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的质问,徐彦安抚道:“这是中医夹的痧,别疑神疑鬼的。” 后来我知道他确实没说谎。 附近的按摩会所里新来了一个小妹。 足底按摩的技术堪称一绝,还很擅长用嘴帮人夹痧。 除了夹痧,徐彦还给了人小妹一个家。 徐彦母亲带着大肚子的小妹找上门来的时候。 我亲自拨通了徐彦的电话: “你求我,我就把你送她的别墅从法拍网撤下来。” 我和徐彦十周年纪念日那天。 天气一直阴晴不定。 到傍晚终于下起瓢泼大雨。 此时距离纪念日结束还有4小时17分。 徐彦的航班显示已降落。 我第11次划亮手机,发出去的消息依旧没有任何回音。 冷掉的牛排渗出凝固的油花。 我的耐心告罄。 不知过了多久,家门被打开。 我闻到一股完全不属于这个家的气味。 浓烈的茉莉花混着檀香。 徐彦逆光而立,神灰色西装领口翻折处,露出颈间的一抹红。 挑衅意味十足的印记。 我盯着那抹红痕,指甲无意识深深陷进掌心,竟感觉不到疼。 徐彦在玄关处朝我张开双臂。 我却一步也动弹不了,止在桌前。 僵硬的身体在徐彦眼中是闹脾气的讯号。 “生气了?飞机延误了点,我已经尽快赶回来了。” 徐彦没有察觉到半分异常,主动完成了这个停滞的拥抱。 “我给你带了礼物,新品。现在拆吗?” “嗯?” 我没接徐彦递过来的东西。 也没回应他的拥抱。 他不经意扯开领口,大方展示“罪证”。 脖颈拉长的瞬间,我瞥见锁骨下方还有半枚未消退的齿印。 茉莉香随着动作窜入鼻腔,熏得我眼眶发涩。 “你被鸡啄啦?”理智回温的我终于开口。 徐彦抛来一记疑惑的眼神。 我指了指他脖子上那个刺眼的印记。 “照照镜子吧。” “有偷腥的猫,嘴巴忘了擦干净。” ...... 桌上的食物反复热过三次,早已失去了最佳风味。 不到两分钟徐彦从洗手间出来。 “我回家路上偏头痛犯了,请中医夹了痧。” “别整天想东想西的。” 徐彦一边擦手,一边冷淡答复,全程没有抬眼。 态度和刚刚抱着我的温情样子完全不同。 我也不是傻子。 “哪家中医馆用茉莉花的调香?” 徐彦切牛排的动作止住,终于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烦燥。 我仿佛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个绝望的妒妇。 “孟晴,有意思吗?我已经解释了,你不信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谁心虚谁知道。” 徐彦压着火气:“今天什么日子,你一定要这样不依不饶吗?” 是啊。 今天那么重要的日子。 等来的惊喜却是一枚可笑的吻痕。 我没再追问。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 徐彦接起,眉眼顿时舒展,语气中带着他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怎么了?” “我马上过去。”徐彦一边说一边拿起外套。 走到玄关处似才想起我,扭头交代了一句: “公司项目没收尾,今晚不回来了。” 随即一阵关门声,准备了半天的烛光晚餐和等了四个小时的我。 都被关在了门后面。 说起来,这十年徐彦身边扑上来的莺莺燕燕并不少。 但他都处理得很好,从不会让我因此烦心。 是那个缠着徐彦不放的合作方的女儿? 还是追到公司里的大学学妹? 亦或是......远在国外留学的小青梅? 我打开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 “帮我查查徐彦从北城回来的随行人员都有哪些人。” 对方很快发来回复。 “徐总有两条从北城飞江城的航班信息,4月18号显示办了托运,徐总当天一个人回的。” 4月18号,三天前。 徐彦三天前就回到了江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