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锣鼓声喧天,十里红妆很是热闹。 南平郡王娶妻娶妾,竟然放在了同一天。 比起沈清辞这边迎亲队伍的寥寥几人,娶妾的排场简直堪比娶妃,谁都知道这是南平郡王霍九沉再打沈家的脸。 霍九沉一袭大红色喜服,亲自撩开的叶轻轻的喜轿。 一改往日的俊冷,满眼温柔的牵着她进了王府的大门。 锣鼓声,鞭炮声,热闹非凡。 而沈清辞那顶破落轿子,似乎是被遗忘在了门外。 “吉时到!” 主厅,新郎新娘并肩而立,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饶是沈清辞,也是这么觉得的。 然,这个一拜天地还没有喊出来,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门外缓缓走进一个女子,着着绣着鸳鸯并蒂的大红色喜服。 略施淡妆,却更显倾城之色。 她朝着霍九沉福了福身:“殿下,按着北齐的规矩,纳妾需给正妃敬过茶才算礼成,清辞不才,原成全殿下这段姻缘。” “不必了。” 霍九沉清冷的声音响起。 目光紧紧的落在她那张无辜的脸上,似乎在说:你要敢胡来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沈清辞笑了笑,歪着头,努了努嘴:“殿下,若是想给轻轻姑娘一个名分,就得敬了茶,领了名帖才算,如果不然,她日后可是连一个良妾都算不上!” 话落,沈清辞不卑不亢的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宾客哗然。 霍九沉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狂风肆虐的目光从她脸上刮过。 沈清辞不以为意。 “既如此,妹妹多谢姐姐成全。” 其实按照北齐的规矩,太子也应坐坐在主位上的。 可是霍九沉自顾的牵着她,满眼幸福的拜了天地,而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局外人。 “请新人给王妃敬茶!” 一旁的喜娘递过来一盏热茶。 叶轻轻端过,盈盈一拜:“请姐姐喝茶!” 沈清辞冷笑一声:“我记得,我沈家只有我一个独女,从未有过什么妹妹,以后轻轻姑娘还是按着规矩,称我一声王妃吧。” “是,轻轻记住了!” 垂眸的瞬间,狭长的目光闪过一丝狠戾。 两手相触,一声惊呼。 滚烫的茶水尽数洒在了沈清辞的手背上,也打湿了叶轻轻的喜服。 霍九沉一把拽过叶轻轻,心疼的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叶轻轻红了眼,轻声道:“没事。” 而后努力端起茶杯朝着沈清辞递了过去。 这一副做派下来,更是落实了沈清辞恶毒的做派。 沈清辞敛眸,忍下痛意。 接过了那杯茶做足了模样喝了一口,这才将鹿菏手里的名帖递了过去。 叶轻轻福身:“多谢王妃给妾身过了名帖。” 自今日起,她再也不是那个青楼头牌叶轻轻了。 而是南平郡王侧妃。 礼毕,霍九沉立刻道:“来人,送王妃回房,没有本王的旨意不许踏出一步!” 那样冰冷语气,似乎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饶是重活一世,沈清辞还是忍不住痛心。 可是她还是笑着朝着脸色阴婺的霍九沉福了福沉:“多谢殿下抬爱,妾身自己走罢。” 鲜红的身影带着几分艳丽,几分决绝! 她轻车熟路的朝着最偏僻的一个院子走去,一旁的喜娘瞪大了双眼,这王妃似乎不是头一次来王府了。 窗前的龙凤红烛燃的刺眼。 沈清辞和衣躺在床上,陷入沉思。 上辈子她痴恋霍九沉,外人都道她仗着丞相府嫡女的身份嫁入王府。 可是到死,霍九沉都从未正眼看她。 一想到她的死,沈清辞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堕胎药入口,母子俱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