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闻言我仿佛如遭雷击。 不等我反应,柳月月继续自顾自说着。 「还得多亏远舟哥哥在国外照顾我和旺财十年,不然旺财因为心脏病可能早就没了。」 十年。 我和顾远舟在一起十五年。 领证当晚他说国外公司有事儿需要他去坐镇。 连场像样的婚礼都没给我便一去不复返。 这一去就是十年。 我还以为这十年他在为我们的幸福奋斗,就连人也时常联系不上。 为了不打扰他,我忍受了十年寡妇的孤独。 没想到这十年他居然是在国外陪柳月月给狗治心脏病。 眼泪止不住涌出。 我疯了一样抢过手术单撕毁。 谁都不能挡了我儿子的命。 就在我即将冲进手术室那刻,只见里面一条狗已经开刀。 我和儿子被拦在外面。 我死死抓着手术室大门。 「你们救救我儿子,难道一条人命不比狗命值钱吗?」 手术室外我哭的歇斯底里。 顾远舟眉头紧蹙,声音满是嫌恶。 「保安在哪儿,还不赶紧把这泼妇扔出去,养你们吃干饭的?」 顾远舟死死捏住我的下巴低声警告。 「要是敢吓到月月的狗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赶紧带着那三个小崽子回家,现在不是让你演戏无理取闹的时候。」 说罢顾远舟大手一挥。 「来人把手术室门外看紧了,别让任何苍蝇闯进去。」 不等我解释,我和三个儿子像垃圾一样被丢出去。 「妈妈,我,我是不是快要不行了。」 大儿子用尽力气抬起手为我擦泪。 我拼命摇头,呜咽出声。 「有妈妈在儿子不怕。」 为了给大儿子续命,我只能在医院角落病房找到一个氧气机。 正当我以为大儿子可以安稳等到手术室时,病房门被一脚踹开。 「这里有氧气机,来人赶紧搬走给月月的狗用上。」 我疯了一样用身体死死护住氧气机。 「顾远舟这个氧气机不能搬走,不然儿子真的会死的,我真的没有骗你。」 「我真的没有。」 泪水如同决堤般涌出。 这是儿子最后活下去的机会,我必须抓住。 可顾远舟看我的眼神却越来越嫌恶。 下一瞬他竟亲生拔掉儿子氧气管。 「苏心言我真是没想到你能这么恶毒,不仅费尽心机和狗抢手术室就算了,现在你连氧气机都不放过。」 「还带着三个儿子一起演戏,他们怎么有你这么个妈。」 「既然你这么爱演戏,那我如你所愿,把你儿子推进手术室,看你到时候怎么演。」 说罢顾远舟把氧气机带走。 手术室灯亮起,不到三分钟便灭了。 我的心悬在半空,就连声音都变得哽咽。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 「来的太晚了,内脏器官已经全部破裂,准备准备后事吧。」 闻言我疯了一样冲进手术室。 里面一股血腥气。 儿子身下还有大片大片狗毛。 这是...... 刚才给柳月月狗做手术室的地方。 为了给柳月月出气,顾远舟不光抢走手术室,抢走儿子活的机会。 居然还要用带狗毛的手术室羞辱儿子。 我再也忍不住崩溃痛哭。 明明前一天还蹦蹦跳跳准备喜糖的孩子,如今却浑身发紫倒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短短一天,我和我的孩子天人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 顾远舟,你好狠的心。 把大儿子送到火葬场时,手机收到一条开房信息。 照片里不是宾馆酒店,正是我和顾远舟的婚房。 亲儿子去世,顾远舟却带着养妹在我们的婚床上旖旎。 我死缠烂打十多年,顾远舟都没为我补办婚礼。 可今天他却突如其来举办了场盛大婚礼。 原来不是为我,而是为了给他那个携女回国的好养妹一个名分。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