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星儿眼底闪过刻骨恨意! 若不是这女人,原主怎么会冲撞殇王,枉送了性命! 她现下出现在这里,又怎会安了什么好心! “你想要干什么?!” 武星儿心急如焚,眼神愤怒的盯着武雪柔,毫不掩饰自己的S意。 可现在她受了伤,又难产脱力,竟然没办法将她如何! “我要做什么,姐姐猜不到?” 武雪柔朝她讥讽一笑,看着她腿间的羊水,上前狠狠一脚踹中武星儿小腹。 剧痛来袭,武星儿眼前一黑! 武雪柔还嫌不够,一把抓住武星儿散落的头发,把头扯起来。 “这九个月,督主可是找你找得几乎将天下翻了过来,却没想到你会躲在这个破洞。” “能嫁给殇王是你八辈子积来的福分,你这卑贱货色坏我的事也就罢了,竟还敢故意勾引人,你配吗?!” 武雪柔越说越激动,猛然甩下武星儿的头,转而一把拽住武星儿鲜血淋漓的腿。 “也不知道你是和哪个男人生下了这么个孽种,看你生得困难,不如我这个做妹妹的,就好心来帮帮你吧!” 不等武星儿反应过来,武雪柔又是一脚踹在她小腹上! 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武星儿口中吐出鲜血,那个孩子竟然因为冲撞被挤压了出来! “哟,还是个带把的男孩啊?” 武雪柔讥诮看着呱呱落地的孩子,嘲讽的将他拎了起来。 “放开我的孩子!” 武星儿目眦欲裂,极力想要起身保护孩子,手指却被重重踩住。 “听说督主想要个继承人,不如我将这小畜生送给督主,叫他将来做太监,当牛做马伺候我,如何?” “哎呀,不行,我都忘了,”武雪柔笑得放肆。 “你还不知道吧,我很快就要嫁给太子殿下了,今后就是尊贵的太子妃!说不定,你生下来的野种,连我的鞋底都够不到呢。” “你该死!” 武星儿浑身已经被冷汗和血染得透湿,内伤未好又才将难产,哪里还有反抗的力气,睚眦欲裂的看着武雪柔生生扯断孩子的脐带,从怀中拿出了一只火折子。 “我该死?现在,是你该上黄泉路了!” 武雪柔冷眼看着她,直接点燃了一旁地上的干草:“有你这个嫡女活着,我的身份就始终被你压一头,只有你彻彻底底死了,我才会是侯府的嫡出千金!” “对了,当时你中的毒和药,也是我做的......谁让你这张**子脸勾人呢?不彻底毁了你,我不安心!” “武星儿,下辈子,别挡我的路!” 扔下这句话,她拿出匕首一刀刺进武星儿胸口,拎着孩子走出了山洞。 那一夜,整个山头火光冲天。 搜山的士兵在火源的山洞里面发现了一具焦尸,上面有失踪九个月的殇王妃随身的玉佩。 一时间,殇王的鬼魂索命的消息传遍京城。 ———— 五年后...... “娘亲,这里就是京城吗?” 马车上,一个身穿锦衣,样貌漂亮可爱的男孩拽着白衣女子的衣角,好奇的看着熙攘的街道。 白衣女子点点头,一张脸被面纱盖住,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眸子。 “那弟弟在哪里呀?” 武星儿爱怜地摸了摸儿子柔顺的头发,“娘亲说过啦,见到要叫哥哥。” 武祺转移话题,好奇地问,“宋奶奶说,双胞胎都长得一模一样,他真的和祺祺长得一样吗?” 武星儿的思绪逐渐飘远。 五年前,她被武雪柔刺中胸口扔在火场,却因为原主的心脏天生长在左侧捡回一条命。 而她的腹中,竟然还有一个孩子! 她拼死逃出去将孩子生下,为自己处理了伤口,担心洛枭珩和武雪柔那贱人找不到尸体继续追查,才去乱葬岗找了一具女尸冒充自己。 这五年,她带着小宝武祺在北境苦心经营,手底下也算有了些许积蓄和人脉,足够让她回到京城寻找那个被带走的孩子,也找仇人讨回当年的血债! “你哥哥......现下在娘亲的仇人那里。” 武星儿紧绷着嘴唇,轻轻摸了摸祺祺的头:“他有可能被那混蛋害得......身体残缺,如果找回哥哥,你一定要对他好,知道吗?” 祺祺似懂非懂,乖巧点头。 母子俩正准备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外面却忽然传来一道奶凶奶凶的嚣张声音:“停车!快给小爷停车!” 马车一阵趔趄,车夫痛骂一声:“你这找死的小鬼,连马车都敢拦!你想做什么!” 母子俩皱着眉还在疑惑,车帘却忽然被掀开。 一个看上去五岁大的男孩直接爬进马车:“快让外面那个聒噪的大叔走!有人在追小爷!” 武星儿和武祺一愣,下意识看向男孩,忽然呼吸一滞。 那孩子的眉眼和武祺极其相似,只是相较看上去温顺漂亮的武祺,男孩的五官更加凌厉! 若不是来时母子俩都做了易容,两个孩子放在一起,几乎一眼就能认出是兄弟! 他......和那个妖孽太监很像! “喂,漂亮姐姐,你们快让那个车夫走啊!不然那些歹人要追上来了!” 男孩很是自来熟的拉住了武星儿的衣角:”你们救了小爷,小爷的义父不会亏待你们的!” 歹人? 看着他焦急的表情,武星儿不动声色让车夫驾着马车继续赶路,而后开口询问:“为何会有歹人追你?” “因为我义父很厉害,他是东厂的督公,我又是他最宠爱的义子,所以那些人才想抓到我威胁义父。” 男孩表情有些苦恼,见母子俩盯着他,大大方方开口:“漂亮姐姐,我叫洛衡,这个弟弟是漂亮姐姐的儿子吗?” 洛衡......义父的东厂的厂公! 这孩子果然是被送到了洛枭珩身边! 武星儿的心激动得砰砰直跳,却知道现在不能相认,反倒是旁边的武祺皱起了可爱的包子脸。 哼!什么弟弟!祺祺就晚了一点点! 哎,不对。 他说的义父,就是母亲那个仇人,竟然是个太监?! 那他岂不是——! 武祺眼神一变,倒吸一口冷气。 肯定很疼吧! 武祺又是好奇,又是心疼他的遭遇。 难怪娘亲说要让着他呢,罢了,他都这么惨了,便让他做哥哥吧! 忍不住想偷偷看一看,武祺目光落在马车旁的茶壶上,眼珠一赚,佯装不经意将茶壶撞翻在了洛衡裤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等洛衡反应过来,他扑过去就要脱洛衡的裤子:“我帮哥哥把湿裤子换下来吧,你可以穿我的!” “你!你快走开!小爷不用......” 洛衡怎么会让一个才见了一面的男孩脱自己裤子,挣扎着想要推开武祺。 两人在马车里打打闹闹,武星儿下意识想阻止,却忽然觉得脊背一凉。 她本能将两个孩子捞进怀中。 下一秒,马车忽然被一柄长剑直接斩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