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心里有个挥之不去的白月光,但我不在乎。 我只想娶她。 这是我最后的遗愿了。 我要死了。 ...... “砰——!!” 房门被许光夏猛地推开,她将我从椅子上拽起,推到梳妆台前。 我因病虚站不稳,撞在台角。 我疼得浑身发抖,她却将一件西装扔到我身上。 “穿上。”她命令道。 我没有拒绝。 因为我知道,这是我能离她最近的时刻了。 她的目光扫过台面上的药瓶,声音里满是嘲弄: “沈竹云,为了把我绑在你身边,你连男人的骨气都不要了?” “拿着维生素,假装自己离了药就活不了?这种把戏你还要玩多久?”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无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我快死了,我有渐冻症和遗传性心脏病,活不过今年冬天。 我爱了她十年。 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整个青春眼里心里都只看得到她一个。 如今重病缠身,我别无所求,唯一的遗愿就是娶她。 我求着伯父别告诉她我的病,不想她背上克夫的骂名,却成了她眼中毒蛇般的算计。 我颤抖着手解开睡衣扣子,她却不耐烦地一把扯开我的衣服。 为我系领带时,故意收紧。 我几乎窒息,她却看到了我身旁的音乐盒。 那是她十五岁送我的生日礼物。 站在流星中的宇航员断了一只手臂,我上次发病时没拿稳摔的。 此刻她却满眼厌恶,一手扫过。 “哐当——”木 头四分五裂,零件和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宇航员的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我难以站稳的脚边。 我的心脏一阵骤痛,下意识想弯腰去捡。 她却掐着我的下巴,逼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多不堪。 “你就这么想和我结婚?为了娶我,居然用沈家的一半家产向我爸妈提亲。” “沈竹云,你能不能放过我?我和你从小长到大,一想到要和你过一辈子,我就觉得窒息。” “绑着我爸妈控制我,你让我恶心。” 我闭上眼,将喉间的血腥气咽了回去。 十八岁前她待我极好,可当宋时念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我永远比不过她的白月光,我都知道的。 眼眶泛红,许光夏终于松开了手,毫不留恋地后退一步。 “看在两家的情分上,一周后的婚礼,我会去。” “但你最好安分守己,别联系我,别管我,也别妄想得到任何不属于你的东西。” 门被重重甩上。 我穿着那身像是枷锁的西装,在冰冷的房间里站了很久,才找回一丝力气。 我颤抖着跪下,把音乐盒的碎片收拢起来。 木刺扎破了我的指尖,我却感觉不到疼。 没关系。 我对自己说。 没关系,沈竹云。还有一周。 还有一周结婚,只要再忍过一周就好了。 只要结了婚,就算是对我二十多年的人生,和我的青春给了一个交代。 一个属于我自己的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