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得唾沫横飞。 “为什么?没结婚证怎么加名字?” 他支支吾吾答不出,直接把结婚证拿走了。 当晚,我听见他们在屋外争吵。 “你疯了吗?居然跟玉姨领了证?!” “还不是你!网赌欠了一屁股债,天天催着要房子,害得我差点就露馅!” “你还有脸说我?当年你瘫痪那笔赔偿金都给了胡玉还不够?现在连房子都要分她一半?” 我浑身血液瞬间凉透。 这就是他说赔偿金被吞了? 如果有那笔钱,我就不用去码头当苦力,累到第二个孩子流产......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陈旭打断了儿子, “绝对不能让她发现结婚证的秘密,你去弄点石灰水,加到她眼药水里。” “瞎了,就都看不见了。” 儿子兴奋拍手: “这主意好!到时候就把玉姨接过来,说是照顾你们,你不就能和玉姨过日子了?” “一个瞎老太婆,还不是任我们拿捏?到时候想让她怎么死,她就怎么死!”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寒意。 我默不作声看着儿子给我的眼药水加料。 他走后,我悄悄将我和陈旭的眼药水调换。 隔天,我和陈旭在客厅看电视。 儿子将眼药水递给我:“妈,要爱护眼睛。” 我笑着接过,嗔怪: “你这孩子,咋偏心,把你爸的也拿过来。” 儿子和陈旭交换眼神,照做。 “老头子,我帮你滴。” 不等他反应,我捏住他的下巴,对准他的眼睛就滴了下去。 “啊——!” 他捂住双眼,在轮椅上疯狂挣扎,指缝里渗出浑浊的液体。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我假装大惊失色: “这是怎么了?” 陈旭在剧痛中口不择言,怒骂儿子: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 儿子脸色煞白,惊慌地捂他嘴。 “快去医院!” 我趁机在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身体突然回到二十岁,这事太诡异,必须查清楚。 独自走在医院长廊里,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猛地回头,一抹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再看,却什么都没有。 我眼花了? 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还没等我多想,耳机里面传来胡玉和陈旭的声音。 重生后,在陈旭的轮椅中藏了窃听器。 “大哥,我来看你是应该的。当年你是为了我去破坏大嫂的实验机器,我这才能拿到留在实验室的名额,我心里对你一直是感激的。” “跟我客气什么,为了你,瘫痪了又这么样?实验室那三个人死了就死了,我只要你过得好。” 我脑子轰的炸开。 我为那场“意外”愧疚痛苦了一辈子,那可是三条人命,我的实验明明就差最后一步了啊! 我恨得浑身发抖。 直接推门进去。 胡玉立刻从陈旭腿上跳了下来,笑得尴尬。 我冷哼:“接着坐呗。” 陈旭和儿子连忙转移注意力,关心我的身体。 看到我的体检报告上,连以往的慢性病都没了,他们面色沉重。 呵,是在烦恼不能给我下毒了吗? 陈旭满脸愧疚地给我道歉,感激有我。 要是以前,我就立马感动地去照顾他了, 现在,我松垮垮地坐下,根本没有动的意思。 他瞬间垮了脸: “还不快来给我换药!要不是为了你,我能瘫痪吗?” “人家小玉在研究所工作了十几年,再看看你,也就只能进厂打工,回家当主妇,你就该伺候我一辈子!” 我脑海猛地一亮。 我的身体变化,会不会当年的实验有关? |