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那年,妹控的哥哥怕我被人骗了身子,委托他的好兄弟照顾我。 结果见面的第一次,男人就盯着我胸前硕果没挪开眼睛,欺负了我一次又一次。 从那以后,白天他是我的上司,晚上我是他的私人助理。 整整四年的地下恋,我被开发成他最喜欢的样子。 四年后,他前未婚妻回国,他从床上抽身匆匆去机场接她。 我强忍着难堪追去机场。 明明一个小时前,男人满是咬痕的手还捂着我的嘴。 此刻却当着我的面,温柔的抚着另一个女人的头发: “江栀妍,四年前是你趁我酒醉爬上我的床。” “现在这样无理取闹,真的很没意思。” 他看女人的眼神如此温柔,看我时的嘲笑也格外认真。 我也觉得挺没意思的,低头发信息告诉哥哥,让他帮我答应莫家的联姻。 然后抬眼笑着回他: “好啊,那就再见吧。” 01 哥哥的电话很快打过来。 手机那头,他还在欣慰我终于放下了喜欢多年的神秘男人。 却不知那个让我在感情中死去活来的人,就是他最好的兄弟——闻弋舟。 结束通话,我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离职报告,走向人事部。 流程却卡在了最后一步。 “江助理,如果你想一个星期内就离职的话,需要总裁的签字批准。” 闻弋舟,又是他。 我连最后的离开,都无法绕开他。 我捏紧了手机,走到无人的走廊尽头拨打了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无人接听的时候,电话通了。 一个陌生的女声传了过来。 “喂?找弋舟吗?他在洗澡......” 弋舟,洗澡。 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刺进我的心脏。 可我的声音却异常平静:“不用了,谢谢。” 不等对方再说什么,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毫无血色的脸。 可没过两分钟,手机又急促地震动起来。 我盯着“闻弋舟”的名字看了几秒,才滑动接听。 “找我有事?” 电话里,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 可昨天晚上,他还压在我的身上,一遍遍地轻唤我的名字。 我攥紧了离职报告,指节泛白: “闻总,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才能走流程。” 闻弋舟“嗯”了声,随即像是又想起什么,说: “对了,晚点回去一趟。把你留在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干净,她要搬过来住了。” “西郊那套公寓空着,你可以搬过去。我毕竟答应过廷宇,要照顾好你。” 四年前,他醉酒把我拉上床,施舍给我“床伴”的身份。 四年后,他又借着“好兄弟”的名义,施舍给我一处住所。 他面面俱到的处理方式,让我觉得可笑,又没意思极了。 我笑笑:“不用了,闻总。我是成年人了,可以照顾好自己。” 更何况,等他离职报告上签完字,交接完最后的工作, 我这荒唐的四年,就都结束了。 我也要嫁人了。 02 在酒店睁眼到天亮,我却觉得比在闻弋舟身边醒来的任何一个清晨都要清醒。 叫了车回到住了四年的别墅,推门而入的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曾经黑白灰配色的房间处处被暖色覆盖。 我求了闻弋舟一个月都没能挂上一个毛绒玩具的玄关,此刻也被改造成了一面玩具墙。 “清清喜欢这样。” 闻弋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见我看向他,他脸上露出一丝苦恼。 “昨天她来了,看到你的东西有些不高兴。” 直到我被他带到杂物间,我才明白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角落里,我全部的行李像是一堆垃圾,被胡乱地堆着。 闻弋舟送我一条钻石项链,被踩得看不出样子。 一对我们亲手制作的马克杯,被摔得七零八碎。 闻弋舟叹了口气。 “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扔了吧,回头需要什么,我再赔你新的。” 不值钱吗? 我看向狼藉中一个彩色的玻璃罐。 罐子的盖子碎了,露出里面我暗恋他时亲手折出来的星星。 一共1001颗星星,每一颗都藏着我曾经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意。 我捡起那个碎裂的玻璃罐,把散落的星星连同那些坏了的礼物一起,扔进旁边的垃圾箱。 闻弋舟的眉头瞬间拧紧。 我却笑了笑:“闻总说得对,不值钱的东西,脏了坏了,就该扔掉。” 包括我那愚蠢的、不合时宜的感情。 我不再看他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低头拿出一直放在包里的离职报告。 “闻总,这是我的辞职......” 话未说完,闻弋舟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付清清的声音在安静的杂物间听得异常清楚。 “阿舟,外面下雨了,你快来接我。” 闻弋舟脸上的情绪瞬间敛去,他看也没看我手里的文件,直接在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你自己打车走吧,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闻弋舟驱车离开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别墅位于半山腰,根本打不到车。 我只能打着伞,顶着风往山下走。 突然一个趔趄,脚下一滑,我狠狠摔在地上,膝盖和手肘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我顾不上伤口,只紧紧地抓着装着离职报告的包。 它要是湿了,我还要再找一次闻弋舟。 我不想再和他有牵扯。 偏偏是这个时候,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从远处驶来。 车子经过我时,没有丝毫减速,水花溅到我身上,增加了几分狼狈。 透过副驾驶的玻璃,我看到前座打扮精致的付清清,和笑得温柔的闻弋舟。 我咬着牙,撑着冰冷的地面一点点站起来。 膝盖钻心的疼,但我仍挺直脊梁,朝着与迈巴赫完全相反的方向,决绝离开。 03 离职报告提交后,流程只需要等三天。 最后一天,我在办公室交接工作。 手机屏幕亮起,是闻弋舟发来的消息: 送一杯红糖水进来。 毕竟还没有正式离职,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完成。 我冲好一杯热红糖水,敲门进到办公室的时候果然看到了付清清。 她躺在沙发上枕着闻弋舟的腿,而闻弋舟正温柔地替她揉着小腹。 过去四年,我生理期疼得蜷在工位上腰都直不起来的时候, 他也只是丢给我一盒止痛药,附带一句毫无温度的“别耽误工作”。 但可笑的是,我曾经为此感动过。 我目不斜视地越过二人,将杯子放到办公桌上。 “闻总,红糖水放在这儿了。” 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付清清站起来,突然开口。 “等一下!” “你是......江廷宇的妹妹?” 不等我回答,付清清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耳朵里嗡嗡作响,脸颊也迅速肿起来。 闻弋舟猛地站起身,声音里带着一丝震惊。 “清清,你干什么?” 女人却瞬间红了眼眶,指着我对闻弋舟哭诉: “京市江家的大小姐!放着好好的千金日子不过,跑到你身边当助理。” “你还骗我说她不喜欢你?” 空气瞬间凝固。 闻弋舟复杂的目光在我身上一闪而过,而后温柔揽过付清清,帮她擦去眼泪。 他语气里有些无奈,又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就算是喜欢......那也是一厢情愿。” “毕竟我的心里,只装的下你一个人。” 付清清脸上闪过一抹得意,她依偎进闻弋舟怀里,娇声道: “那你把她开除!我不想再看见她!” 闻弋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有一瞬间的犹豫。 付清清见状,拿起放在桌上的红糖水,只一瞬,她就尖叫着把水泼到了我身上。 “啊——阿舟,好烫!” 看着她泛红的指尖,闻弋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冷冷地注视着我,全然忽略了我裸露的胳膊上烫伤的皮肤。 “江栀妍!你跟了我四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是故意针对清清吗?” 不等我解释,闻弋舟就叫来了秘书。 “林秘书,江栀妍工作失误,扣掉她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下周员工大会,全公司通报批评!” 林秘书飞快地看了一眼我狼狈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说道: “可是闻总,江助理她......已经离职......” 04 秘书话落的瞬间,付清清突然叫起了疼。 “阿舟,既然你这么护着这个助理,那我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闻弋舟瞳孔一紧,顾不得秘书说了什么,死死抱住付清清。 “清清不要!” 他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剐在我身上: “江栀妍,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滚回京市!就算是江廷宇亲自来求情都没用!” 手上的伤疼得让我冷汗直流,声音却异常平静: “你放心,我不会的。” 闻弋舟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回答,明显一怔。 他没再说话,一把抱起付清清。 “走,去医院。” 视线又扫过我被烫红的皮肤,他眉头拧得更紧。 “你也跟着一起!” 担心伤口感染,我沉默地跟上。 坐进后座,手机震动,是闻弋舟发来的消息。 【刚才是我太着急了,但我已经失去过清清一次,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 【你如果生气的话,我会补偿你。】 我看着这行字,再看着前排对付清清嘘寒问暖的闻弋舟,觉得可笑透顶。 指尖一点,我直接拉黑了闻弋舟。 下一秒,屏幕上弹出联姻对象的好友申请。 莫砚深......说起来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深吸一口气,我点了通过。 车子停在医院急诊门口。 刚推开车门,一辆车突然从侧面疾驰而来。 闻弋舟几乎是本能地将付清清护在怀里。 我被带得踉跄了一下,跌进了一旁的花坛。 再起身时,我就看到闻弋舟神色紧张地抱着手背擦伤的付清清往急诊大厅里冲。 “这位小姐,你的胳膊在流血,赶紧去包扎......” 身边的陌生人递给我一块干净的帕子。 我捂住伤口道了谢,没有一丝犹豫,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机场。” 车辆启动,朝着没有闻弋舟的方向驶去。 ...... 与此同时,闻弋舟安顿好付清清,想起同样受了伤的我。 他找护士要了一支烫伤膏,问: “跟我一起的来的另一个女人呢?她叫江栀妍,在哪个病房?” 护士翻了翻记录,摇头: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没有叫江栀妍的患者登记。” 闻弋舟愣住,捏着烫伤膏的手紧了紧。 手机铃声响起,是江廷宇。 刚接通,哥哥暴怒的吼声就冲了出来: “闻弋舟!你他妈就是这么照顾我妹妹的?竟然让她搞了一身伤!” 闻弋舟拧着眉头,下意识认为我去找哥哥告状了。 他语气沉了下来,满是不悦:“她在你旁边?让她接电话。” “接个屁!” 哥哥看了一眼被堵在机场的我,声音带着些许的愤愤不平: “想赔罪的话,两天后妍妍结婚,你这个当哥哥的,必须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