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不好了......” “嘘~” 阮倾歌生怕吵到躺在美人榻上酣睡的大白,连忙朝着绿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而她不知的是,大白其实已经醒了,只是在装睡,静观其变。 “娘娘,安公公传来消息,皇上从马上惊了下来,昏迷过去了,这会已经被送到承乾宫了,太后让各宫娘娘都赶紧过去。” “什么?” 阮倾歌顿时花容失色,悲切万分,掩面抽泣,然而心底却是十分欢喜,这次皇上遇难,那么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尽一下自己作为正宫娘娘的义务了,而且这也恰恰是一个与皇上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不经意间嘴角掀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被轩辕晔成功地捕捉到了。 这蠢女人,果然有不臣之心! 轩辕晔气的快爆炸,“腾”一下从榻上爬起,就向着阮倾歌冲了过去。 “娘娘小心......” “大白!” 阮倾歌吃痛,却还是没有甩开咬着自己手臂的轩辕晔,而是用另一只手将它拉到榻上,指责道:“大白,以后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 “娘娘,你受伤了,赶紧上些药吧!”绿珠看到阮倾歌左手被大白咬伤,担忧道。 闻言,阮倾歌却是挥了挥手,一脸平静地说道:“大白,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在本宫的榻上待着,我回来如果发现你又调皮了,你的屁屁可就遭殃了!” 威胁? 他堂堂九五之尊,岂能听一个恶毒女人的废话,轩辕晔傲娇一甩头,一脚跳下床榻,悄悄跟在了阮倾歌后面,一路来到了承乾宫。 阮倾歌刚踏进宫门,就听见太后泼妇般的骂声响彻整个宫殿。 “这阮倾歌怎么还不来,堂堂一国皇后,皇帝都摔成这样了,也瞧不见个人,这皇后到底怎么当的?” “太后息怒,皇后姐姐可能是有事耽搁了......” 为阮倾歌解释的正是轩辕晔的宠妃,太后侄女柳贵妃。 “哼,有什么事能比皇帝重要!” 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传来,阮倾歌柳眉微蹙,深吸一口气踏进了殿门。 “皇后娘娘来了......” 众人瞩目中,阮倾歌缓缓上前,朝着太后福身一拜,“臣妾拜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啪!”太后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拍在玉案上,一声冷哼,“皇后好大的架子,需要哀家请几次才能过来。” “母后息怒。”阮倾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不卑不亢,“臣妾有事耽搁了些,还请母后责罚。” “责罚?”太后冷笑连连,一张布满沟壑的脸因为怒火变得狰狞十足,“你说的倒是轻巧,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现在你的夫君躺在里面昏迷不醒,你却因为有事耽搁请不来,贵为一国皇后,你就是这么做表率的吗?” 轩辕晔躲在窗帘后,将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愧疚来。阮倾歌是因为他才耽搁了时辰。 不过这个女人是什么态度,面无表情,居然看不出一丝对他的关心,再看看柳贵妃,俨然一副焦急模样。 这么想着,轩辕晔对阮倾歌刚生出的那么一丝丝的愧疚快速消失,几乎荡然无存。 “臣妾知错!” 阮倾歌刚要开口认错,然而,翠玉珠帘一阵晃动,紫檀嵌金雕龙屏风后,王御医从里面快速走了出来。 “王太医,皇上怎么样了?”太后连忙迎了上去,问道。 “回太后娘娘,皇上龙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再加上过度疲劳昏睡,待老臣开些药材好好调理一下,皇上不日便可醒来。” “那就好,那就好。” 太后这才放了心,一众妃嫔也跟着舒了一口气。 谁也没有看见,跪在她们身后的阮倾歌在听到皇上无碍时,紧攥的手松了开来。 “咦,太后娘娘,你说奇不奇怪,皇上御马之术十分了得,骑射更是一流,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呢?”柳贵妃眉头微蹙,不解的问出口。 “这......”闻言,太后也是拧眉,这也正是她不解的地方,她将询问的目光移向一旁的御林军统领穆毅。 目光相对,穆毅一步跨前,朝着太后拱了拱手,“回太后娘娘,卑职也觉得十分蹊跷,当时卑职随皇上狩猎,半分不离左右,一切都好好的,突然之间皇上的马就受惊了,正好遇上天气大变,雷霆发作,卑职怀疑此事可能与鬼怪一说有关。” 随着穆毅话语声落下,周围有一瞬间的寂静,众人脸上精彩至极,只有躲在窗帘后的轩辕晔忍不住想骂一声。 屁,简直愚笨至极,明明是乘驾的马被蛇咬了,马儿受惊了,他才一时不察摔下来的。 “哎呀~” 鸦雀无声中,柳贵妃突然一声尖叫,“太后娘娘,会不会是有人给皇上下了咒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顿时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阮倾歌下意识柳眉一拧,心中莫名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贵妃姐姐言之有理,事情发生的这么蹊跷,肯定是有人故意要害皇上。” “就是,一定要将这个人揪出来,狠狠惩罚她。” “臣妾听说下咒之人会以自己的血为引子,只要太后娘娘查一查谁身上有伤口,就能揪出那个歹毒之人。” 柳贵妃说的振振有词,阮倾歌听得却是一个激灵,她下意识往下扯了扯衣袖,想将被大白咬伤的左手藏起来。 柳贵妃眼尖的发现了阮倾歌的动作,又是一声惊呼,“咦,姐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引到了阮倾歌身上,太后几步跨到阮倾歌面前,气势汹汹的抓起她的左手。 被大白咬伤的伤口,瞬间暴露在了众人面前,此时,伤口上还残存着凝固的血液。正应了那句捉贼捉脏。 “这......”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看向阮倾歌的表情古怪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