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梁浅嘴角浮出一抹讽刺的笑。 如果真的重情重义,他今日会把圣上赐婚,十里红妆明媒正娶的王妃,丢在荒郊野外? “不好了,梧桐苑走水了!大家快来救火!”外面下人急促的脚步声和尖叫声,打断了慕安夏的思绪。 梁浅掀开眼皮皱着眉头问道:“梧桐苑不是没人吗?” “不曾有人。”青桃答道。 梁浅的腿稍微动了动,牵扯到了脚上的水泡,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想到孟泽深将她丢在乱葬岗,她走了五个时辰才回到王府。 梁浅赌气道:“烧就烧了吧,最好把整个王府都烧掉!” 说完,像是不解气似的,又冲着外面要救火的侍卫和婢女道。 “不准救火!都站着别动!” 话是这么说的,可梁浅知道她的命令在这个王府并没有威慑力。 不会有人将她的话听在耳朵里,可让她没有料到的是,这句话,却被人听到了心里面...... 四更天时,梁浅睡眠正浓。 她梦里感觉到有一双大手遏制住了她的喉咙,呼吸都变得费劲起来,双手胡乱的挥舞,从梦里惊醒。 大殿里的光浅淡,入目可见的是孟泽深狠毒的眸子里,S意几乎要溢出来! 梁浅一张脸憋红,嘴巴用力的呼吸,双手掐着孟泽深的手臂,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来。 在她浑身绵软以为要被他掐死的时候,男人云淡风轻的松开手,像一个神邸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咬牙切齿:“你为什么容不下安夏?” 安夏? 梁浅嗤笑,“在你和我成亲前,你答应过我爹爹,绝不会有侧妃,也不会纳妾,更不会有通房,一个罪臣之女,我弄死又何妨?” 孟泽深冷哼,骤然俯身靠近她,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用力之大快要将她下颌捏碎,他一字一句道:“你不过是权利的交易品,我孟泽王府的正妃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慕安夏。” 他黑眸深邃,直视着梁浅,笑意慢慢深刻,喉咙滚动,恐怖如斯:“因为你不配!在我还有耐心前,去给安夏道歉。” 梁浅用尽全身力气抵抗孟泽深,她身上丝绸的睡衣松松垮垮,慢慢的下床,仰着头倨傲的像一只孔雀:“我不会去道歉!” “我说过的话不想说第二遍,你要是不想明天就成为下堂妇的话,最好乖乖去。” 孟泽深的耐心消耗殆尽,他转身点亮了灯,放下了手里的一个锦盒,背对着梁浅又说:“现在就从正殿搬出去。” 梁浅纹丝不动,“为什么?” 她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实则手心已经捏了一把汗,这是她第一次见孟泽深发怒。 为了另一个女人。 堂堂永安侯府的大小姐,何至于这般狼狈。就是装,也得装得有底气! 孟泽深好笑的盯着梁浅,像看一条狗一样,“你心狠手辣,蛇蝎心肠,德不配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