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天真的以为自己能成为她心中的唯一。 直到我躺在手术台上经历生死关卡,他正带着新欢在雪地里滑雪。 当我在病床上艰难复建的时候,他在巴黎为某位白衣女子举办生日宴。 每次我满心委屈的质问,他总是漫不经心地说:“念安,只有你才能成为我的妻子。” 曾经我信以为真,可这样的敷衍我承受了五年。 直到我在他书房的保险柜里,发现一本泛黄的日记本,里面夹着一张褪色的老照片。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思念。 “阿雪,只有你才配得上这世间所有的白。”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原来我不过是在他寻找替身的漫长旅途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 几经思索下,我还是僵硬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萧沉舟,条件不变,我同意了。” 京城商圈无人不知,陈氏集团的继承人陈晏深,有着近乎病态的“白月光”情节。 他偏爱所有白色的事物。 办公室铺着雪白的羊绒地毯,座驾是限量版珍珠白超跑,就连交往过的女友都会被要求将头发染成白色。 我一直以为我是最特殊的一个。 因为他从没对我提过任何要求。 可当我看到那张照片时才知道,我只不过是长得与那人八分像的替代品。 电话那头传来富有磁性的声音:“好,三日后,早上十点,我来接你。” “嘟......嘟......” 电话被挂断,没有多余的询问与客套,一场交易就这样落定。 我走到窗前,俯瞰着楼下的护城河。 夜色很深,河水在路灯的照应下看得也不怎么真切。 没有丝毫犹豫,我将手中的订婚戒指扔进护城河,水面微微泛起涟漪后回归平静。 原来五年的感情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连水花都溅不起几滴。 我将手机丢在一旁,开始收拾行李。 那些象征着“陈晏深女友”身份的华丽衣裙、首饰,被我像清垃圾一样,一件件扔进角落的纸箱里,只带走几件常穿的衣物。 只有这些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刚进陈氏集团那年,我穿着廉价西装站在38楼的落地窗前,看着陈晏深签署价值千万的合同。 从那天起,我的工作笔记里密密麻麻的写满他的喜好。 三个月后,我成了陈晏深的贴身秘书。 又过了两个月,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半晚,他突然向我表白。 那一刻,我以为是命运的垂怜。 可现在才知道,他或许是在我身上看到了“阿雪”的影子。 此后几年,我成为了陈氏集团最拼命的存在。 腰间盘突出发作时,我跪在地上整理报表。 高烧39度任坚持出差,下飞机后晕倒被紧急送往医院。 而每次我身体不适陈晏深来看我时,所带的都是白玫瑰。 他不知道我对花粉过敏,更不知道我其实更喜欢的是向日葵。 我将日记本放回原处,手指抚过这几年来获得的“优秀员工”奖杯。 那些在深夜加班的日子,那些为他挡下的暗箭,此刻都成了最讽刺的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