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小青梅学业完成回来,他精心给她准备了一个盛大的聚会。 宴会上小青梅打量着我七个月的孕肚:“相信我,这个时候剖,孩子一定是活的。” 周子渊点点头:“本来就算好日子给你用来练手的。” “没关系,他现在都不能算是一个人,就算出了状况,我周家也救得起。” 原来我只是丈夫准备给小青梅的练手工具。 我拼命挣扎着逃跑,却被几名保镖轻而易举地绑回来。 被困在手术台上时,我绝望地闭上双眼。 好,周子渊,既然你如此狠心。 那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 ...... 宴会上的人饶有兴趣地欣赏我战栗又无助的身影。 “我就说她跑不掉,周哥给傅小姐准备那么久,怎么可能放过她。” “就是,装什么啊,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人群里传来奚落的嘲讽。 是啊,我早就应该习惯周子渊的这种行为。 几年来,在傅菁菁有限的学医生涯中,我已经无数次成为她练手的工具人。 她刚学习扎针时,我全身的血管都没有逃脱密密麻麻的针眼。 她对中药感兴趣,我喝下一碗又一碗苦涩怪异的汤汁,最后因为药物相克进了ICU。 她想了解骨骼,我便被推下楼梯,让她一次次练习接骨,导致走路微跛。 如今,她学业完成归来,证书上清晰地写着专业:妇产学。 我怎么会天真地以为周子渊真的期待我们孩子的降生。 他手机上的一张张检查照片并非在记录孩子的成长,而是给傅菁菁做医学汇报。 “周哥,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让傅小姐展示下精湛的医术。”有人提议。 我惊恐地对着周子渊摇头,大颗的眼泪滴在光洁的地板上。 周子渊看向傅菁菁。 “既然大家有兴趣,那就给各位长长见识。”傅菁菁扬声回答。 人群中立马响起欢呼,夹杂着几声欢快的口哨。 “我们不如打个赌,我压100万,是男孩。” “我压300万,是女孩。” “子渊,你压多少?”傅菁菁扯着他的手臂。 “1000万。” 保镖把我抬进一间周子渊从不让我踏足的房间。 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手术工具。 我奋力挣扎,无意中踢倒了床边的手术推车。 推车里面的工具掉落,砸在了傅菁菁的脚上。 “哎呀,好痛。”她轻呼出声。 周子渊赶紧把她抱在沙发上,跪在地上检查她的脚踝。 “有点红肿,还好没有出血,我让人给你上药。”周子渊疼惜地安慰。“还能手术吗?” “嗯,可以的。”傅菁菁眼含水汽地点头。 “菁菁真坚强。”周子渊温柔地抚摸她的发顶。 然后起身,几步走到我面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我脸上。 “消停一点,再伤到菁菁我让你百倍偿还。”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的手脚绑死。” “子渊,求求你放过这个孩子,就算不看在他是你的骨肉,也要看在这是一条生命。”我苦苦哀求。 “一条生命?”周子渊嗤笑出声。 “你也配提生命?当年要不是你不接子君的电话,她怎么会冻死在楼顶。” “你明明是她最好的朋友,却断了她最后的生路。我失去一个妹妹,拿你一个孩子不是应该的吗?” 说罢,他指挥保镖堵上我的嘴。 我感知到傅菁菁拿着手术刀和手术钳在我肚子里比比划划,翻翻捡捡。 就在我快要晕死过去的时候,她突然把工具扔进推车里。 “好累啊,我站不住了。” “那就先休息一会。”周子渊柔声轻哄。 “但是,已经剖腹到一半,如果现在停止,产妇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产生休克。”傅菁菁的助手担忧着提醒。 周子渊听到后表情有些犹豫。 傅菁菁狠狠地瞪了助手一眼,咬着嘴唇说,“我的脚好痛啊,不过,没关系,就算残废了,我也会坚持。” 周子渊闻言冷漠地训斥助手,“话多,血不够就输,休克就休克,死不了就行。” 我躺在病床上感受着时间一秒一秒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菁菁再次走进来。 打开皮肉的肚子被翻腾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传来婴儿微弱的啼哭声。 “菁菁真棒,竟然独立完成了手术。”周子渊一脸赞扬,围观的众人也络绎不绝地开口道贺。 血腥气、人声、感知离我越来越远,在我彻底昏死前,听到傅菁菁娇俏地说: “哪有,子渊哥哥更棒,你猜对性别,白白赢了1000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