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晗猛地睁眼,对上了壮汉狰狞的脸。 “醒了?” 壮汉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光着膀子猛扑到她身上,“醒了更好!能玩得更尽兴些!” “快点!后头还有人等着呢!” “堂堂侯府夫人的滋味,今日可得好好品味一下!” 后方陆续传来嘈杂的声音。 温若晗浑身血液冰凉,几乎是本能驱使着拔下了发间的簪子,将尖端刺入壮汉的胸膛里。 壮汉瞪大眼抽搐了两下,不到片刻便口吐鲜血,软倒在她身上。 温若晗喘了口气,用力推开他,趁还没人反应过来,跑到小屋的窗户旁,费力爬窗跳了出去! “噗通!” 纤弱的身体坠入湖中,激起巨大的水花。 也让温若晗镇定了些许。 环顾湖边四周熟悉的房屋构造,她心中确信,自己重生了。 回到了她嫁入永昌侯府的第三年。 这一年她为了操持侯府费尽心力,夫君却以收留表亲为借口,堂而皇之将外室孟婉柔迎入侯府。 那外室觊觎正室之位急不可耐,设法算计,找来五六个壮汉和她一起关在了柴房里,还在里头点了剧烈的催情香! 上辈子的她,在那里面被凌辱了足足五个时辰! 再度醒来,一切都成了噩梦。 身体被冰冷的湖水环绕,也无法消解心底的仇恨半分。 温若晗深吸一口气,飞快游到湖边上了岸,站在柴房后侧等着。 既然重来一世,她必要让孟婉柔也尝尝同等的痛苦! 她记得,上辈子将死之时,孟婉柔得意地告诉她,她被凌辱那日,对方就站在门口处,欣赏了足足半个时辰。 “哒哒哒。”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温若晗抬头,远远看见了一张柔媚的脸。 她果然来了。 温若晗屏住呼吸,等人走至门口,用钥匙打开门后,飞快走出来,一把将那个身影推了进去! 随即,她飞快锁上房间的门,将钥匙拔下来丢入湖中,背靠在柴房门上,听着里面尖锐的喊声。 “啊!是谁!是谁干的!?快放我出去——” “别碰我......你们快放开!你们这群低贱的奴才!” 挣扎持续了一会儿,渐渐变成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气声,伴随着娇吟。 温若晗静静听着,心底快意渐渐滋生。 此时正是催情香烧得最烈的时候,她隔着一道门都能闻到。 四周庭院在她的“打点”下,丫鬟小厮全被调走。 至少在今夜前,不会有人前来“打扰”。 孟婉柔自食恶果。 温若晗歇了片刻,回青杏院换下了湿漉漉的衣裳,又重新梳洗打扮过,才走向前院。 今日国公夫人带着小女儿登门造访,几乎整个侯府的人都在前厅待客。 温若晗走进去,一眼便瞧见了坐在老夫人旁侧的晏时清。 这个上辈子害她惨死,害她母族被满门抄斩的人渣! 可恨她眼瞎心盲,竟十多年都不曾看清,睡在自己枕边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头衣冠禽兽。 许是被盯得紧了,晏时清也注意到了她。 看清她面容的瞬间,男人被吓得骤然起身,“你怎会在此?!” 那模样,不像见到了自己的妻子,倒像是大白日见了鬼。 “后院的小柴房着火了,里头好似还关了什么人......我这一路也找不到下人去灭火,夫君快去瞧瞧吧!” 温若晗压下心底翻涌的恨,故作急切道。 “遭了!婉柔!” 晏时清更为慌张,顾不上满屋人诧异的目光,飞快朝外跑去。 温若晗侧身给他让出位置,心中一片冷意。 上一世她遭人折辱后,晏时清装得深情款款,说那不是她的错,说他不嫌弃她...... 如今看来,孟婉柔谋划此事,他早就知晓。 这么一闹,席间有些尴尬。 上首的赵氏忙打圆场,“大约是哪个下人疏忽,让夫人见笑了......” 国公夫人正要说话,她身旁的小姑娘先一步喊起来,“着火非同小可,还是快多带些人去瞧瞧吧!” 她说着,又拉了一把国公夫人的袖子,“母亲,我们也去看看能否帮上忙吧!” 嘴上说着帮忙,那双眼眸中,却分明闪烁着八卦的光。 “那就有劳国公夫人了。”温若晗微颔首,赶在国公夫人开声拒绝前应下。 这一应,倒让人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了。 一行人被温若晗带着,风风火火走向后院。 中途赵氏暗瞪了她一眼,温若晗只当没看见。 上辈子失贞后,这婆母便日日把她是破鞋几个字挂在嘴边,终其一生都没给过她好脸色。 就是不知,这一次那“破鞋”变成了孟婉柔,她会是何反应? 赶到柴房前,晏时清正带着七八个小厮在灭火。 赵氏见他奔忙,怕他被殃及,忙让跟来的下人将他拉开,又吩咐剩余的人上前帮忙。 国公夫人也忙让随行的几个护卫跟着去了。 半炷香不到,火被扑灭,小厮从墙角找了块石头将锁砸烂,打开了门。 柴房里涌入的雾气争先恐后散出,屋内情形也变得清晰起来—— “啊!” 到底是个小姑娘,第一次瞧见如此污秽的情形,吓得直接惊叫出声。 国公夫人匆忙捂了她的眼睛,“快别看了!” 小姑娘却不肯,拉开了她的手,撇嘴道,“这怕是哪个不知廉耻的丫鬟,带着奸夫在此偷情吧?” “真是恶心!这火怎么没把他们全烧死?” 直言不讳的话,让赵氏脸色发青。 温若晗暗自好笑。 “婉柔!” 后头正说着话,晏时清却也在此时看清了那女子的样貌。 他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将浑身狼狈的孟婉柔搂进怀里,又脱下衣衫将她包裹了起来。 “婉柔?这不是借住在你们家的表小姐么?” 一旁小姑娘惊奇地“咦”了一声,嘀咕道:“还以为是哪个下人,好歹也算半个名门小姐,也这般饥渴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