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发现了老公和假千金的结婚证。 他慌乱的向我解释:“知月,这只是月晚的恶作剧。” 三年相恋,怀胎九月,我愿意相信他。 在我预产期那天,每次必定陪着我产检跑上跑下的男人却因出差,缺席了我的生产日。 产道开到五指时,我收到一段视频。 本应该在出差的男人穿着西装正挽着身着婚纱的假千金,笑得春风得意。 我听到父亲问程逾白:“沈知月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程逾白玩味的回应:“我已经把她名下所有股份都转移了,以后怎么处理那个恋爱脑,不还是我们说了算。” 视频里传来父亲和程逾白心照不宣的笑。 我被刺激得大出血,九死一生生下孩子后就陷入昏迷。 昏迷期间,那个曾因为我一声咳嗽就飞过大半个地球而来的男人却一次不曾来过。 倒是收件箱里躺着许多条未读来信,都来自同一个人。 “如果你愿意和我结婚,你的孩子就是我唯一的孩子。”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一生来守护你们。” —————— 我昏迷后醒来,我才知道生产时因为大出血,孩子到现在还待在保温箱里。 我的床边空无一人,而那份孩子的输氧同意书到现在还没签。 也就是说从我生产开始一直到我昏迷醒来的这些天里,没有人曾来过,我想起了程逾白。 如果不是看到程逾白那个视频,我又怎么会突然大出血。 我记恨他是我生产大出血的罪魁祸首,可眼下我需要提供一份证件才可以签署这个文件。 我没有办法,我借医生的手机给程逾白打去电话。 没多久,电话就被接通。 听筒首先传来的是我那个好妹妹沈月晚的声音,然后是程逾白夺过电话,要沈月晚先别闹。 “喂,你好。” 程逾白清清嗓,又回到了那副沉稳的模样。 “喂——” 我只说了一个字,程逾白就听出我的声音。 我想说要他把那份证件送来,可还不等我开口,他就用几句冠冕堂皇的借口拦住我的话。 “知月,我最近太忙了,但我忙完这一阵就可以去陪你。” “就可以和你一起迎接我们的孩子,再等一等我。” 迎接我们的孩子? 我更为以前我对他那么掏心掏肺的真心而不值。 我以为他值得托付一生,但实际上他连我的预产期都不记得。 我再回拨过去时,对面已经成了关机。 而那份同意书不能再往后拖。 我只好撑着因生产意外亏空的身体自己去取一趟。 我无法联系上自家的司机,只能临时找的司机只能把我送到相近的地方。 我得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一步步走回家。 而在与家里相近的一栋别墅里,我听到了程逾白的声音和女人娇俏的笑声。 我驻足在窗前,往里面望去。 程逾白惊喜的抚着沈月晚的腹部,喜极而泣的吻向怀里的那个小女人,像对待一颗泡泡一样轻轻的将沈月晚搂进怀里,嘴里还喃喃念着“我们的孩子终于来了”。 我想起我万分欣喜的告诉程逾白我怀孕的消息时,他依旧笑得温润。 只是现在想来,那笑容中,有几条裂缝吧。 离这里不远就是我和程逾白的家,而这栋房子,就是程逾白与我“妹妹”这对野鸳鸯爱巢。 就在眼前。 想来程逾白为了证明他对我忠贞不渝的爱,而每天越过大半个城市亲自去我最爱的蛋糕店为我买来小蛋糕,也只是他与沈月晚幽会的借口。 外面秋风萧瑟,而房间里暖意融融。 身上因为生产而留下的刀疤还隐隐作痛。 晚风卷起落叶,刮过我的面颊。 就连落叶也在嘲笑曾经我的真心。 我闭上眼深呼吸平复心情,最终回复了些信息。 “我给你一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