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被境外势力绑架,威胁她出卖药方,为了保住药方她自杀了。 木晚晚拍了拍脑袋,一大堆陌生的记忆还没来得及接收。 “醒了?”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传入耳际,木晚晚偱着声音看过去。 红色的喜服称着男人的脸面如冠玉,可能是常年生病,脸色是不正常的白。即使是这样也难以遮挡那一身清贵的气质。 木晚晚远远的看了一眼,眼窝深陷,嘴唇有点不正常的紫,应该是中了毒。望闻问切,中医第一就是望,一般的毒,通过面上的症状,木晚晚都能猜到个大概,而自己这便宜丈夫的毒,她却看不出来。 有意思! “嗯。”木晚晚拍了拍脑袋,对自己的处境有了点认知。 她可能是借尸还魂了,原主是个冲喜的新媳妇,木家看她长得好看。 想要把她嫁给大户人家做小妾,换一笔好银子,打着这样的算计,却还把原主当牲口使唤,原本好看的脸蛋也面黄肌瘦,大户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几番下来就把原主拖到了二十岁。 这时候喻家老三病重,想找个身家清白的姑娘冲冲喜,这喻老三虽然是个读书人,但是身体实在太差,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好姑娘的父母都舍不得将人嫁过来。 木家要钱,喻家要人,两家一拍即合,喻家掏干了家底把人娶了来。 原主本就在木家被虐待,本以为嫁了人能好点,没想到是个病秧子 ,小姑娘看到自己的新婚丈夫虚虚弱弱,心里一个不忿,投了河。 而且......木晚晚发现原主只有十七岁之后的记忆,她很有可能并不是木家的亲生女儿。 木晚晚斟酌着怎么说话却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我知道我这身子撑不了几年,你想不开也正常。你既是已经嫁到我喻家,就算投了河,也是葬在我喻家的坟。”他声线温柔,语气却疏离的很。 说完重重的咳了几声,身体摇摇欲坠,这便宜丈夫身体是够弱的。 “母亲交代我到村口就投河,这样她就可以再要一笔银子,给我哥哥娶媳妇。如果我不照着做,她就打死我。我害怕!”木晚晚捂着脸,不经意露出洁白手腕上那些被毒打的痕迹。 虐待原主,还要卖原主,幸好这便宜丈夫喻年长得还可以,要是给她弄个鳏夫,她刚醒就能掐死自己。 按照木晚晚的推测,今天她投河的消息,木家肯定收到了,却没有第一时间过来看看她的生死,可见木家的心有多冷,但是她用脚指头想,明天木家一定会找上门索要赔偿,榨干原主最后一丝价值。 半晌没听见喻年的回话,木晚晚心里思忖着,不会自己演技还不够,或者这是这边的习俗,不值得心疼。 她偷偷透过指缝观察喻年。 正好撞入了男人深海般的双眸,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柔弱书生? “你既已嫁给我,我便会护着你。”喻年的声音依然温和,就像他人一样,令人如沐春风。 这种人最讨人喜欢,也最容易让人放下心房,危险,这是木晚晚对喻年的定义。 “以后一切有我。”男人的承诺掷地有声,可细听之下对她却没有多少温度。 喻年说完就合衣躺在木晚晚身边,男人身上书卷的清香钻入鼻孔。 不一会喻年平稳的呼吸传入耳际,木晚晚本就虚弱,也睡了过去。 木晚晚不知道,在她睡后,男人睁开了讳莫至深的眸子。 他第一眼见到自己的妻子,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懦弱害羞,而身边的人虽然极力伪装,却自有一种卓然的自信。到底哪个是装的。 木晚晚醒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就凉了。 “哎呀我的儿,你咋就这么命苦,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活活被你们糟蹋成这个样子!” 依靠在门边,木晚晚的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丧着,不停的给木驴儿递眼色。 “这大冷的天,我这妹子无缘无故就跳了水,总该有个说法,说吧,你们打算就这样瞒着娘家人,随随便便把我妹子埋了?” 木驴儿本就是个泼皮破落户,铁定了心思要从妹妹这里狠敲一笔的。 “老三昨天就请了大夫,三弟妹只是染了点风寒,亲家这话才是盼着三弟妹死吧。” 大嫂吕氏冷着脸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 “是我们盼着我妹妹死吗?我好好的妹子嫁到你家,跳河了,这事怎么也得给我一个交代。”木驴儿眼一瞪,大大咧咧的上了前。 “我的天老爷哎,大伙快来瞧瞧,这都出了人命了,就想这么一句话打发了我们,可怜我那温驯可人的闺女哦。”木晚晚的娘坐在地上立马就嚎了起来。 木驴儿也怒目圆瞪,随手捡起个木棍,随时打算要动粗的样子。 可喻家大哥现在还在地里除草。 家里只有吕氏带着四丫头喻巧儿,木驴儿本来就是个莽夫,一看家里只剩下两个不中用的,更加肆无忌惮。 另一边,木氏见吕氏似乎根本没有心思拿钱,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呀我的晚晚呀,你说你咋就这么命苦,是娘不好,没给你找个好人家,白白让你丢了性命!” 这一喊不要紧,院子外顿时凑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一下子把整个喻家围了起来。 “真是没天理了,我家晚晚多好的一姑娘,嫁过来才多久就这么没了,这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呀!” 木氏一看人围了上来,演的越发卖力,一把鼻涕一把泪,自是一番作态。 “亲家母这是什么意思?” 吕氏向来脾气好,被她这个亲家一闹也是窝了一肚子火,又无处可发。 “什么意思?哎哟大家伙快来听听,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闺女嫁到他们家,就这么不清不楚跳了河,我不讨要个说法,都对不起她吃我这二十年的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