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手猛转过去,装作纠结地抱怨道。 “上次车祸的伤口好疼,都小半个月了,怎么还没好呀?” 周贺然无奈地把我抱到床上,拿出药开始涂抹。 “我每次叫你抹药,你什么时候好好抹过?乖一点,我给你抹。” 我迷茫地看着周贺然,始终无法把这样一个人和那件血衣联系在一起。 或许只是他自己受伤留下的血痕呢? 我刚想回应一句,手机却接连弹出消息震动。 我顿时心烦地点开,果然又看到熟悉的污言秽语。 “你的腿好白,是不是受伤了?” “让那个玩意儿滚开!凭什么他能碰你?你就这么喜欢被男人摸吗?!” “你真是笨蛋,宝宝,你好可怜。只有我会对你好,我也可以变成那样照顾你,我会比他好无数倍......” 每天这个时间点,总会有个未知号码给我发一堆恶心到看不懂的短信。 拉黑多少次都没用。 我把手机递到周贺然眼前,抱怨道。 “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啊,每天都发,我都想报警了。” 周贺然皱眉翻了几下,一边截图发给自己一边骂道。 “哪儿来的变态,整天幻想别人老婆恶不恶心?我截图叫同事查一查,过两天我出差了,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听到“出差”二字,某个场景忽然在我脑中浮现,伴随着剧烈的头疼,我死死抓住周贺然的手,咬着牙道。 “你......能不能别去出差?” 周贺然紧张托住我,熟练地按摩我的太阳穴,轻声问。 “为什么宝宝?这次的事很重要,我必须去呀。” 破碎到看不懂的画面渐渐消退,我浑身冷汗直流,紧抓着周贺然的手,慌张道。 “我......我也不记得了,就是觉得出差的话......会发生不好的事。算了,你先去吃吧,我马上过去。” 周贺然不安地看了我一眼,却还是转身离开。 我这才死死咬住嘴里的肉,颤抖着手给我的助理法医发去一条消息。 “我这儿有一件东西,待会同城寄给你,你帮我做个DNA鉴定。切记保密。” 方才我没有向周贺然说的是。 那段破碎的记忆里,我看到了满身血迹却仍诡谲笑着的周贺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