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床边的丫鬟着急的喊着:“夫人血崩了,快去请大夫啊!” 这时,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入内,冷眼瞧着床榻上已经意识有些溃散的苏绾。 “相爷,夫人血崩了,你快救救她啊。”丫鬟小雨跪在地上啜泣着,说着便一把抓住了墨余弦的袖子。 墨余弦一把甩开小雨,顺手拔起腰间的佩剑,刺穿了她的胸膛。 直到咽气的那一刻,小雨都不敢相信一向温和的姑爷,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墨余弦冷着脸让其他人退了下去,屋内也就只有苏绾和他,还有地上的一具尸体。 苏绾微微起身,看着地上的小雨,愕然道:“夫君,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的嗓子如撕裂一般,发出来的声音好似要刺穿了他人的耳。 “馨儿说了,你的孩子不能留,你也不能留。别怪我无情,我要是不按她说的做,她会让我一无所有的。”墨余弦顺手拿起门帘子,低头擦拭着剑上的血渍。 馨儿?这不是兰夫人的闺名吗?他们怎么称呼如此亲密? 苏绾咳了好几声,肺部都在刺痛着,“你与兰夫人,到底是何关系?!” “我与馨儿本是青梅竹马,是她爹目光短浅,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便做主将馨儿送给了玉成候为妾。可这又怎样,我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 苏绾美目圆瞪,一口银牙咬碎,他们既然是青梅竹马,那为何要娶了她?! 墨余弦好似听见了苏绾的心声,便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娶你,还不是为了我的锦绣前程。我与馨儿已经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但是我们再续前缘,而且这样也很好。 我成了相爷,她掌控了整个侯府。你爹玉成候的小儿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我儿以后长大成人,还能继承候位!” “墨余弦,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竟然如此算计!”苏绾愤怒的想要起身,却从床上重重的摔倒在地。 她好恨啊,这对奸夫淫妇并非做的无人不知,她之前抓了许多的破绽,偏偏自欺欺人,还以为墨余弦心中只有她呢! “我狼心狗肺?你呢,你也不过是个**荡妇。”墨余弦说着,额头上青筋暴起,“那个霍泫,竟还记挂着你,在朝中多次对我出手相助。贪污一案,总得有人服罪,我顺水推舟就推给了他,如今霍家满门抄斩,这不都是你苏大小姐的功劳吗?” 霍泫?苏绾脑中浮现出一张不苟言笑的脸。 他竟然还没放下她? 霍家贪污果真是被诬陷! 是啊,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贪污呢... 苏绾心中颇为复杂,又是亏欠,又是心酸,更多的还是憎恨! 墨余弦和兰夫人算计的好大一盘局,她也被骗得好苦好深! “那你现在都有了,你还想要怎么样!”苏绾低头垂泪。 此时,墨余弦走到苏绾面前,一剑刺入她的心脏,“我还要你死,还要这个孽种,我也不能留!” “那可是你的孩子啊...”苏绾的话还没说完,墨余弦就拔出剑,血柱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的鲜血。 苏绾此时还未立刻断气,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刚出生的孩子掐死了。 心中的怨恨凝聚在心,满腔的愤怒却不能宣之于口。 就算是再多的利益熏心,可那个孩子才刚出生啊!那可是他的亲骨肉啊! 墨余弦!便是死了,她也要化作厉鬼,纠缠他生生世世! “大小姐,你感觉如何了?” 苏绾睁开眼,见是兰夫人,抬手就给了一耳光。 兰夫人都被打懵了,一旁的苏平呈低声训斥道:“兰夫人到底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如此对待长辈?” 苏鸢站在最后头,眼神怯怯的看着她。 苏鸢?她不是死了吗?不对,她也死了?! 苏绾定了定神,才看清眼前的这些人,这些都是在侯府的人,还有一些已经故去的人也在? 这是? 难道是自己做了场梦吗?不,绝对不是梦,墨余弦伤她是那么刻骨的疼痛,不可能是个梦境。 莫非,是上天垂怜,让她重生了?! “绾绾,为父是这么教导你的吗?赶紧给长辈道歉。” 苏绾回过神,热泪盈盈的看着苏平呈,“我有些恍惚,便看走了眼,还以为是只苍蝇。” 兰夫人摸了摸脸上的五指印,只能笑笑说道:“没事没事,最主要的还是你,你感觉可好?” “不大好。”苏绾暗暗冷笑,前世的时候,她与兰夫人的年岁相当,说话也十分投机,她还真以为兰夫人是真心实意。 临死才知道,不过都是一群豺狼虎豹。 兰夫人瞥了一眼一旁胆怯的苏鸢,“鸢儿,你还不赶紧过来给姐姐赔罪?” 苏鸢怯怯上前,“姐姐,对不起。” 经她们这一说,苏绾倒是想起来,有一回自己落水险些丧命,在恍惚间,她看见的人影好像是兰夫人,到头来却是苏鸢道歉,过了许久,苏绾才知道苏鸢不过是个替罪羊。 起初兰夫人入府,苏绾是怎么也不喜欢她,处处排挤。 许是如此,兰夫人心中生恨,便想要给她一个教训。 经过了这一遭,苏绾对兰夫人有些信任,也是她们关系的大转折。 “鸢儿?你不用道歉,推我下水的人又不是你。”苏绾伸出手,握住了苏鸢微颤的小手。 她以前不大重视这个庶出的妹妹,经过兰夫人挑拨之后,更是对她不喜。 可原来在这个府上,苏鸢才是活的最明白的人,看清了太多人的真面目。若不是因为她,苏鸢能寻个好人家,一辈子相夫教子,也不至于英年早逝。 “大小姐,你难道还没清醒吗?就是苏鸢推你下水的。”兰夫人嘴角一顿,笑容也有些僵硬了。 “我虽然没看清,但我也记得,是个红色衣裳的女人,那衣裳肩膀还有两个洞,衣领开的低低的。我鸢儿妹妹还小,何时穿过这样的衣裳?别说我鸢儿妹妹了,放眼整个皇城,有哪家清白姑娘衣着打扮如此放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