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我挑选了六个适配的男人,让我掷骰选夫。 所有人都认为这不过是走流程,只因我对贺智宇一见倾心。 可我每次犯病找上他,他都将我冷冷推开。 我以为是他保守传统。 直到选夫宴前夕我再次犯病,意外撞见贺智宇和别人拥吻到难舍难分。 “江晚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了,娶她不过是为了给我们的感情当挡箭牌,不让你受人非议。” “等婚后我拿到江家股权我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萧潇,你才是我最爱的女人。” 我如遭雷击,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要冲上前撕碎这对狗男女。 谁料一双强有力的手将我拽走。 我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想要与人拉开距离。 却听童养夫弟弟在我耳边乞求。 “晚晚,别推开我......” ...... 想到昨夜差点对江屿川失控,我不禁红了脸,抬眼正巧撞上贺智宇的视线。 他神色淡淡的,眼里夹杂着一丝厌恶。 就像以往我死皮赖脸追在他身后的反应一样。 直到昨天我才明白他这是嫌弃我。 脸上的红晕褪去,心中不由烦闷起来。 我拿起桌上的骰蛊,做出了决定。 点数一出,父亲悄然在我耳边试探。 “女儿,怎么是三号?要不要再摇一次?” 身为赌王的女儿,我摇骰子的手法自然不弱。 父亲不相信我会放弃六号的贺智宇,另选他人,而那人恰好是他为我培养的童养夫江屿川。 虽然在昨天之前,我只把江屿川当弟弟看。 可现在若要选夫,他有钱有颜,对我唯命是从,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见我摇头,父亲顿时眉开眼笑。 正要宣布结果时,突兀的手机铃声在空荡的大厅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转向贺智宇。 “智宇哥,有人笑话我......”女生哭泣的声音从听筒另一头传来。 贺智宇肉眼可见的着急,起身过快,直接带倒了椅子。 感受到周围人对我投来的揶揄目光,我紧了紧喉咙,下意识叫住他。 “贺智宇。” 可他置若罔闻,没留下一句交代就疾步跑了出去。 脑中回想起昨夜他和别的女人热吻时的急迫,我抿了抿唇,让父亲宣布未婚夫人选。 父亲脸色陡然阴沉:“看来我们给贺家的投资也可以撤了。” 婚事很快敲定下来。 回到别墅时,我满脑子都是宣布结果时江屿川红着眼眶,小心翼翼亲吻我的画面。 有股暖流从胸口滑过,郁气一扫而空。 突然,一双黑亮的皮鞋闯进我的视线。 贺智宇牵着李萧潇站在我面前,宛如一对小情侣。 女孩眼尾泛红,似乎刚哭过不久,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皱起了眉。 “江晚姐姐,恭喜你要嫁给智宇哥了。” 我正要开口反驳,便听贺智宇接着道: “既然你选了我,日后你就是萧潇的嫂子,你也不能看别人欺负她。” “过几天是萧潇的生日,你就把城西的半山别墅送给她,这样别人也不会瞧不起她。” 我只觉得好笑,那别墅是父亲送我的婚房,我怎么可能送给李萧潇撑场面。 我直接开口拒绝,“不可能。” 贺智宇神色骤冷:“江晚,你有必要这么草木皆兵?萧潇本来就因为我继母的身份被人诟病,以后她也是你妹妹,帮帮她怎么了?” 我嗤笑一声:“我哪来的妹妹,不过你那么心疼你的情妹妹,你可以把你名下的所有资产都送给她。” 他瞬间炸毛,“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萧潇只是重组家庭,我又没得饥渴症!” 李萧潇适时上来握住我的手,抽泣起来。 “江晚姐姐,你不要误会,我和智宇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只拿我当小孩,这次的事你就当我们没说过,我不过生日也可以,被别人看不起也没关系的......” 贺智宇心疼地看着她,随后呵斥我:“江晚,你什么都不缺,日后你嫁进贺家,也是要给萧潇见面礼的,别那么不懂事!” 我不胜其烦,到现在他们还拿我当傻子耍。 我一把甩开李萧潇的手,冷声开口:“贺智宇,谁说我要嫁给你了。” 李萧潇顺势往后踉跄几步,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贺智宇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转头怒道:“江晚,你别太过分!” “你追我这么久,会让别人笑你白忙活这么多年?还说不嫁我,谁能像我一样忍受你的纠缠?而且会客厅那么多人看着,难道你江家会出尔反尔让人骂?” 原来宣布结果时他当众下我面子离场,是因为他笃定我会选他。 我蓦地攥紧拳头,为自己以前的付出和坚持感到可悲。 “我没选你,也不嫁你,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贺智宇怔愣一瞬,接着冷笑出声,“没选我?那你掷骰子的时候为什么盯着我脸红?” 我张了张嘴,一时语噎,总不能说我是想到昨夜江屿川的模样勾人。 见我没有回应,他确定我在欲擒故纵。 “江晚,你好好准备萧潇的生日宴,不然我不会轻易娶你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拉着李萧潇离开。 我懒得搭理他,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接连几天,我忙着挑礼花,试婚纱,准备婚礼事宜。 别墅管家的电话却突然打了过来,声音焦急。 “大小姐,贺先生带着一群人闯进了别墅,说要给李萧潇过生日。” 我猛地起身,厉声质问:“谁让你放他们进去的?” 管家不知道我的未婚夫换人了,讪讪说道:“他说您把别墅送给他了,我不好拦着,这才来问问您。” 我咬着牙,“赶紧找人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等我赶到别墅,入眼一片狼藉。 之前为了新婚布置的装饰全都被扯落。 我气红了眼。 贺智宇一见到我,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捏得我发疼。 “江晚,你怎么这么恶毒!故意找人来砸场子,害萧潇被人嘲笑。” “现在萧潇不见了,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我用力甩了他一巴掌,“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贺智宇懵了,我趁机挣开他的手。 管家满头是汗的跑过来,“小姐,不好了,花房失火了。” 耳边一阵嗡鸣,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不顾保卫的阻拦,跌跌撞撞冲进了火场。 看到母亲为我雕刻的木偶完好无损,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 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念想。 火势越来越大,正要离开时。 李萧潇从角落里冲出来,死死掐住我的手腕。 “江晚姐姐,我错了,我会离开贺家,不碍你的眼,你救救我!” 尖利的指甲陷入我的皮肉,剧烈的疼痛让我下意识松开了手。 手上的木偶掉在地上,被李萧潇一脚踢进火里。 “滚开!” 李萧潇死死挡在我面前。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木偶被大火吞噬。 她抓着我的力气大了几分,嫉恨道:“江晚,被抢走心爱的东西不好受吧。” 愤怒冲破天灵盖,我浑身颤抖,猛地掐住她: “你给我滚!” 李萧潇原先狰狞的面容转瞬变得柔弱,眸中满是惊恐。 “江晚姐姐,我不跟你抢智宇哥,求求你别S我…” 贺智宇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将我一脚狠狠踹开。 我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上,五脏六腑像是被碾碎一般。 贺智宇紧紧抱着女人,脸上的担心和后怕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他看都没看我,背起李萧潇冲出了火场。 我盯着他冷漠的背影,心像破了个大洞,疼得我忍不住流下眼泪。 我艰难起身,下一秒,身后的花架轰然倒塌。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 江屿川满眼血丝,手上缠着绷带,守在我的病床旁。 昏倒前的画面涌入脑海,是江屿川奋不顾身替我挡下了花架。 “晚晚,你醒啦。”他激动的握着我的手,声音哽咽,“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对上他自责又关切的眼神,我忍不住红了眼眶。 在亲眼目睹母亲被绑匪S害后,我精神恍惚,常常将自己关在房间。 而父亲又忙于工作,疏于陪伴。 是江屿川陪在我身边,替我挡下自虐的刀,抱着我说会永远保护我。 可我时时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中,忽略了他的付出。 后来患上渴肤症,我更是只靠药物疏解,拒绝他的亲近。 如今我知道他才是愿意为我舍弃生命的人。 我扑进他的怀里,委屈难过一股脑涌了上来,放声大哭。 他心疼地抱着我,轻声安慰,“不怕,有我在,一切都过去了。” 我擦干眼泪:“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好,我帮你。” 看着他疲惫的面容,我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江屿川走后没多久,几个大汉突然闯进来,捂住我的口鼻,将我拖走。 我被扔到一个小佛堂。 贺智宇一脸阴沉站在我面前。 “你要干嘛,快放了......”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人踹中膝盖,强压着跪在蒲团上。 我疼得脸色发白,冷汗浸湿后背。 只听贺智宇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江晚,你害得萧潇昏迷不醒,大师说了,只要罪魁祸首跪上三天三夜,萧潇就可能醒来。” 我强忍着怒火,警告道:“要是我父亲知道,他不会放过你的。” 他冷哼一声,“你父亲着急办选夫会,不就是怕你嫁不出去。” “要是其他人知道你得了怪病,除了我,谁会要你。” “而且你最近实在是太不乖了,我不过是在教你贺家的规矩,就算你父亲知道也不会多说什么。” “你就好好在这里忏悔反省,少闹腾也少受罪。” 周围有女佣保镖看管,我挣扎无用,只好无奈妥协。 不知跪了多久,我膝盖肿得像个馒头,腰也直不起来。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江屿川的声音。 “贺智宇,你把江晚带到哪里去了?快点把人交出来。” “江屿川,贺家不是你能来闹事的地方,滚出去。” 争执声越来越大,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我忍着剧痛,手脚并用爬到门口,“江屿川,救我…” 刚叫出声,暗处出现的女佣捂住了我的嘴巴。 “什么声音?” “不过是猫叫而已,你在大惊小怪什么?管家,把人赶出去。” 江屿川似乎信了,脚步声越来越远,我眸中的光渐渐熄灭。 门再次被打开。 贺智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 “你和江屿川什么关系?” 我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唇,“我把他当弟弟啊,就像你把李萧潇当妹妹一样。” 他猛地掐住我的脸颊:“你勾引我还不够,连他都不放过,你就这么饥不择食?” 他和李萧潇暧昧不清,还管起我和别的男人来了。 我挥开他的手,嘲讽地看着他,“你和李萧潇不是清清白白吗?反应那么大做什么?” 贺智宇瞬间哑然。 正巧女佣前来通报,李萧潇醒了。 他满脸喜色,强行拉起我:“走,去给萧潇道歉。” 男人身上冷冽的清香袭来。 我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浑身紧绷,皮肤开始泛红发痒。 渴肤症又犯了。 我挣脱不开,只能在他身后保持一定距离,生怕自己失控。 李萧潇一见到我,跪在我面前,落下两行清泪。 “江晚姐姐,我以后一定离智宇哥远远的,求你放过我。” “快起来,没有人能赶你走。”贺智宇心疼地将人搀扶起来,转头对我命令道:“江晚,道歉。”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对不起。”咬着牙鞠躬九十度,可还是控制不住发颤的身体。 贺智宇很快注意到我的异样:“你手上怎么起红疹了,你又犯病了。” 他说着就要上前。 我应激似的避开:“别过来。” 他身子僵了一瞬,不屑地嘲弄,“以前巴不得我碰,现在又装清高,搞得谁稀罕碰你一样。” 李萧潇扯了扯他的手臂,善解人意道:“智宇哥,你别这么说江晚姐姐,她得了这种病肯定也很难受的。” “我们还是帮帮她吧,我记得附近有装修工人,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帮江晚姐姐,她也不算吃亏。” 我倏地瞪大了眼睛,寒意蔓延全身:“不行!” 贺智宇皱着眉,似乎在思考可行性。 随后他摇摇头,“她毕竟是我未来的妻子,不能闹出丑事。” “也不能送回去,万一在路上发病,更丢人现眼。” 他招呼了女佣进来,“把人带下去,待会把药送过去。” 我松了一口气,手心都是汗。 离开时,却对上李萧潇不甘的眼神。 房门再次被人打开,五个男人神色亢奋地走进来。 我警铃大作,惊声尖叫:“你们是谁,出去!” 带头的男人猥琐地笑了笑:“贺少爷说了,让我们帮你治病,松快松快。” “本来还担心你是个丑八怪,没想到是个小美人。” 我的心猛地沉到谷底,指甲死死掐进掌心。 原来贺智宇说的药是这五个男人,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男人摩拳擦掌,步步紧逼,目光如阴险的毒蛇缠绕在我身上。 我浑身战栗,忍不住往后退。 眼见他们就要向我扑来,我抄起一旁的椅子砸了过去。 力量悬殊,他们很快压住我的手脚,用力扇了我几下。 “给老子老实点。” 喉间涌出腥甜,我绝望的闭上眼睛,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 一群保镖涌了进来,将那五个男人按倒在地上。 江屿川失而复得般抱着我,快要将我揉入骨血。 看清来人,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窝在江屿川的怀里哭了起来。 他摸了摸我红肿的脸颊,眼神阴鸷。 江屿川一声令下,那五个男人便被人打得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贺智宇进来时,看到我和江屿川紧紧相拥。 他怒吼出声,“你们在干什么,快放开!” 江屿川淡淡扫了他一眼,反而将我抱得更紧。 贺智宇气急败坏:“江晚你要不要脸,当着我的面勾搭别的男人!” 江屿川神色不悦: “什么别的男人,我是她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