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站立在丹宗凌天峰顶,方圆百里内一片肃杀。 毁天灭地缠绕着紫气的闪电横劈而来!傅芮面前,丹炉炸开,迸出一枚金色的药丸,她吞服下,却瞳孔骤缩, “这丹药......” 天劫没有给她机会,“砰砰......”足足八十一声炸响,方圆百里内,皆焦黑一片。 “傅长老,陨落了!” 门徒声音凄惨,傅芮却听不到了,丹药被人动了手脚,天雷死死的砸在她的身上,直接将她打得形神俱灭。 ...... 哗!一盆冰冷的水朝着傅芮兜头浇来,秋天肃杀,冰寒之意登时从头到脚,她狠狠地打了个冷颤,睁开双眼。 “你一个不受云王待见的贱蹄子,摆什么王妃的谱。让你跪着不服气?那就拖出来杖责二十!” 面前宫女手中的棍子眼看着就要落下来,傅芮眼底划过凌厉,自从她登上丹宗大长老之位后,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的人,可都被修士们追杀至死了。 “云王,王妃?”她轻声默念,脑海里蓦然涌入了不属于她的记忆,天劫之下,她的丹药被人做了手脚,本该形神俱灭,但金一品丹药足足发挥了二成的功效,保了她一丝元神,飘荡至此,成了这异世王妃! “贱人!还不求饶?” “求饶?” 傅芮勾唇一笑,抬手错开棍子,一掌劈在宫女的手腕上,修仙界炼丹者多体弱,不必炼体的修士,她修习的身法武功,就算是现在这具身体,也能使出一分。 “啊!” 宫女抱着手腕哀嚎,棍子掉落在滴,被傅芮拾起:“杖责二十吗?很好。” 她利落的撕下宫女的一截衣袖堵上了那张聒噪的嘴,随后拿起棍子,狠狠打在宫女身上。 丹药被动,渡劫失败,形神俱灭,刚清醒就被泼了盆冷水,她的怒意可是大得很! 几棍下去,宫女泪流满面,而傅芮也气喘吁吁起来:“太弱了!” 她已经感觉到眩晕了,云王府那群狗仗人势的奴才克扣原身的食粮,她今早到现在可是粒米未尽,昨晚也不过是吃了口冷馒头罢了。 重获一世,是贼老天给她的补偿,她怎能屈居云王妃? 傅芮扶着墙慢慢的走,循着记忆,拐入一处偏僻废弃的宫殿。 容钦双目发红,端坐在废宫正殿的床上,他的手上被自己用刀划伤,借此维持着仅剩的一丝清醒。暧昧的暖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没错,他中了药!身后传来声响,是予风去而复返了吗? 他跌跌撞撞的下床, “拿到解药了吗?” 傅芮有些惊颤,她未曾想到这等偏僻之地居然有人。 “你是何人?”男子嗓音低沉沙哑,像是带着钩子。 傅芮不过是轻嗅两下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我无意惊扰。” 她转身想要立即离开,容钦眉头紧皱,他在皇宫中药一事绝不能泄露半点风声! 男人身法快得要命,直接飞身将傅芮按在了地上,女人细腻的皮肤和如兰的气息直接冲破了容钦的最后一丝理智,他双目已然赤红。 傅芮心中暗叫不好:“放开我!你可知我是当朝云王妃!”她握拳劈在容钦身上,男人却并无一点动摇,他裹挟着傅芮朝着床榻走去,女人的嗔怒挣扎无一不催化着他的药效,他现在早已失去意识,一切全凭本能。 傅芮放弃了挣扎,她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琼鼻玉唇,剑眉星目,面容如刀削斧刻般,看上去坚毅英俊,此刻因为媚药的挥发,还带着几丝温柔。 她成为丹宗长老后也时常有人供奉英俊的男子给她,甚至很多强大的男修士都想爬上她的床,得到她的金品丹药,但她只是专心修炼,不曾为此事分心。 她叹了口气:“罢了,就当是和他人献上的美男子鱼水之欢一次。” 脆弱的衣衫在容钦强力的撕扯下碎成布片,容钦突然靠近她的脸,寻觅到她的嘴唇,亲吻起来,男性的气息包围了傅芮,挥发的媚药让她也有些迷蒙,二人拥吻着...... 直到傅芮缓过神来,容钦因为解了药效陷入了短暂的昏迷,她伸出手指轻轻摩挲了下男人的眉心:“**一事,片刻欢愉,过眼云烟。” 第二日,云王妃失踪一事便传满了整个京城。 ...... 五年后, 上好的金丝乌木制成滑竿,轻薄如蝉翼的丝锦做成的帷幕在光下折射着奇异的光彩。 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惬意的坐于其上,纤眉妙目,顾盼神飞。 两个可爱如同玉团儿般的小家伙在她身旁玩耍闲聊,吃这翡翠果盘中剔透如玉的葡萄。 “这是哪家的贵女,当真好大的阵仗?在京城居然敢公然如此,圣上不会怪罪么?” 下边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却被同伴一把捂住了嘴:“小心你的舌头!这位不是别人,可是锦华楼的老板!” 那人登时瞪大了眼,锦华楼,名动京城声震三国的锦华楼的老板! 傅芮从滑竿上抬起头,目光轻描淡写的扫过,那人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娘亲,你怎么突然想起带我和哥哥来京城哇。” 小汤圆正在吃着哥哥剥好递来得葡萄,小腮帮鼓鼓的,说起话来一动一动,可爱极了。 傅芮眼眸一动,伸出手帮傅苓擦了擦嘴角:“慢些吃,团子你也吃。” “孩儿刚吃了五六个。”小男孩儿抬起头来,大眼睛认真的一眨一眨,傅芮看着他,突然抬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傅瑜登时气得鼓起了嘴,娘亲揉他头发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哎呀,哥你再吃几个嘛,离了庄子还上哪吃这么好的葡萄,娘亲你也吃!” 傅芮笑了,将两个孩子拦在怀里,顺手又戳了下团子气鼓鼓的脸蛋儿,然后就着汤圆肉乎乎的小手吃了颗葡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