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刺伤我?怎么?怕我把你那些事都说出去,想要杀人灭口啊?” 闻言,师寻安快速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 今日本是和她同名同姓的原主被册封为盛世郡主,和当今五皇子,也就是析王殿下成婚的大日子,原主一直安分的坐在婚房,结果眼前的男人摸进来对她进行侮辱,情急之下,原主用发簪刺了男人的脖子,结果男人没死,反倒把原主吓死了,这才导致穿越。 作为现代著名的心理学医师,师寻安有着过硬的心理素质,即便衣衫被扯得凌乱,她也要化被动为主动。 “我刚才刺中的是你颈动脉,虽然创伤口不大,但是流血会非常多,你再这么用力,刺激伤口,不过两刻钟你就会失血过多而死了。”她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寒冷无比。 这话,让男人的动作一顿。 别的暂且不说,流血很多这一点,男人也注意到了,再加上师寻安那笃定的神色,不由得他不信。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师寻安真的敢动手伤人! “你现在就感觉头晕了吧?有些浑身无力了吧?那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因为工作的原因,师寻安给太多的人做过心理暗示,完全具备三言两语就把当事人代入情景的能力。 男人的身体开始摇晃,压着师寻安的力道也明显减轻了。 看准时机,师寻安直接推开男人跳下床,一边整理喜服一边高声喊叫。 这院子是不同寻常的僻静,刚才她和男人争执的时候也在高声呼救,可是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人过来,想必也是有心人安排好了。 “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门外终于传来声音,随后就是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粉红色丫鬟服饰的小姑娘走进来,看清屋里情况之后,叫声振聋发聩。 师寻安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叫不来人了。 不多时,形形色色的人堆了一屋子。 如今已经暮色深沉,很多宾客全都离开了,如果不是听到内院的惨叫,这些人也都告辞了。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这男人是谁?” “那不是户部尚书家的二公子龚成吗?怎么......快,快把析王殿下叫来。” “大婚之日发生如此事情,可如何是好啊......” 众人吵吵嚷嚷,师寻安头都大了,直到一抹芙蓉色入眼,有人莲步款款过来作势搀扶她。 是师容怀,师寻安的庶长姐。 “妹妹受惊了,你和龚二公子是怎么回事?他是被你刺伤的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虽然你已经嫁人了,但是情分还是在的......” 师寻安暗地翻了个白眼,这种同父异母的姐姐妹妹,还真是到哪都少不了,光凭直觉,这事恐怕都和师容怀脱不了干系。 “什么情分?姐姐莫要胡说,龚成轻薄于我,其罪当斩,我身为析王妃,又岂会和这样的登徒浪子有什么情分?” 事已至此,她可顾不得原主是什么性格了,想要含沙射影?她的职业素养第一个不答应! “发生何事?” 突然,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闯入,紧接着,门口闪现一抹红,身姿挺拔,形如神祇的男子迈步走进。 他生的极好,面容仿佛被精心打磨过一般,不过眉心微皱,不知道是在烦心婚事被搅还是别的什么,薄唇拉成平直的线,浑身散发的皇亲贵胄的气质使他有些不好亲近。 此人,便是当今析王殿下——裴凛昭。 来的路上,他已经听人简单说过,现下打量了一下婚房,目光从龚成身上转移到师寻安这里落定。 “王爷,龚成潜入婚房对我图谋不轨,我极力反抗叫喊,竟无人过来,想必是有人故意设计,调走了附近的丫鬟守卫,这分明是想要我声名尽毁,若不是我刺中龚成得以逃脱,后果不敢设想,请王爷明察。” 师寻安上前匆匆说着,因为还没有完全习惯古人的身份,一时间忘了跪拜,但是她站着言之凿凿说话的样子,给她平添了几分底气,好像事实就是如她所说一般。 这时候,如果她指名道姓的说谁是幕后真凶,大家恐怕也都要信服。 闻言,师容怀快速的看向龚成,然而龚成早就被吓傻了,一直瘫在床上。 “龚成。” 裴凛昭突然点名,龚成下意识的抖了一下,随后才像终于反应过来似得,赶紧大叫着让人给他找郎中,他流血太多,快要死了。 “姐姐你看,这样的人,我难道是瞎了眼才会和他有情分?哪里比得上王爷的千万分之一?”师寻安意味深长的看着师容怀。 师寻安是宰相府嫡女,生母和裴凛昭的母妃是手帕交,所以幼时经常入宫,两人的婚事也是早早定下的,只不过原主太过心软,对谁都是极尽好意,惹出了不少烂桃花,现在轮到她收拾烂摊子,那就必然要快刀斩乱麻了。 裴凛昭身有隐疾,但是对师寻安极好,所以面对这样的新婚丈夫,闭着眼睛夸就对了。 只不过这么直白的表达方式,和原主还是太不一样了,以致于师容怀一时间难以招架,顿了一下才面带歉意的开口:“是姐姐言错,姐姐也是一时情急,不知道究竟是......” “好了。”裴凛昭打断了师容怀毫无意义的话语,吩咐道,“把龚成带下去先治伤,尚书大人不日回京,到时本王定然要找尚书要个说法。” 言下之意,分明连查都不查,就相信一切都是龚成的错。 “额......” 师容怀张了张嘴,想说你难道就不认为也可能是师寻安勾引的?或者他们两个本身就不清白,师寻安是要杀人灭口? 但是话到嘴边,她还是聪明的吞了回去,反正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众人全都退出去,婚房内恢复平静,还带着一些尚未散去的血腥味。 “你刚刚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