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尴尬了起来。 云桑回过神连忙操起她那把嗲的不行的嗓音道: “夫君,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呢。” 老娘我千杯不醉,等会儿喝死你! 你死了,老娘我就安全了。 对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可以先下手为强啊。 玖昡一死就没有人造反了,她的小命不是就保住了? 云桑一下就来了兴致:“夫君,我们喝酒吧,酒后才好办事!” 看着云桑那兴致勃勃的模样,玖昡的眸子几变,眼里升起一丝冷意: “办什么事?要我命吗?” 云桑的瞳孔猛地一缩,却又很快的冷静了下来: “夫君,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难道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 云桑,你这样不行啊,要拿下这位厂花(东厂之花,俗称厂花)首先要让他放松警惕啊! 这一次,玖昡终于确定了,他能听到这个女人的心声。 饶是镇定如他,一时半会儿也无法适应自己的这个能力。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脚步一转,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留下一脸忐忑的云桑。 出了房门,外面守着的小太监连忙行礼: “督主!” 玖昡没有说话,只淡漠的盯着小太监。 小太监不知所措,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 等了良久,玖昡也没有听到那种奇怪的声音。 接下来,他又接连找了几个人,却发现自己都听不到他们的心声,唯一能听到的便是那个女人。 挥退了伺候的人,玖昡自己坐在书房梨花木的大椅上静静的思量这诡异的一切。 他现在已经确定自己是重生了,还多了一项能听人心声的能力,虽然只限于那个女人。 说起来,那个女人似乎和他所认识的那个云桑不一样。 造反的事情本就是子虚乌有,她比谁都清楚,但心里说的话却又仿佛不知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桑一整晚都没有睡好,她一直在想着玖昡是什么意思,感觉头顶仿佛一直都悬了一把刀一般。 早上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小丫鬟推门进来怯生生道: “夫人,督主说今日要进宫谢恩,请您快些。” “进宫?” 云桑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皇帝赐婚,理应进宫谢恩的。 她三两下换了一身衣裳然后赶紧去了。 一进去便看到玖昡在用早膳,他的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端的是一副俊朗无双贵公子的模样。 一身飞鱼服穿在他的身上更为他凭添了一抹禁,欲的气息。 看着那被腰带束的很紧的公狗腰,还有那一看便修长有力的大长腿,云桑无比的哀怨。 可惜白瞎了这副好身材,中看不中用,只能养养眼了。 玖昡夹菜的动作微顿。 中看不中用? 没有一个男人能受的了这样的话,便是太监都不能,更何况,他并不是真正的太监。 这是他最大的一个秘密,除了师父谁都不知道,便是他曾经真心以待的皇帝他也没有告诉。 想到皇帝,他脸上的冷意又弥漫了几分。 “走吧。” 他将筷子一放,淡淡的说道。 “现在?我还没有吃饭呢......” 云桑的声音在玖昡的注视中逐渐的小了下去,有些谄媚的笑道: “我正好减肥,少吃一顿也没有什么关系。” 玖昡这才收回了目光抬脚往院门走去,结果又听到某人的腹诽。 ‘吃吃吃,吃死你,祝你早日长成地中海中年油腻男。’ 玖昡脚步一顿,黑着脸往外走了。 虽然他听不懂什么是什么是地中海,什么是中年油腻男,不过料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