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力最多的,除了陌一陌二便是赤了。 入京前一夜,他们到了一个小镇前,在一家客栈落脚。 夜半,赤看着窗外的明月,眼中涌上几分烦躁,法力恢复很慢,这样一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S回冥界? 还是得快点想办法养好魂魄,这样才能早日恢复。 她的食指在窗沿上轻点,须臾后停了下来。 月灵草。 她的脑中蓦然闪过这个名字。 用月灵草来修复魂魄再好不过,运气好点的话说不定还能恢复不少法力呢。 不过...... 她不知道哪里能找到月灵草这个东西啊。 半响,她转头向屋外走去,来到了陌一陌二的房间前。 敲门没多久陌一就开了门。 “赤姑娘?” 赤没有废话,直入主题,“月灵草,你知道在哪吗?” “月灵草?”陌一一愣,“月灵草是什么?” 这个回答不在赤的意料之中,她蹙了蹙眉,转身离开。 “打扰了。” 赤血不识字,不知道月灵草的存在,她这才想着问问陌一的,谁知道他竟然也不知道。 “你要找月灵草?” 清冷的男声从她的身后响起,赤转头去看,君暮不知何时打开自己的房门站在门前。 陌一看了看自己对面的君暮,退回去把门关了。 赤转头看着他,冷着脸,“你知道?” 君暮点头。 赤抬脚往他面前走,站在他面前一步远,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君暮干咳一声,往后退了一步,赤走进去,目不斜视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他说话。 君暮没有关门,坐到赤对面的椅子上:“很多的天材地宝已经失传绝迹了,月灵草就是其中一种,这世上知道月灵草这种东西的不出十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月灵草喜爱灵气充足之地,相传中心森林里能找到这东西,可是中心森林危险遍地,没有多少人敢走进去,里面究竟有没有月灵草也未可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赤不准备在这里多待了,转头就要走。 “多谢。” “等下。”君暮从位置上站起,眼中有些担忧,“中心森林是你难以想象的危险,你一个弱女子,就算要进去也得找些人护着,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赤脚步一顿,不太懂他是从哪儿看出来她是个弱女子的,这几天不都是她出手?这男的真的是......不过,这份心意,她领了。 “无事。你帮了本座,作为报答,本座便为你除了身上的赃物。” 君暮身体上不光有咒术,还有毒蛊。 这咒术很恶毒,能把一个人的气运全部夺走,君暮的气运就是被夺取了。 他能活这么大,也是个奇迹,要是普通人,早就去她的冥界报道了。 估计也是跟他身上的金光有关系吧,她还没见过一个普通人身上竟然有这么纯的金光呢,怕不是天界哪个神君下来渡劫了? 她想了很多,君暮则是被她的话震惊了。 “你......你知道我身体的毛病?” 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点头。 她只要在生死簿上画上一笔,他身体的问题就能全部解决,这不难。 只是她现在魂魄虚弱,法力又不足,虽然能驱动生死簿,却不足以完美地解决他的身体问题,还不如等她拿到月灵草魂魄稳固以后再为他解决。 反正他有这个金光在,还能让他再多活上那么几十年。 见她这么肯定,君暮想了想,“既如此,不若我带人陪你去寻月灵草,作为交换,你为我治病,如何?” 赤在心里盘算了下,这是个很划算的买卖。 “拿到月灵草后。” “自然。” “好。” 拿药这事就这么愉快的定下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要先去解决原主的那些糟心事才行。 次日正午,京都的大门出现在他们面前。 看着城门上京都那两个大字,赤的眼神愈发的冷。 丞相府。 “赤姑娘,赤姑娘?” 赤恍惚听见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是陌一。 见她终于抬了头,陌一松了口气,把一块玉佩给了她。 “赤姑娘,这是我家主子的玉佩,你可以拿着这玉佩去城东榕花街暮王府找我家主子。” 赤看了眼马车,点头,然后策马奔着城门而去。 她进了城就迷了路,没办法,原身没在京城逛过,根本不知道路怎么走。 她只能去问身边的路人,可是她那双血瞳太扎眼了,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没办法,她只能抓了一个人一通恐吓,最后才问到回丞相府的路。 丞相府所处的地段很是繁华,人来人往的,热闹极了。 看着门上那金碧辉煌的丞相府三个大字,赤摩挲了下赤骨伞柄,有股S意一闪而过。 她左手牵马,右手持伞,走到门前,一脚踹上丞相府的大门。 这一踹,就把路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纷纷围到了府门前。 “谁呀——”小厮打开门,一看见赤那双红色的眼睛就吓得失了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二......二二小姐。” “二小姐回来了......二小姐回来了......” 赤看着他吓破了胆一般往前院跑去,边跑边喊,她没管,转头去牵马。 这马不是她的,她还得还回去,不能丢。 她循着记忆回了那个破破烂烂的院子。 刚到院子门口她就听见院子里面传来一阵一阵的啜泣声,声音有点熟,好像是这身体的贴身丫鬟七娘。 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她是家里第七个孩子,所以名七娘,因为家穷,被爹娘卖给了生母林暖阳,林暖阳见她可怜就让她做了赤血的丫鬟。 也算是从小到大的情谊。 马蹄声惊动了院里正在哭泣的人,“谁?” 赤走进去,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佝偻着背站在院子里,骨瘦如柴,皮肤更是小麦色,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小......小姐......” 七娘看见赤,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狠狠地揉了两下自己的眼睛,然后“哇”的一声哭了,扑进赤怀里紧紧抱着她。 “小姐......呜呜呜,他们都说你死了,奴婢不信,你......你这不是好好的吗......呜呜——” 赤身体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从来没人抱过她,也没人敢不经她的允许就碰她,碰她的人......必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