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天正午两个时辰,是我的极限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满眼血丝的父皇,顿时心生内疚。 我想伸出手抓父皇,却被他敏锐地躲了过去。 我猜到了,父皇这是生气了。 “公主醒了,从今天开始禁足一个月,不得出宫。” 一个月? 那质子不得没半条命? 我一把抓住父皇的胳膊,许是演戏演惯了,眼眶内瞬间涌上泪水:“父皇~能不能少几天啊?儿臣还想去避暑呢!” “没门!” 父皇面无表情,无论我怎么求饶,铁了心不让我出去,摔门离开。 “永安!” 父皇刚走,母后带着皇兄们来了,对我进行人道主义责骂,还附赠了一顿鸡毛掸子炒肉。 我捂着屁股躺在床上双眸含泪,实在是可怜得紧。 不过好消息是,父皇派太医去医治了,还把他挪出了大牢,安置在东南角一个宫殿里。 知道这件事后,我高兴地喊了句:“父皇万岁!” 我和他再次相见是二十天后。 在我疯狂地做吃的让人给父皇送去后,许是感动了,提前把我放了出去。 宫女听到我这个想法后,忽然间不说话了,我猜应是被我说中了,觉得我很孝顺呢。 我问清楚在哪座宫殿后便马不停蹄跑去。 刚到门口,就发现一群侍卫围着。 那侍卫首领我认识,我的远房小舅舅,平时疼我得紧。 我可怜巴巴地拽了下他的衣袖,说了一大堆的好话,最后大概是受不了我了,放了我进去,并且嘱托我只有一炷香时间。 刚踏进宫殿,就听到太医们在讨论质子的病情,我凑过去听,但却不是我想听的内容。 “这质子恐怕是活不长了。” “可不么,天天发烧,再这么烧下去恐怕不死也得痴呆啊。” “皇上下令吊着一口气就行了,那这药该不该用?” “罢了,多多少少用点吧!” 这话,惹得我实在是慌。 你可是我跪了两个时辰,昏迷了三天求来的,你不能死! 推开门进去,满屋子的血腥味,熏得我想吐。 来到床榻旁,一过去我就看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甚至有一些都溃烂了,很明显没人管。 “该死的。” 我埋怨一声,便锁上了门,撸起袖子拿起旁边的手巾,浸泡在水里,小心地擦拭。 没一会儿,趴着的人有了动静,我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只顾着擦了。 忽然,一只好看的手抓住了我,一抬头就跟他阴冷的眸子对视了。 “滚!” 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二句话。 我这倔脾气上来了,找来了一条绳子把他的双手捆住不能动,便继续开始擦。 “现在天气这么热,你这伤口不好好处理会真的死的!” 擦完之后,我又从怀里拿出上好的跌打损伤药,轻轻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我又小心翼翼地用丢在一旁的纱布包上,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刚走几步,我又回来了,掏出一枚丹药塞进他的嘴里,在他的怒目而视下又解开了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