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大小姐要扔到哪里去?” “扔?”被叫做的大哥的男子狠狠在瘦高个的头上拍了一巴掌,“蠢货!这杜家小姐什么身份,卖到窑子里赚钱才够本!” “呃......”被打的昏沉杜蕴此时逐渐恢复意识。 瘦高个挑了挑眉,“醒了醒了,就这样卖到窑子里我可不甘心,先让我尝尝雏儿的鲜。” 杜蕴兮感觉有人在拖拽她的脚踝,她能嗅到浓浓的潮湿味,身下都是烂泥杂草。 “混账东西......放开我......”杜蕴兮想要挣扎却毫无力气,不曾想自己就这样被杜婉害死了。 她原本是个集团千金,意外穿越到这个朝代,却一点也没有小说里女主开挂的本事。 姨娘的女儿突然出现夺走了她的一切,原本疼爱自己的兄长喜欢她,自己的未婚夫亦是对她倾慕,自己的青梅竹马也对她念念不忘。 她成了侯府的人人宝贝的心头肉,而她这个真正的侯府千金却被人抛在脑后。 瘦高个扑在杜蕴兮身上,一脸色眯眯的模样道:“大小姐果真不一样,这身上的香味都让人酥了。” “滚开!呸......”杜蕴兮用最后口气啐了他一口,啪的一声,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落下,将她打得登时一懵。 “真以为你还是身娇肉贵千金小姐!”说罢,瘦高个便毫不留情地将杜蕴兮的衣衫撕开,洁白光滑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突然一个声音贯入耳中,“快跑!” 杜蕴兮一怔,看着四周,原本一脸恶像的瘦高个一动不动地停在半空中。 “看什么看!快逃啊!” 杜蕴兮此时才有反应,起身便朝外跑去,放眼望去周遭都是深山老林,夜路黑成一片什么也瞧不清,杜蕴兮跑出门便听见身后有人追喊:“抓住她!” 杜蕴兮拼命朝前跑去,黑夜像无数蟒蛇一般紧追着她,她恐慌不安,忽然她腿一软,整个人朝山坡摔去。 山坡之下是万丈深渊,林中鸟雀惊起,发出布谷的鸣叫声,在月夜中朝乌云飞去,就这样结束了。 “你是真的倒霉,明明是穿越女,却拿了废柴女配的剧本,不说还死的这样惨,说真的,纵观银河系几亿光年,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倒霉的人。” 被白色光斑晕染的空间里,一只红色的绒毛球漂浮的半空中一上一下,它看着蜷伏的杜蕴兮不住地摇着头。 “你不想报仇吗?” 杜蕴兮如鲠在喉,她的心像被千万针扎一般,可是她已经死了,“死都死了报什么仇。” 红毛球飞到她身边,“你想想,你一个孤儿,穿越到异世难得拥有家人,可你的哥哥成了别人的哥哥,你的未婚夫君成了别人的夫君,你的青梅竹马眼里也只有她,你不恨不怨?” “你别说了!......”杜蕴兮喑哑着嗓子,低吼了一声。 自从杜婉儿进侯府,她就变成的万人嫌,万人怨,人人道侯府二小姐乖巧懂事,聪明伶俐,与她相比,大小姐只剩骄纵跋扈,任性妄为可以来形容。 她什么都没有了,一切一点不剩的被杜婉蚕食殆尽。 红毛球还不死心,“只要你愿意和我做一笔交易,你就能重生报仇。” 杜蕴兮敏感抬头,“阴曹地府还能做交易?” 红毛球在她头顶打转盘旋,轻声道:“这里不是阴曹地府,我也不是阎王判官,我来自未来,以后的世界,你的妹妹杜婉儿是重生人,她有记忆加持,又拿的女主剧本,在她的书里你怎么能赢得了她。” 听到此,杜蕴兮眸光忽地一暗,“你所言我只听懂一半,既然是她的世界,我又有何能力改变,再来一次不过是重蹈覆辙。” 红毛球见她又失落,忙不迭地开口:“不,这不是她的世界,这个世界是属于另外的主角,你生命里会遇到的三个男人,他们都从平庸走到巅峰,而你的妹妹恰好穿越到这个男频世界,有外力加持,她很快就有了女主的运气。” 杜蕴兮神情微愣地看它滔滔不绝,自己甚是不解。 红毛球露出两颗圆溜溜的眼睛,叹了口气:“你的运气就不太好,本来你是作为一个无关女配终结一生,但你妹妹的故事线意外插入,不光吸到了男主们的运气,还吸走了你的好运......” 杜蕴兮微微皱眉,“我怎么知道你的是真是假,倒不如我死了一了百了。” “你真的要放弃?那你看看眼前的景象。” 说完,红毛球身子一转,白色空间出现杜蕴兮熟悉的场景,是侯府。 云雾中,老侯爷躺在床榻上,面如枯槁,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血气一般瘫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祖父!”杜蕴兮神情紧张急切,她猛回头看着红毛球“祖父他怎么了!” “你死后三月,老侯爷突然重病不起,半月后殡天,你祖母因悲伤过度也追随去了。” 杜蕴兮心中不住一滞,像是一把冰锄狠狠刺在她心间,穿越后只有祖父对她最宠爱,她祖父身子一向康健,怎会突然病倒...... 有人害他! “只要你愿意用你的魂魄作为交换,我就能让你回去报仇。” 杜蕴兮抬眼,精致明艳的面容望着红毛球,语气平静道:“我同意。” 金光乍现,时空调转。 杜蕴兮闻到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荷花的清香,只有她的园子里才会有四个盛满荷花的铜缸,每到夏时,花香便更是浓郁。 “兮儿,听祖父一句劝,莫要去庄子上了,你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 杜蕴兮坐在庭院里,俯在老侯爷身边看着小池里一尾尾鲤鱼在水中,声音轻软道:“无事,孙女就是想出去看看,也想替祖父您收收租子。” 她回到了十五岁,那年初夏,她父亲忠勇侯与母亲遭奸人谋害,返京途中双双坠崖身亡。 老侯爷心疼自己捧在掌心上的孙女痛失双亲,拗不过她,也只能放她去庄子上,权当散散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