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自己病了,要用她的血做药引么? 呵,那就让她这个国际知名的金牌军医,看看到底是什么病! 不同于偏远的昏暗阴森,宸王顾星旭所居住的照德宫烛火辉煌,琉璃盏璀璨耀目,即便外面风雨大作,里面也是一片温暖明曦。 做药引的血迟迟未到,齐婉蓉咳嗽越发厉害。 她娇软地靠在顾星旭怀中,啜泣着哀求,“我不要药引了,求求旭哥哥别再伤害我表姐了。” 烛光下,男人英俊的眉眼在听到乔栀栀时泛起浓浓的厌恶,嗓音冷漠: “一条贱命,也配蓉蓉你翻来覆去地提起?” 男人声线冷冽,仿若寒霜,齐婉蓉瑟缩了一下,心底却浮出雀跃的得意。 顾星旭已经对乔栀栀彻底无情了。 不然也不会连着十日用那个女人的血来给自己做药引! 她已经彻底得到顾星旭的心。 乔栀栀那个贱人,永远也争不过自己! 可她还没得意多久,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寒凉如水,连嘲带讽: “若我堂堂国公府嫡女也算一条贱命,你两一个洗脚婢所生,一个青楼外室所生,又算什么?!” 顾星旭生母顺嫔是皇后身边洗脚婢上位,齐婉蓉的母亲更是拿不出手的青楼妓子。 就这种人,还有脸说她堂堂国公府嫡女,一条贱命? 乔栀栀推门而入,携裹着风雨雷点与深沉夜色,仿若一把暗色的锋刃,一刀劈开照德宫虚伪荒唐的华美表象! 听到声音的两人双双抬起头来,脚步声渐行渐近。 乔栀栀挡开拦路的侍卫婢女,长驱直入闯入内室。 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乔栀栀唇角轻勾,“果然是同类啊,连表情都恶心的一模一样!” “你说什么!”齐婉蓉委屈地大哭起来,“表姐,我才在旭哥哥面前为你求情,你却又用身世来伤害我和旭哥哥,你怎么这么心肠歹毒!” 顾星旭抬眸,眼底是浓烈的恨与厌恶。 “看什么看?”乔栀栀冷笑,“你最讨厌我标榜身世是吧,可惜啊。” “你心里其实很清楚的吧,”乔栀栀脑袋一歪,眼尾勾起,带着真诚的挑衅与更深的恶心。 她声音一反往日的清甜娇气,一字一句地说,“能娶到我,本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不是么?” 若不是顺嫔生前救过她母亲一次,原主又十足恋爱脑非嫁不可,顾星旭根本就没有与她订立婚约的资格! 每每在这个女人面前,顾星旭的理智都撑不过一分钟。 “来人!来人!把这贱人拖出去,取血!” 他厉声喊来侍卫,眼眸中带着刻骨的仇恨,似乎一定要将她一身傲骨彻底摧毁才罢休! 原主身体虚弱,乔栀栀虽然恢复了点精神,但硬拼难免受伤。 她就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性子,于是急声道,“你不是想给她治病,在四处寻找太岁么?我知道哪里有!” “你知道哪里有太岁?”顾星旭挑眉,神情是明显不过的怀疑和警惕。 这个女人,又在算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