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和我一样痛苦才行,所以那个木头人我是故意换走的。” 说完,她顺着力道往后一仰,仿佛是被我推倒一样。 纪南州脸色一变。 伸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真恨不得那个死的是那个小贱种,而不是小禾的孩子!” “要是能交换,我情愿他死换小禾的孩子活!” “你情愿我可不情愿!” 我捂着红肿的脸,生理性泪水落下。 恨意在心中翻涌,想拽着这对渣男贱女一起去死。 可想着还躺在病房里奄奄一息的儿子,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你觉得自己的孩子没了不公平?好,我赔给你们!” “只要你们答应,能救我儿子!” 纪南州不置可否,只冷眼看着。 我们现在在医院二楼。 我推开窗户,翻身跃下。 纪南州陡然睁大了双眼。 重重砸在地上,我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挪了窝。 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一瘸一拐的回到二楼。 在纪南州震惊的眼神中,翻下去第二次,第三次。 最后,我拖着鲜血淋漓,几乎露出森森白骨的腿爬回来。 惨白着脸,额头上大汗淋漓: “现在,现在可以,帮我救儿子了吗?” 纪南州脸上露出一丝动容。 谢伊禾却忽然惨叫一声: “南州哥哥,我怕血!” 脑袋一偏,晕了过去。 “小禾,小禾!” 纪南州焦急的抱着女人,平日里运筹帷幄的神色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现在的他好似一个担心妻子的普通丈夫。 回头忽然看到我,他一脚踹到我的心口: “贱人!要是小禾有什么事,我要你赔命!” 纪南州匆匆带着谢伊禾进到最近的一个病房,大门关上。 任由我怎么敲都不开。 我任由自己像一条死鱼一样,瘫软着从门边滑落躺在地上。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发咸发苦。 曾几何时,纪南州把我捧在手心里好多年。 狠狠打了那群说我以色侍人不得好的人的脸。 衣服,珠宝。 所有人趋之若鹜的东西,他都流水一样往我那里送。 就算只是割破手指,他也心疼的要命。 可自从谢伊禾回来,他心里的那扇大门,就再也没有为我开启。 我爬起来,拽住队伍最末尾的一个医生,不断哀求他和我去看看儿子。 他脸上闪过一丝纠结,终于还是跟着我走了。 我来不及高兴,赶忙带着他到了儿子的病房。 却只是听到了一声刺耳的“滴——” 心电图垂死挣扎出几个弧度,最后变成了一条直线。 儿子的双眼还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门口。 他死不瞑目。 就算护士平时见惯了生死,此时却也有些不忍: “他,他刚刚一直在念叨,想要找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