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闭口都先考虑的是方桦。 林桑晚看着他,“杨叔,我妈没事,您这件事情我也会找最好的律师,相信很快就能处理好,您不用担心。” 杨明生叹了口气,“真是为难我们晚晚了。” 林桑晚摇摇头,“杨叔,您能把事情从头到尾跟我说说吗?” “可以。” 杨明生将事情的始末都说了一遍。 听完后林桑晚皱着眉,“杨叔,您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种事情怎么也算不到你身上啊。” “那批材料确实是我送进去的,那人也是因为那批材料有问题,才踩断摔下来的。” 杨明生就是一个普通的材料运输司机,常年给各个工地运送材料。 这次接的是一个比较大的工地项目,需要大量的建筑材料。 本来杨明生是不打算接的,但是跟他一起的一个同行说这个单子能赚不少钱,所以杨明生为了方桦的手术费就一口应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后边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做工的人直接从架子上摔了下来,当场毙命。 而包工头那边一口咬定,这批架子以及材料都是杨明生运输的,所以他需要担责。 杨明生也是有苦难言,“我听说这个工程是锦和集团旗下的,昨天你张叔跟我说,那批材料确实是有问题的,是有人中饱私囊,替换了原本的材料,换成了次品,才出的事情。” 一听这话,林桑晚追问道,“有证据吗?” 杨明生摇摇头,“这个我们不可能找得到证据的,这个锅恐怕只能我们这些底层的人背着了。” 林桑晚安抚了杨明生几句,“您放心,事情会解决好的。” 离开看守所,林桑晚去找了之前约好的律师。 听闻他是整个京都打这种官司最好的律师,百分百的胜率。 只是费用比较高。 装修奢华的高档茶馆。 林桑晚报了包厢号,跟着服务员上了楼。 楼上专属包厢里。 男人恣意的靠在座椅上,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慢悠悠的喝着茶,打趣道,“你这昨晚被猫抓了?打过疫苗了没?” 闻言,男人手里的动作一滞,脑海里闪过某些画面,好看的眉峰轻挑了下,无所谓道,“不过就是一只怂的没边儿了猫,能有什么S伤力。” “昨晚怎么就着了你二叔的道?” 陆洺啪嗒一下把手里的打火机丢在桌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为了城东那栋拆迁楼。” “你二叔都五六十岁的人了,野心还这么大?”江津有些不解,低声道,“那楼你们市政不早就否决了他提出的旧区改造方案了吗?为什么他还不死心?” “他不死心的不是他的方案被否定了,他不死心的是他没有顺利坐上我这个位置。” 听到这话,江津嘶了声,“他在市政这么多年半点政绩都没有,还妄想坐上副市的位置?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两人正说着,包厢的门被人敲响,传来服务员的声音,“江先生,您约的人到了。” 江津放下茶杯,“进来吧。” 门口服务员帮林桑晚推开了门。 林桑晚道了谢,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门,她刚要开口,冷不丁就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四目相对。 有那么一瞬间,林桑晚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还没等她回过神,另一个人就先开了口,“你就是林桑晚?” 听到询问声,林桑晚这才快速的回过神,“是,江律师,你好。” 江津抬手示意了一下一边的椅子,“坐。” 林桑晚有些局促,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想起昨晚的画面。 坐在一边椅子上的男人却只是在刚才她进门时看了她一眼后,便收回了视线。 像是从未见过她一般。 林桑晚这才不由的松了口气。 “你的事情我了解过了,这种案子很好解决,随便一个律师都可以,你为什么要花高价找我?”江津看着林桑晚不解的问道。 林桑晚如实应道,“因为江律师经手的案子不会有后顾之忧。” 这就是她宁愿花高价,也想要找江津的原因。 其他的律师是能解决,但是后续可能还有有一堆的事情等着。 但江津经手的案子,那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不会担心后期再被纠缠。 “但是我档期很满,你这种小案子少说也要排到半年之后后了,不过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靠谱的律师。”江津说道。 林桑晚闻言一愣,“江律师,我可以加钱的,希望您能接了我这个案子。” 江津有些公事公办的语气,“林小姐,我之所以答应跟你见一面是看在你们园长的面子上,但你的事情我真的接不了,我手里其他案子也都是安排的很密集的。” 林桑晚有些失落。 “这个是陈律师,他是我们律所能力不错的一个,你去找他,就说是我推荐的,他必然会接。”江津直接递给林桑晚一张名片。 林桑晚也没有强人所难。 “谢谢。”人家抽不出空,林桑晚也不能强人所难。 名片收了,林桑晚便打算起身告别。 “等一下。” 在她起身的同时,坐在一边一直没开口的男人忽地出声喊住她。 林桑晚下意识的看向他。 “陆云东给你多少钱?” 这话一出,愣住的人不止是林桑晚,还有江津。 短暂的寂静被江津出声打破,“你们认识啊?” 林桑晚还没开口,陆洺就又问了一句,“他给你多少,我出双倍,再陪我一晚。” 江津:“???” 林桑晚:“......” 气氛再次陷入僵局。 好一会儿,林桑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不认识什么陆云东,先生怕是找错人了。” “呵。”陆洺闻声冷笑了声,一双个深邃的眼眸落在林桑晚脸上,“昨晚开口要两百万的时候,就没想过你找错人了?” 林桑晚因为这句话怔了下,刚要开口她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个陌生来电,怕是医院或者是看守所的,林桑晚接的很快,刚接通就传来了徐湳歇斯底里的骂声,“林桑晚!你这个贱人!你敢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