牲!” 李元英伸手拦下,将灰鹦鹉放回了鸟架上。“找玉玺要紧。” 刚才在皇宫里,李元英骗了白沐川,她已经从桓帝口中问出了玉玺的下落。 “荀亦会把玉玺藏在书房这么明显的地方吗?”空谷问。 李元英低头翻箱倒柜。“目前找不到人,只能先把房子搜了,动作要快,必须赶在大伯之前找到玉玺。” 空谷站起身。“那我去多叫几个人一起来找。” 李元英把她叫住。“大张旗鼓的找玉玺,是生怕天下人不知道我李家是来谋朝篡位的吗?” 空谷挠挠头。 身后的灰鹦鹉突然开口。“看画!看画!” 李元英身形一顿,抬头看向书房的四面墙。 墙面上挂着的书画作品十分平庸。 荀亦怎么会在书房里挂这种平庸的一文不值的书画?这很不符合他丞相的身份。 李元英放下手里的东西,聚精会神的盯着墙上的画。 空谷凑过来。“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清一色的田园画,画上的题诗不是《十五夜望月》就是《秋思》” 空谷还是没明白。 李元英浅浅勾起唇角,边走边念。“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丞相大人这是思乡了!” 空谷跟在身边询问。“思乡?那我们该去哪里找他?” 李元英脚步微顿,眯眸看着不远处的扫地老翁,缓缓吐出两个字。“澄县!” 澄县离汴京城四百里,人马不歇,要走整整一夜。 李元英跟空谷来到城门的时候,被邕凉的守城将拦住。 “军中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汴京城。” 李元英挑眉。“我也不行?” 守城将低头拱手。“将军请回。” 李元英微微抿唇,抽出腰间的令牌。“我有父帅的将令,要我马上出城。” 守城将依旧站在原地。“我等是大君侯的兵将。” 李元英勾唇浅笑,神色冰冷。“你们是我大伯的兵,就可以不遵我父帅的令,也不把我这个将军放在眼里?” 守城将神色难堪。“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李元英手指摩擦这剑柄。“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不然你跟我一起去见父帅跟大伯,咱们一起把这事聊聊?” 她语气慢悠悠的,眉眼却凌厉。“大事未成,你们就一门心思离间我父帅跟大伯,究竟受何人指使?是何居心?” 守城将冷汗直流。“末,末将并非......” 李元英重新把令牌举起来。“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令,你遵是不遵?” 守城将咬着牙纠结了半天,最后朝身后喊道:“开城门!” … 白沐川找人用针灸唤醒了桓帝。 “玉玺在哪?” 桓帝有气无力的开口“朕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怎么还问?” 白沐川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小沛,你很好......” 白沐川带人赶到相府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连扫地的老翁都走了。 推开书房的门,灰鹦鹉在鸟架上展翅扑腾。“臭蛮子来了,臭蛮子来了!” 白沐川直接手起刀落,将灰鹦鹉一斩两半。 他曲肘擦掉剑上残留的鹦鹉血,语气阴沉。“让巡城兵来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