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他折磨我,娶了我最讨厌的女人入门。 最后,我想通了,选择离开。 而他迟来的情深,比草贱! ...... 那日,我夫君娶了我亲妹妹进门。 外面是热热闹闹的鞭炮声,吹吹打打的都在庆贺我夫君纳妾。 我望着破旧的屋顶不忿。 一个妾室,排面竟赶上我一个正妻,凭什么! 我让春喜为我梳妆打扮,然后扶我到大堂。 大堂里,我看见了一身喜服,相貌堂堂的我的夫君裴焕之。 他正笑容满面的看着他的新夫...... 呸,只要我不死,这个女人就永远是妾。 我冷着脸,愤怒又伤心的盯着那被红盖头盖着的妾。 她是我的妹妹——苏慕雪! 无论是从夫而论还是从娘家而论,都是我妹妹,却也是我恨之入骨的人! 我跟苏慕雪之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仇恨。 但我没想到,我的夫君明知道这层关系,竟还纳了她进门。 我夫君手执一段红绸,红绸另一端牵在新妾手中,二人前后从我跟前走过,一阵风吹来,轻轻掀开盖头一角,露出苏慕雪美艳动人的半张脸。 众人顿时惊呼出声。 我的心跟着隐隐抽痛。 的确,苏慕雪肤白貌美再加上涂脂抹粉之后,更是美若天仙。 而我......因为过门这几个月不受宠,又饱受折磨,早已消瘦憔悴,跟她一比,我的确丑陋不堪。 这一刻,我可悲又可怜却又无可奈何。 我深知我即将下堂,却又无能为力。 “啊姐......” 苏慕雪温婉乖巧的叫了我一声。 但我知道,这女人心里肯定是乐坏了,她巴不得看我出丑,看我下堂。 我气得握紧了双手,暗暗跟自己说,无论如何一定要挺过去,不能让她看笑话! “苏慕晚,你来干什么!还不快回去!”裴焕之冷着脸责备春喜,“你是怎么照顾夫人的!夫人有风寒,还让她出来着凉,出了事你担待的起吗!” 春喜跪在地上,满脸委屈,“大人......” 我听到这话,气得咬牙切齿,紧握的双手被我掐得生疼。 我没想到裴焕之这般会说话,明明就是怕我扰了他的好事,偏嘴上说怕我染风寒。 我听了生气,却又苦于无他那等巧言善辩的本事,所以我又气我自己。 不行,我不能慌。 之前我顶嘴被打板子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此时,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落了过来。 我妹妹苏慕雪偏还在此时故做好人,实则想气死我。 “阿姐,从今往后,我们姐妹就再也不分开了。我们一起伺候夫君,一起过日子,好不好。” 不好! “好。” 我忍着咬碎牙的痛苦,挤出一个字。 然后我就看到苏慕雪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因为我的回答跟她预料的不一样。 我心里稍稍浮起几分舒坦,但也转瞬即逝。 毕竟,我也只是逞了口舌之快而已。 春喜从地上站起来,劝说我先回后院。 春喜极给我面子,话也说得圆润。 我大可以就坡下驴回到后院,但既然来了就这么走了,我不甘心。 而且,我更讨厌苏慕雪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 我临走时,转过身走近苏慕雪。 裴焕之怕我对她不利,紧紧护着。 我心里一凉,也彻底绝了曾经对他那些不切实际的爱慕。 “既你尊我一声阿姐,那阿姐有没有这个荣幸喝你一杯茶?” 妾给正室敬茶乃天经地义,我捏着理和规矩,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就跟刚才裴焕之拿风寒逼我滚回去是一个道理。 我果然看见裴焕之张口欲驳,却又无话可说的样子,跟我刚才一模一样。 我心里舒坦了许多。 我等着苏慕雪应话,苏慕雪大抵是在等裴焕之帮她解围,然而裴焕之此刻已无话可说。 苏慕雪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的应下。 这时,下人递茶上来,春喜扶着我到上首坐下,又故意去扶裴焕之。 我趁机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却舒心极了。 今日这场,在座的不知情的宾客恐怕会以为我这个裴氏正妻,心胸狭窄故意刁难妾室。 但事实如何,只有我自己清楚。 我与裴郎自小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年幼时,我俩就订下了亲事。 后来,裴家家道中落,我爹怕我嫁去受苦,便单方面解除婚约。 裴郎为求我爹收回成命,在我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那几日正逢隆冬,大雪纷飞,他的小命险些不保。 就是这一跪,跪断了我俩的情分。 但其实,那一夜,他在外面跪了多久,我就在里面跪了多久,我的寒症就是在那时埋下的。 我也在努力挽回我俩的情分,只可惜我一个弱女子势单力薄,实在是无能为力。 后来,我听说裴焕之大病一场后,离开了靖州,再回来时他已然成了一方之主,连我爹见了都要点头哈腰,尊一声大人。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娶我。 而娶我的原因,只是为了报复我和我爹,甚至我们整个苏家。 每每想起这件事,我都忍不住想笑,我笑我们俩多年的感情竟遭不住这一劫。 我笑他从没为我考虑过。 我更笑我自己有点眼瞎。 茶水被端上来,春喜小声咳嗽了一声。 我收了收情绪,看着春喜把茶水捧给苏慕雪,又看着苏慕雪捧茶过来。 “阿,阿姐,请,用茶。” 她这话说得艰难。 的确,我俩虽为亲姐妹,却从不以姐妹相称,这声阿姐叫的属实委屈,但我很受用。 我点点头,正欲接过茶盏,岂料苏慕雪偏手一歪,茶杯翻到,茶水飞溅出来。 苏慕雪啊了一声,现场响起瓷器碎裂声! 引得宾客侧目。 “阿姐,你!” 我自知上当,但好在脑子活络,当即俩眼一闭,双腿一蹬,装晕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