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花钱。 她能动用的,只有最基础的设备,比如她手里的这套银针。 开局一套针,扎出一个世界。 她是容嬷嬷吗。 池云筝将目光投向三楼。 医疗实验室的三楼被密码锁保护,需要极高的特权才能进入。她试了一下,发现哪怕是现在这种情况,这一层依旧被上了锁,解锁的方法暂时不明。 顾不上思考这些,想到还有个人等着她救,池云筝的意识退出了空间,一把撕开了面前男人的衣襟。 衣服下,男人姣好的身材...... “嘶哈......”池云筝忍不住咽口水。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听见衣裳被扯开的动静,看到棺材里任由宰割,被扒了个精光的男人,池子峰惊了。 “云筝,这使不得......” 误以为他们是在担心自己医术不精,池云筝忙道:“使得使得,我技术很好,你们放心。” 池子峰:“???”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在池家众人难以置信的凝视下,池云筝将手中的银针,插进了男人的穴位里。 好像不太对劲...... “云筝,你这是做什么呢?” “救人啊,他还没死。”池云筝边说边往男人身上又下了一针。 池子峰懵了,没想到自家妹妹居然还会医术。 几针下去,男人的胸膛又重新有了起伏。 池家人惊呆了。 见人已经救回来,池云筝收了针,人也几近虚脱。 对上池家人的目光,她硬着头皮解释:“其实我方才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误诊,我的确是死了的。但是阎王爷觉得我命不该绝,于是把我又送了回来,还传了我医术。”池云筝满眼真诚。 池家这些人都是她的亲眷。 未来若她想以行医的方式赚钱,她会医这件事,池家是肯定瞒不住的。 好在池家上下一条心,听了池云筝的解释,她们虽然诧异,但都信了三分。 池子峰和池子轩将男人从棺材里抬出来。 池家一共屁大点的地方,实在小的可怜。 男人被安排和池家老大、老二,以及池老头睡一个屋,池家老四、老五和宋氏一起,池云筝自己一个仅有床的小单间。 望向头顶往下漏光的茅草屋顶,池云筝忍不住叹息。 穷,真的太穷了...... 睡惯了现代软床,对身下用茅草搭的床,池云筝实在睡不习惯,翻来覆去好几次都睡不着。 就在这时,空气中一阵异香传来。 “嗯?” 池云筝挑眉。 这味道是......云梦醉! 云梦醉的材料特殊,轻易难寻,中者就算周围发生地震也不会轻易清醒,水口村这种穷乡僻壤,怎么会有这种稀罕物? 脑海里闪过男人的脸...... 因为是临时捡回来的,池家没给他换衣服。 池云筝给男人治病时发现,男人身上的衣服造价不菲。 当时她没多想,现在回想一下。 横看竖看那男人都不像个普通乡民。 想到男人是和大哥、二哥还有爹一起睡的,害怕男人对自己的家人下黑手,池云筝捂住口鼻,趁着夜色,摸到了四人的屋外。 屋内,男人已经醒了。 他原先的衣服被池云筝撕了,眼下穿的是池子轩的旧衣。粗布麻衣虽然平平无奇,可穿在眼前男人的身上,却一整个麻雀变凤凰。 男人的气质清冷,坐在月光下——沉静、矜贵、冷漠,令人在他面前不自觉会放缓呼吸。哪怕他什么也不做,都足以让周围万物臣服。 不多时,池云筝感觉有人从外面飞身进来。 定睛一看,发现是两个黑衣人。 对方黑布遮面,看不清楚容颜。 二人齐刷刷磕头。 池云筝倒吸一口冷气,汗都下来了。 ‘卧槽,大哥二哥捡了个阎王爷回来给她配冥婚??’ 要是先时还只是怀疑男人不同寻常,这两人的出现算是让她肯定了。 能让这种武功高强的人如此臣服。 这男人非富即贵。 “都怪属下无能,让您给人配了冥婚,造此羞辱,属下难辞其咎!”二人再次磕头,池云筝却在心里面气得想骂娘。 ‘老娘貌美如花、风华绝代!要不是我华佗再世、枯木逢春,你们老大现在坟头都该长草,那还有命在这儿听你俩哔哔赖赖谢罪!’ 纪君卿默了半晌。 而后,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借此留下,反倒有利。” 池云筝离得太远,只能隐约听见一些。但这男人的身份却不曾透露半分,过来这边是有所图谋...... 脑海中全是男人的事儿,池云筝未曾注意脚下,一不小心踩中了一根枯木枝。 “谁!” 池云筝的心里警铃大作! 不好! 顾不上许多,池云筝一溜烟朝离自己最近的柴房躲去。 纪君卿的身法极快,很快追上。 暗夜下,纪君卿墨发飞舞,眼神凌厉,扫向周围。巨大的压迫感让池云筝感觉一阵窒息。 若让对方发现,自己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屋内熟睡的池子轩忽然翻了个身,池家睡的都是稻草床,翻身时也会发出类似树枝断裂的声音...... 纪君卿回眸看了眼屋内的池子轩,警惕暂消了半分。 直到半个时辰过后,池云筝完全感受不到男人的气息在附近,她才敢放松心神,从躲着的位置出来。 这男人的气场,比她之前见过任何一个男人都强! 好在他有久留的打算,不愿掀起事端惹人瞩目,不然他怕是会直接S了池家满门! 这种人,绝不能留在池家! 就算不弄死,也得想办法弄走! 池云筝满腹心事回了屋内,转天一早,池子轩神色激动的过来找她:“云筝,那男人醒了!” 池云筝闻言,系好衣服后直接去了池子轩屋内。 看到眼前的一幕,池云筝惊了。 男人倚着墙坐在床上,身上披了件衣裳,惨白的脸色,低垂的眉眼,人畜无害,又可怜兮兮的模样,就仿佛一只纯良瘦弱的小白兔!! 男人咳嗽了两声,无辜的掀开眼皮看她。 “你就是娘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