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您留着那些钱也没用,不给相公还能给谁,只要你把钱给了我们,相公以后一定孝顺您!”顾秀莲也在一旁帮腔。 顾瑶冷眼瞧着这俩白眼狼,恨不得立即弄死了两人,也算是一了百了了,可惜这世道S人得赔命,她还没必要为了俩人渣赔上自己的性命。 她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反手就给了一人一嘴巴,恶狠狠道:“老娘没钱!有钱那也是我的,你们俩再敢惦记老娘的东西,就给我滚出去!” 两人都被顾瑶给打懵了,陆庭海看着亲娘又要去拿菜刀,手上的伤瞬间又痛了,也不管顾秀莲,飞快跑回房里,还紧紧关上了门。 他娘真是疯了,他还是先躲躲吧! 顾瑶看跑的比兔子还跑陆庭海,又是啐了一口,就这怂货,原主还当个宝,当真眼瞎! 这一番又是打又是骂的,顾瑶着实有些气力不济,原主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以后得好好补补,不然活不了几年就又得去见阎王。 “娘,您别生气了,先喝口水吧,小心气坏了身子。” 她正喘着呢,就听身后响起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顾瑶回头,就看到一个长相温婉秀气的妇人端着瓷碗走了过来。 这是她家老大的媳妇,名刘月娥,性子温柔良善,却是没少受原主和顾秀莲的磋磨,不过人家以德报怨,一直没埋怨过原主,要不是她尽心尽力地侍候原主,还把自己的口粮省给原主吃,原主早就饿死了。 可这么善良孝顺的儿媳妇却被原主磋磨的流了产,最后跟着心灰意冷的大儿子一起离开了这个家,到原主死都没有回来。 “我没事,你有心了。”顾瑶冲着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心中打定主意以后要好好对这个大儿媳。 刘月娥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顿时有些结巴了,“没......没事,这是儿媳应该做的,哪里当得起娘您一个谢字......” 顾瑶看着这个大儿媳越发满意,就是性子软了点,得想法子改一改。 接过碗,她一边小口喝着水,一边思量,收拾不孝子可以慢慢来,可这债还是得还,不然人家真告到了官府,她们一家子都要遭殃。 原主虽然还有些私房,可也不够还债的,该怎么赚钱呢...... 顾瑶凝思苦想了好一会儿,决定去村子后头的邙山碰碰运气。 她交代了刘月娥几句,便出门去了。 这会儿正是夏秋交际,邙山上面已是有些冷冷清清了。顾瑶本身就是医生,对一些草药也熟识,很快就找到了一些常见的药材。 只是那些药材都不值什么钱,就算拿去镇上药铺卖,也不过几个铜钱。 她想着再往深处走走,刚过了半山腰,脚下忽然被一块大石头绊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眼睛登时就亮了,厚厚的枯叶里,一小片棕色枯木一般的东西吸引了她的主意。 她立即手脚并用在枯叶里刨起来。 很快,从一堆厚厚枯叶底下,她挖出了一株成年人手掌大的何首乌。 宝贝啊!这么大的何首乌,少说有五十年了。 顾瑶小心翼翼将那株何首乌用布包起来,想着明天就去镇上,把这何首乌卖了。 这么大的何首乌,少说也有几十两银子,应该够还倒霉儿子的赌债了。 看看时辰已经快到正午了,肚子也饿了,顾瑶便准备下山回家,结果还没走到家门口呢,就看到老二鬼鬼祟祟地从老大屋子里头走出来。 顾瑶皱了眉头,疾走几步上前,语气不善问道:“你干啥呢?” 陆庭海看到顾瑶回来,面上顿时一慌,连忙上前拉她,一边走一边小声道:“娘,咱们之前不是把大哥灌醉了,让董寡妇来偷大哥身上的东西吗......” 他话未说完,顾瑶瞳孔猛地一缩,想起了前因后果。 大儿子不久前救富商得到了一个信物,小儿子起了觊觎之心,可他自己偷不到,就花言巧语哄骗原主,说是大哥拿着那东西也没用,自己得了,往后飞黄腾达,一定会好好孝敬娘。 原主被小儿子忽悠的晕头转向,就帮着他一起灌醉了大儿子,结果那信物还没偷到手呢,自己先被小儿子卖了抵债。 书里,大儿子被寡妇赖上,因为不愿跟妻子和离娶寡妇,被寡妇告上衙门,打了二十大板,差点死在牢里。 而小儿子靠着那个信物从富商那里得了许多金银,在城里逍遥快活了好一阵子,压根没想起被债主拖走的原主。 原主逃回来后,九死一生的大儿子直接与原主决裂,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了这个家。 作孽啊! 顾瑶可不想走原主的老路,只留下个不孝顺的小儿子在身边。 她一把推开陆庭海,火急火燎地闯进了家里。 老大屋内破旧不堪,一张木板拼成的床上,正躺着两个熟睡的人,地上还散落了一堆衣物。 她目光一凛,先是从地上的衣服里找出了信物,收进空间后,就过去狠狠一巴掌甩在了老大脸上。 陆庭昀只觉脸上一阵刺痛,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就清醒了,一激灵坐了起来。 “娘!您这是......”他看着面前一脸焦急的母亲,脑子依旧有些混沌。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刚刚打了他一巴掌的是他的亲娘。 虽然亲娘一直不待见自己,平日里不是打就是骂,可这样没来由的一巴掌,还是让他心里堵得慌。 “啥都别问!赶紧跟我出去!”顾瑶这会儿也没功夫解释,拉着大儿子就往外头走。 陆庭昀仍旧是一头雾水,踉跄着下了床,想去拿床边的衣服,回头便看到一个光溜溜的女人正躺在床里面。 他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要惊叫出声。 顾瑶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看床上的女人没有醒来的迹象,立马拉着儿子快步出了房间。 “娘,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陆庭昀脸色有些发白,脑门上也起了一层汗,方才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他也认出了床上那女人的身份。 村里的寡妇董荷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