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眉顺眼装聋作哑,只为求他想办法救活我患了肾衰竭的弟弟。 直到我查出怀孕,他的新宠却在分公司的剪彩仪式结束后找人绑架,想要凌辱我。 我逃出来后马上就收到了男朋友霍云的微信。 “什么年代了,还玩宫斗那一套?既然你这么不体面,那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要了。” 医生说过,我的体质不好,吃了六年的避孕药,早就伤了根本。 如果这孩子没了,想再怀孕就难了。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回消息给霍云:“我这辈子只能有这一个孩子,别的我都不要,求你把孩子留给我。” “我爸妈死了,弟弟现在也半死不活,要是孩子也没了,我也会死的!” 电话那头的霍云却气喘吁吁情动不能自已。 还有女人的呻吟。 “笑话,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被人送进了霍氏的医院,医生早就接到了老板的命令。 他们将我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 弟弟跳楼了。 “姐姐,我二十多岁,活够了,不能再成为你的负累了。” 这下霍云应该满意了吧,毕竟我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 霍云赶来的时候,我正看着殡仪馆的车辆带走了弟弟的尸体。 他下车就推了我一把。 “装什么装,不就是想要钱吗,你说个价。” “哭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家死了人呢!” 我的下腹传来一阵暖流,钝痛袭来,面色惨白,微微发抖。 “是啊,我家死了人。”我的声音冷静无比。 两秒后,他开着那辆大红色的跑车从我身前刷的冲了出去。 他刚走,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就打来了电话。 “孟小姐,霍先生说了,你跟杨小姐认个错,你弟弟才能推进火化炉。” “你要是不肯,就等到你肯了,再办你弟弟的丧事。” 我淡淡一笑:“那你告诉他,让他慢慢等,只怕他有生之年都等不到了。” 我花了几千块钱,买了一辆破烂的货车。 从殡仪馆里又一次带走了弟弟。 看着弟弟死灰一样的脸色,我的眼泪如珍珠般往下掉。 真的对不起,你都死了,姐姐还要你这样四处奔波。 可没办法,霍云他太不是人了。 姐姐不能向这种人低头,姐姐带你回家。 我开了五个小时的山路,把弟弟带到了老家。 请几个老家的乡亲帮我买了一副便宜的棺木,将弟弟葬在了自家早已荒废的土地里。 我从老家回来时,已经第二天清晨。 推开霍家宅子的大门。 杨真穿着真丝睡衣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酒水摇晃,衬得她肌肤如玉。 屋里传来性感低沉的男声。 “真真,快进来,我还没玩够呢。” “你也别怪我,谁叫你这么讨人喜,不像孟颜那个贱货,在床上跟一条死鱼一样。” 是阿,这七年来,他不止一次嫌弃我不解风情。 总是去不同的女人身上寻找刺激。 我早就习惯了。 如今我在世上最后的亲人也死了。 我的孩子也没了。 他照样能在床上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我的心已经不会痛了,麻木的像是一颗石头。 他让我跟杨真真道歉,不过是想要我像从前一样无条件的臣服。 不过已经不可能了。 我刚要转身离开,谁知道霍云从屋里出来了。 他站在阳台上搂着美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站住,你叫人转达给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 霍云愤怒地将那个红酒杯从二楼砸下来:“你弟弟死了,你以为你就可以自由了?当年你妈勾引我爸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一双儿女会有今天?” 我冷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以为自家有几个臭钱,就所有人都稀罕?” 霍云快步走下楼来,掐住我的脖子。 “既然你不稀罕我们家的臭钱,这七年你是在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其实有钱也是一件好事,有钱可以做很多事呢!” 他摁下大门的电子开关,一辆小货车出现在外面。 我的眼睛骤然变大。 车厢里装的就是我刚刚下葬的弟弟的棺木! “听说你把他带回了那破山村里?”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了?你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叫人挖了坟,怎么样,刺激吗?” 那是我弟弟!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弟弟是为了我的自由而死,是不想拖累我才选择了死。 他才二十多岁! 他跳下去的时候摔的肢体都快断掉了,只剩一点皮肉连接在一起。 他已经这么可怜了,为什么霍云还要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霍云我杀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