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换衣服。” “公子,这里太污秽了。咱们还是留在客舱里别出来,等案子结了再说。” 四喜知道自家公子有严重的洁癖,见他吐成这样,心疼不已。 “这味道......”上官嵘再闻了闻衣服。“真恶心。让他们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里面的苏竹衣冷声说:“船上淡水资源紧张,你别没事找事,再说谁给你烧水?” “船老板让所有人呆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动,以免影响查案。 上官嵘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一边查验尸体一边还和他说话的女人,纨绔不羁的笑了一声:“四喜,去给本少爷烧水!” “少爷,要不您还是再忍耐一下?”四喜朝苏竹衣的方向噜噜嘴。“等找到凶手就好了。” 上官嵘一脸不耐,一双桃花眼打量着苏竹衣。 这女人太冷静了。 “少爷,你还是躲着点吧!我可是听说了,她武功高强,曾经一个人剿灭了S人放火无恶不做的火云山山匪。” “怎么?你少爷是山匪?” 上官嵘又用银扇敲了一下四喜的脑袋。 ...... 此时,船老板带进来一名中年男子。 进门时,他痛哭起来,蹲下来说道:“如儿,你怎么会......到底谁把你害成这样?” “你就是死者的丈夫?”苏竹衣的声音非常清冷,一点儿也不像小姑娘那样清脆,反而给人一种压迫感。 中年男子拱了拱手:“是的,官爷。我叫王松,我们刚从如儿的娘家离开,准备回临江县。我们的店铺和子女都在那里。这次因为如儿的爹七十大寿,才在那里耽搁了一个月。” “今早丑时,你在哪里?” “我喝醉了。”王松道。 “在哪里喝醉了?躺在哪里?谁能作证?” “我晕船,又吃不下东西,这些日子没少受罪。我找伙计买了一坛好酒,找个安静的角落一个人独饮。之后便乱躺了。醒后就在后面的杂房里。” “我出来的时候,还撞见一个伙计,他当时见我摇摇晃晃的,便问了我两句。要是不相信,你问伙计。” 苏竹衣仍是那幅冷静的样子,却忽然发问:“昨天你与你妻子可曾同房?” 在场的人都一尴尬,但官爷发话,王松只能作答: “不曾。我晕船呢,哪有这个兴致?” “是吗?” “是......是啊!”王松结巴。 “尸体是谁发现的?在哪里发现的?”苏竹衣问王大牛。 王大牛唤来一个伙计。那伙计把发现尸体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尸体是在一个桶里发现的。 那桶就摆在船头,是平时装鱼的桶。 苏竹衣前往船头放桶的地方。 她从装尸体的桶里挑起几根头发,递给旁边的王大牛。 她又摸了一下桶底,上面血迹甚多。 “这桶挪动过?” “不知道谁挪动过。一直以来我们都放在这里装鱼。”船老板开口。 “丑时有人当职?” “有的。但丑时换岗的时候,免不了会有一个空白期。” “把换班的人叫过来问问。” 换班的伙计被带过来。 其中一个伙计说道:“那时候夜深人静的,大家都在睡觉。我隐约听见了几道声音。为了这几道声音,我们还特意去查看了一下附近的情况,害怕有人打我们这些货的主意。” “按当时的情况,你再走一遍。” 伙计按苏竹衣的要求去做。 苏竹衣根据伙计的视角,来到一个角落里。只见那里留下了一个脚印。 苏竹衣看向王松:“昨天晚上与你一起喝偷后相好的女人在哪里?”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官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王松脸色变了变。 苏竹衣淡眸扫过来,指了指他的脖子处。 “你这里留下了吻痕。” 旁边看戏的上官嵘忽然啧啧两声:“美人儿懂得挺多的嘛!” 王松心虚的说:“我这是被蚊子咬的。” “我刚才问你有没有与妻子同房,你一脸心虚。你的身上不仅有酒香味,还有女人发膏的味道。在这艘船上,水源是很贵重的。想必那位女子许久没有洗澡了,在会情郎的时候下了血本,涂抹了不少香膏在自己身上。” “还有这头发。”苏竹衣朝旁边的王大牛伸出手。 王大牛把刚才搜集起来的头发递回来。 “这头发不是你妻子的。别说女人的头发一样。”苏竹衣说着,比划着手里的头发。“每个女人的发质是不一样的。死者的发尾有不少叉,还泛黄。而这头发保养得还行,也比较黑。当然,还有与你身上相同的发膏味。” “竹衣姐,这头发不是在桶里发现的吗?要是这头发是王松情人的,怎么会在桶里?难不成......”王大牛震惊。“那女人就是凶手?” “行了,准备抓人。”苏竹衣冷漠的下令:“查这艘船上与他在同一个地方上船的女人。那女人的年纪与他差不多,有点姿色,并且身边还有一个成年男性。把两人一起抓回县衙交给大人处置。” 王大牛吩咐其他捕快:“马上搜查他们的船票。” 捕快们快速行动。 苏竹衣如门神般守在那里。那双眸子随着手下人的动作而扫过各个房间的情况。 “不是我S的。冤枉啊!别抓我。松哥......” 一个妇人尖叫着跑出来,抱住了王松。 王松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苏竹衣:“那个,官爷,是不是抓错了?这是我远房表妹。” 苏竹衣讥嘲:“昨天晚上,你与这个女人在杂货房偷情。你喝得有点多,角落里还有一滩呕吐物,想必是你的杰作。这女人偷偷出去时,撞见了前来找你的江氏。两人发生争执,此女S了江氏。S了之后还不够出气,再摧残江氏的尸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