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我坐在椅子上摸着手里的二筒,犹豫着要不要甩出去。 手腕突然被丫鬟一推,二筒摔在了桌子上。 伴随着响亮的“胡啦”,我认命地掏出了这个月的银两,随后怒视着丫鬟。‘’ “何事如此慌张?” “听说陛下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带回来个女子,长相美艳,直接封了贵妃!貌似还是陛下的初恋!” 我有些想笑,把钱付了。 “陛下初恋那么多,你这么吃惊做什么?” 说完,我便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跟几位太妃告辞了。 十九岁那年入宫到现在已经六年了。 这些年来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满眼都是杜安瓷的少女了。 二十五岁的我,就算是看着杜安瓷跟任何一个妃子卿卿我我,我也只会嫌弃两个人的动作不太标准。 回宫的路上,小青见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便觉得我没出息。 恨不得替我教训那个带回来的女人。 “娘娘,您为什么都不生气啊,陛下做得这么过分,他究竟有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 我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慵懒地靠在一旁的树上。 “小青,陛下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我又何必去在意呢。我要是闹,只会惹得都不痛快的。” 在后宫生活,嫔妃靠的不过就是杜安瓷的宠爱罢了。 若是得到了宠爱,谁都会给你一份薄面。 若是没有,自当也是不把你当人来看的。 如今我们现在的情况,不是李安如手段高明。 而是杜安瓷想要废后了,顺便给他的女人一个口头承诺罢了。 “可是在这个样子下去,娘娘你的身份和地位就会受到极大的动摇呀。” 小青皱起眉头,很显然急得不行。 我只是低着头微微一笑,玩弄着指尖的花瓣。 这个皇后,早就不想当了。 回想十岁那年,正是下塘摸鱼,上树掏鸟蛋的好年纪。 我身为镇国将军的女儿,硬是凭借一己之力气走了数十位太傅。 最后在父亲棍棒教育下,我被拽进他的年轻好友沈沐的学堂里。 可我偏偏不吃这一套。 上学堂的第一天我就换上了男子的装束,带着班级里的男娃子一起下塘摸鱼。 将先皇赏赐的锦鲤抓了个干干净净。 等到被沈沐发现的时候,只剩下一堆鱼骨头了。 结果当场就被逮回去,站成一排伸出手,被挨了打。 我看着被打红的手掌,就知道往后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上树掏蛋的乐趣了。 这段孽缘,还是要从杜安瓷给了我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开始。 太子的病情愈发严重,有着随时嗝屁的风险。 皇子们也开始变得蠢蠢欲动,似乎对那个位置都势在必得,暗地里纷纷拉拢人脉。 我作为镇国将军的女儿自然是他们的头号目标,娶了我就等于掌握了将军府五十万的兵权。 这么大的一块肉饼,谁不想要? 但我还是上钩了,这种明知故犯的错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