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桑启捏了下床上的女人的脸,冰冷冷的还是能捏的住的,明显的死去的不是自己! 她咬了下腮帮子,会疼的,这也不是梦啊! 她看向四周,贴着红喜字的菱形窗、圆桌子上烧着两根龙凤大蜡烛......中式风的喜房布置。 她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红桑启挠挠头,明明是在逃避一群丧尸,为活命跳入了一口井中......在思考当中呢,门口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她瞥到了右边的一个衣柜,钻了进去。 一个黑衣蒙面人,蹑手蹑脚地进入房内,快步地冲到了床边,从袖子里掏出了个白色小瓶,倒在了那具尸体上。 床上的妙龄美尸,在短短功夫便化为了一滩红色的,冒着黑气刺鼻的尸水。 从柜门缝隙当中,红桑启看到了全过程,她捏住了鼻子,很是疑惑。 女子都死了,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连尸体都不放过? 叩叩叩! 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转而见蒙面人大惊失色,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书信就丢在了桌子上,箭步的冲了过来,轻扣的一声,人就钻了进来。 两人对视,全都愕然。 “你没死?” 红桑启被质问了一句,脖子上就多了一双大手! 她也生出了一把无名火,狠掐住了这人的脖子。 想杀人灭口,当她好欺负啊。 二人暗斗中,房门被推开了。 昂首,迈入门槛时,向来凌厉深沉的那双瑞凤眼,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是今夜的新郎官,迎娶了自己钟意多年的女子,自是春风得意。 当另外一只脚也迈进房中时,他眼中却出现了一丝忐忑和紧张。 久经沙场,运筹帷幄,情绪几乎不外露的王爷,在洞房夜,竟成了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年。 夜傲天顿了下,调整了过来,走到里屋后发现床上空空的,六分的醉意刹间少了四分。 “桑儿。” 他唤了一声,深邃的目光扫着整个屋子,发现桌子上有一封信。 走过去将信拆开,上面的内容,犹如在他心上撕裂了一道口子。 夜傲天觑着那动了一下的柜门,沉步走了过去,冷声逼问道:“自己出来,还是我拽你出来?” 红桑启再也憋不住了,从柜子里滚了出来,费力地咳嗽着,“咳咳。”势必要把吸到肺里的腐尸气息给吐出来。 夜傲天看她没穿喜服,穿的是沾了一身土的,紧身的奇装异服。 还衣衫不整的,脑袋上也没一个髻子。 不光如此,她动作更是不雅,匍匐曲着跪跪在地上,狼狈不已,毫无贵家小姐的高雅姿态。 她故意丑化自己,就那么不喜嫁给他吗? 夜傲天火冒三丈。 “咳咳——” 红桑启吐了半天,缓过些劲扭头去看他。 这一瞥眼眸颤颤,眼中泛起了光。 是个年轻的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