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溪!你这个贱人!” “和下人私通,竟还对本王下药,那本王就成全你!” 顾清溪刚睁开眼眸,就看到自己在一个男人身旁。 好家伙,这男人身上,竟隐隐有着龙气! “顾清溪,为了这桩婚事,你设法让母妃陷入昏迷,煞费苦心。” “可本王偏不让你如意!” 说罢,男人起身便更衣。 顾清溪终于缓过来,忽然一阵头痛欲裂,教她双头抱头。 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汹涌而来。 这让她啧了一声,看向男人的眼神,瞬间变了。 他虽有龙气,可脑子却是豆腐渣。 开口,就是沙哑的嗓音,“王爷认为,我堂堂福昌郡主,会看中一个下人?” 她都是睿王妃了,何须和下人纠缠! 今夜是顾清溪和睿王慕南宴的新婚之夜,可慕南宴没来,等来的却是个俊俏的下人。 说是睿王送来的喜酒,顾清溪喝了一口酒,就晕了过去。 醒来,便是方才的局面。 慕南宴居高临下觑着她,一双眼眸,满是厌恶。 “谁人不知福昌郡主喜爱白净小生。” “一边纠缠本王,用尽手段的嫁给本王,一边勾搭着旁人,也不是不可能。” “你这个男人……” 没有心啊! 不等她说完,慕南宴冰冷嗓音倏然响起。 “来之前,本王已经下令,睿王妃禁足春雨楼,没有本王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 撂下一番话,慕南宴眼中闪过一道厉光。 一手掐住她的下颚,慕南宴直勾勾盯着她,冷冽的目光充满厌恶。 “新婚夜,睿王妃与人私通的消息,本王掩下去了!” “再有下一次,本王要了你的命!” 顾清溪顿时浑身泛冷,“你个王八蛋……” “你给我记住教训,往后的日子,长着呢!” “咱们,来日方长!” 说罢,慕南宴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到人走了,顾清溪缓缓突出一口气,只觉浑身都散了架,连动一动手指都费力。 听着落锁的声音,她闭了闭眼,这才有时间整理思绪。 原主福昌君主是自小爱慕睿王慕南宴,可偏偏,睿王只喜欢她的堂姐周湘林,眼看二人你侬我侬,马上就要成亲了,顾清溪慌了。 恰逢睿王母妃贤妃不知怎么染了奇症,整日昏睡不醒,顾清溪便趁机求婚。 只要她与睿王成婚,便献出千年雪参来救贤妃。 得知此事后,周湘林哭的不能自已,可圣旨难违,慕南宴也只能筹备婚事。 好巧不巧,上午赐婚,下午顾清溪乘坐的马车便出了事,滚落山崖的后果就是葬送了一双腿。 据她所知,那车夫,是周湘林的人…… 看来,慕南宴和周湘林,都恨极了原主啊! 可她偏不认命! 而且,那周湘林对睿王,也并非那般真心实意,为的,不过是他的权势! 门外传来一阵开锁的声响,就见一个小丫头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主子!” 小丫头哭的惨不忍睹,顾清溪想伸手安慰,身子又虚弱不堪。 风水师的经验告诉她,原主的身子虚弱的诡异。 定是有人设局,在源源不断吸取她的生命力。 再加上被慕南宴那般对待,如今的她,奄奄一息。 缓了口气,顾清溪撑着力气,“我想沐浴”。 见状,春池连忙擦干眼泪,熟练架起她的身躯。 “春池这就带您去沐浴。” 洁白身躯满是青紫痕迹,教春池心疼极了。 “主子,您受苦了。” “小事而已。” 原主苦,可她更想哭好吗! 接手了这么个烂摊子,她真的是欲哭无泪。 曾经金尊玉贵的郡主,却被侮辱到这个份儿上,想想她都心疼自个儿。 身体的疼痛,教顾清溪眸光一冷。 慕南宴的心不属于她,所以才这般折辱她。 现在更重要的是,要找出给原主设局的所在,不然,她活不过三个月。 沐浴后,刚在轮椅上坐下,一名嬷嬷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个个眼高于顶,连正眼都不瞧她。 “王爷说了,这春雨楼容不下不干净的人,让您搬去城南小巷的茅草屋!” “堂堂睿王妃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您呐,真不如死了算了!” 说罢,嬷嬷就走上前去,撇了撇嘴,瞪着眼珠子大声咆哮。 “看什么看!” “还不赶紧下来!重的跟猪一样,还指望着别人扶?!” “还真当自个儿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呢!” 啪—— 迎面而来就是一巴掌,捂着高肿的脸颊,陈嬷嬷被打懵了。 见她还会怕,顾清溪瞳色越发寒冷。 “陈嬷嬷还真是,狗仗人势。” 陈嬷嬷本是看顾她的嬷嬷,却是首鼠两端的小人。 周湘林投了将军府后,很会讨母亲的开心,陈嬷嬷见了,便私底下投去了她处,反而对付顾清溪这正儿八经的主子。 被打懵的陈嬷嬷回过神来,一声吼。 “你敢打我!” “你这破烂、货!” 陈嬷嬷顿时恶向胆边生,眼底闪过一道杀意。 手掌看似无意的摸了下发髻,将一根簪子悄悄藏在袖中。 只要杀了她,周湘林就能坐上王妃之位,届时她便是这王府最大的管事了! 想到如此,陈嬷嬷收敛脾气,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王爷的吩咐,莫要让老奴为难。” “在此之前,就让老奴,为王妃梳洗一番,也好全了这许多年的主仆情谊。” 将陈嬷嬷藏簪子的动作看在眼里,顾清溪眼底隐隐浮现杀意。 刁钻老奴,趁她病要她命? 做梦! 眉心发黑,脸颊两侧隐有黑煞,这是即将丧命的面相! 刁钻老奴,殊不知,今日将会是她的死期! 登时,笑眯眯的朝陈嬷嬷招手。 “也好,总得让我体面的离开王府。” “不过,我先警告你,你若心存歹念,必将万劫不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