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段老将军的外孙女,桑楚汐。”身旁的人提醒完,问了句,“帮吗?” 虽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但看这场景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祁北辰视线从桑楚汐身上移开,语气冷淡又戏谑,“佳人有约,怎么能误了时辰。” 说着,便随意抬步离开。 离开的瞬间,他无意识的低头多看了一眼。 看到女子手里握着的带血发簪,以及她左臂手腕处衣服上的零星血点,他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突然想起,方才相隔几米时,桑楚汐挥手的动作。 原来,是用发簪扎自己的左臂? 祁北辰目光落在桑楚汐绝色容颜上,对别人狠的人不叫狠,能对自己狠的人才叫真正的狠人。 “殿下?”身边的人见祁北辰停下脚步,疑惑出声。 祁北辰回身走到桑楚汐身边,“既然下了这么狠的心,本殿下便帮你一把。” 说完便将人抱起。 “叮” 发簪落地有声。 “捡起来。”祁北辰吩咐了一声,抱着桑楚汐大步离开。 ...... 桑楚汐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在女眷客院中。 她疑惑坐起身,除了左臂伤处隐隐有些痛意外,身子无半点不适。 她被救了? 她记得她跑出去以后遇到了人,但当时药效已经发作,视线模糊的只能看到几个人影。 如今想来,应该是那人救了自己。 不过,自己睡了多久?现在外面又是何种情形? 想着,桑楚汐便起身想要离开,刚坐起便感觉到发现手里有个东西。 她低头看去,那是一个小小的药罐。 这药或许是解自己身上迷 药的? 想着,桑楚汐将药罐收入衣袖中,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将里面凉了的茶水浇在左臂的血点上,等茶色晕开掩去衣袖上的血点,她这才走了出去。 在院中走了一小圈,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她心有怀疑的走出客院,刚好看到一个婢女急匆匆路过,桑楚汐忙出声唤住,“请问......” 婢女闻言停步看来,见叫住自己的人后,面露讶异脱口道,“桑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桑楚汐闻言反问,“那我该在哪里?” 婢女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慌忙低头。 桑楚汐又问,“请问跟我一同来的杜夫人、二小姐以及女眷们都去哪里了?” 婢女小心翼翼回道,“在男眷的客院里。” 桑楚汐嘴里微扬,心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她睡的时间并不长。 “麻烦前面带路吧。” 然而,婢女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却觉得有些莫名的害怕。 ...... 男眷客院里。 桑楚汐刚走进来,就听到胭脂声音传来。 “长公主,各位夫人小姐,婢奴已经找到小姐了。让大家担心了,各位要不先移步出去吧,奴婢过会就带着小姐去给诸位道歉。” 话音落下,一旁的桑楚沅故作关心的开口:“你找到姐姐了?快带我们过去看看!” 杜菲菲也面露不悦道:“快说,你家小姐在哪里?桑府规矩严厉,夫人又是那样的脾气,她若真在长公主府出了什么事,我回去怎么跟她娘交待。” 门口。 桑楚汐隔着人群,死死盯着看着桑楚沅那张脸,恨不得立即冲上去S了她。 她双拳紧握,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压下心底的涛天恨意。 重生一次她才发现,桑楚沅母女俩可真是不遗余力,随时随地的告诉外人,她与娘的专 制与狠冽。 要不怎么会连她身边婢女,在府中都敢对夫人小姐不敬。 外人只知她娘是唯一上过战场的女将军,以为她娘好战、强悍、粗鲁。 更传闻,她娘当年下嫁给新科状元的父亲桑木鸣后,仗着有娘家做靠山,在桑府做威做福,不许父亲收姨娘,纳妾,活脱脱的一个妒妇。 直到三年无所出以后,才不得已为父亲娶了个平妻,挑的还是父亲老家那边没任何身份、依仗的表妹,只为了好拿捏。 可谁还记得,是桑木鸣当年求娶时,自己亲口许诺,一生只娶一妻! 又有谁知道,桑木鸣早在科考入仕前,就与他的表妹杜菲菲暗通款曲,杜菲菲未婚前甚至为他落过一次胎。 后来桑木鸣得知娘对他有意,为了平步青云,哄着杜菲菲在乡下等着。 而他先骗娶了娘,再亲手给娘下着不孕的药,三年...... 也是因为这些药,娘怀她时百般不适,而她又因此早产两月,这才得了嫡长女的位置。 平妻,是娘体晾女子的不易主动给的。 人,是桑木鸣自己选的。 可随着时间慢慢的逝去,娘做的这些,早已经没人记得。 在杜菲菲跟桑楚沅的刻意引导下,娘只落下了悍妇的名声。 这一世,她会让狐狸露出尾巴,让那些见不得事公之于众,让阴险仇人血债血偿! “胭脂,姐姐是不是在你身后的屋子里?”这时,桑楚沅的声音再次响起。 胭脂心虚的看了眼身后的屋子,满脸慌张,张开双臂拦在屋子前,拼命摇头。 “没有没有,二小姐别乱说话,大小姐怎么会在一个男子的房间里呢。” “不在里面你拦什么?胭脂,你快让开。若姐姐真在里面,快些叫出来才是。未嫁女子在男子房间,可是会坏了清白!” 桑楚沅面上焦急又担心,让人看着,倒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但仔细一听,话里话外都认定了桑楚汐肯定在里面。 桑楚沅的焦急倒不是装出来的,她只要想到推门后的场景,想到桑楚汐以后就会被千人指万人骂,她的心里就忍不住的开心跟激动。 恨不得立即让所有人都看到桑楚汐躺在男人的床上! 她长的再倾国倾城又如何,没了清誉,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男子都不会要她。 桑楚沅越想越兴奋,也顾不上先前杜菲菲交待的不要急燥。 “你让开!”她一把推开胭脂,用尽全力推开房门。 “砰!” 大开的房门,众人一眼便看到了房内的情况,床上只有一个烂醉如泥的男眷。 桑楚沅不敢相信的瞪看着眼前的一切,桑楚汐呢? “你们在干什么呢?” 一道熟悉的声音幽幽的从身后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