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新来的男实习生出现。 她搂着陶念安宣布:“这是我的真爱。” 在我为她挡下对家报复、躺在ICU生死未卜时。 她握着天降真爱的手,对医生说:“先救念安,周晏声他一个大男人,身体底子好,死不了。” 在酒会上,她被人下药,却认定是我的计谋。 “你这种手段真恶心,我嫌脏。” 陶念安一句谎言,她就用我母亲的遗物逼我入赘给传闻中骄纵蛮横又手段狠辣的程家大小姐。 后来,我真的如她所愿,和程氏联姻。 她却红着眼:“周晏声,你休想离开我身边!” ...... “周晏声,要不要考虑和我结婚?” 程嘉雯问出这句话时,我俩正衣衫不整地躺在酒店一米八的大床上。 四目相对,空气里弥漫着尴尬和纵情后的余味。 我选择回应给她沉默,企图用安静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可惜,程嘉雯显然不吃这一套。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一夜放纵后,周少是打算不认账了?” 她语气戏谑,眼神却很认真,坦然地谈论着昨晚的疯狂。 什么情况? 程家大小姐,港圈闻名的交际女王,多少豪门公子在她那里栽了跟头,怎么会对我提出结婚? 难道,她对我情根深种? 这念头一起,我自己都觉得荒谬。 可回想起昨晚,她意外的温柔,又和那些不堪的传闻截然不同。 程嘉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需要一个挡箭牌,应付家里的催婚。而你看起来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我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 她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是的,这场所谓的一夜放纵,是我有意策划的。 就在昨天,我彻底对陆曼黎心死。 那个我追逐了十二年的女人,我的青梅竹马,我母亲收养的义女。 我们一起长大,互相参与了彼此的青春。 港圈所有人都默认我们是一对,连我自己都曾深信不疑,我们会顺理成章地步入婚姻殿堂。 直到陶念安的出现。 烂俗的偶像剧情节发生在了我身上,青梅竹马敌不过天降,她对陶念安一见钟情。 成了陆曼黎口中的灵感和真爱。 她脸上带着虚伪:“晏声,我们之间只是习惯,不是爱。你该认清现实了。”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付出,同时又理所当然地为了陶念安践踏我的尊严。 我为她挡下对家为了报复设计的车祸,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她却只顾着假装受惊晕倒的陶念安:“先看他!先看念安!” 好像我是什么铁打的怪物,流再多血也死不了。 昨天酒会上,陆曼黎被人下了药。 在药效的驱使下,她把我当成解药。 就在即将进行到最后一步时,陶念安的电话打来了。 他在电话那边的声音委屈,字字句句都在暗示是我设计了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逼婚。 陆曼黎瞬间清醒。 她一把推开我,眼神里都是厌恶和鄙夷。 “周晏声,你怎么这么恶心!” “滚!我嫌你脏!” 原来,我在她心中就是这样一个卑劣无耻的人。 十二年的情谊如此地廉价,这么不堪一击。 我红着眼眶,看着这个我爱了十二年的女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陆曼黎,祝你和陶念安,百年好合。” 转身离开的瞬间,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穿。 密密麻麻的刺痛感,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酒吧,只想买醉。 用一场彻底的放纵,埋葬过去那个爱得卑微又愚蠢的自己。 然后,我挑中了程嘉雯。 原因很简单。 她长得够美,身材够辣,气质够野。 而且,她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交际花,应该不会纠缠不清。 此刻,程嘉雯靠在床头,姿态慵懒,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 她看着我,再次开口:“周少不必觉得有心理负担。我只是不想听从家里的安排,去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我们各取所需,算是一场公平的利益交换。” 她笑起来该死的好看。 鬼使神差地,我点了头。 直到走出民政局,手里捏着结婚证,我才猛地清醒过来。 我居然就这么结婚了? 对象还是传闻中劣迹斑斑的程嘉雯?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就这样吧,反正目的就是找个新人,忘了旧人。 程嘉雯这张脸,这身材,怎么算都不亏。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声音很飒爽。 “七天后,记得准时出席我们的婚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